天荡巨城新建的城主府并不像是以前公孙傅所使用的那样,弯弯曲曲,走过几片区域之后才能达到。
走过城主府的门厅区域,中间是一片极为开阔的空旷地域,出了这里,再往里走就是秦渊平时处理事情的地方,再往后面则是秦渊的书房以及一些其它的设施。
跟随着门口处侍卫的带领走了十几分钟,陆子冈依稀见已经能够看到大厅主位上坐着的青年,其头发微微束起,眼神极为专注的盯着眼前桌子上的各项书册,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
身前带领的侍卫突然止住脚步,转身看向陆子冈轻声道:
“主公正在厅内处理事务,先生可自行见过主公,在下职责尚未完成,就不为先生通报了。”
同样站住身子的陆子冈拱了拱手,立即笑了笑。“多谢阁下引荐。”
侍卫摆了摆手,随后大步向着府外走去。
留在原地的陆子冈向着四周看了一眼,随后径直走进大厅,见到青年正在处理事务陆子冈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站在大厅门口等待着青年处理完事务。
送班超将军走后,秦渊回到大厅继续处理了眼前的各项册子。如今徐庶不在城中,大部分的事情全部都交到了他的手里,这也是秦渊为什么之前将苏轼派去书院的原因。
目前手中的政务官实在是太少了,之前的一些基本都被秦渊派去了其他的城池。
天荡巨城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由徐庶来负责,而现在徐庶一走弊端就显露出来了。
不过还好,城中大部分的事情都已经被徐庶安排妥当、
将手中的册子放到一边,秦渊活动了一下脖子。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厅中居然站着一位颇为儒雅的中年人,身上流转的气息像是一块暖玉一般。
“可是子刚先生?”看着站立的儒雅中年,秦渊立即站起身询问一句。
“陆子冈见过主公。”见到眼前的青年处理完事情询问自己,陆子冈立即上前一步拱手回答。
“嗐!子刚先生既是到来为何无人提醒我,岂不是让我失礼于先生...”见到真的是陆子冈,秦渊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走到陆子冈的身前拱了拱手,随后带着对方坐到了侧位上。
“方才见主公处理事务,想必是为了城中之百姓。我又岂能让主公为了我而搁着百姓之事...”
听完秦渊的话陆子冈心底有些感动,像他们这样的手工艺人想来都是都是行业中的底层人,能得秦渊如此怎能不感动呢。随着秦渊坐到一侧,摆了摆手示意秦渊不必多礼。
“来人!上茶!”坐到侧位上,秦渊向着外面招了招手,立即有着侍女缓步离开。
不多时带着一壶热茶走进大厅,为秦渊两人斟茶。
抬起茶杯对着陆子冈示意一下,秦渊转头看向新调来的侍女吩咐道:“吩咐后厨准备洗尘宴,另外派人去将城中各大玉器铺的掌柜的叫过来。”
侍女欠了欠身,随后走出了大厅。
待到大厅之中的侍女走后,秦渊才看向陆子冈说道:“我已经在城中为先生准备了一处府邸,亦有一间玉器铺。”
将陆子冈三人召唤出来之后,秦渊第一时间便让人去城中收购各项玉器。连同去往其余城池的商队也吩咐其收购玉材。只不过这些事情显然不是短时间内可以解决的。
而叫玉器铺的掌柜过来,自然也是为了出售玉器的事情。作为琢玉祖师,秦渊可没有丝毫小觑陆子冈,一旦陆子冈开始进行工作,那城中其余玉铺必然不是陆子冈的对手,所以特意将对方叫过来。
“这...在下初见主公,尚未有寸功,怎得主公如此抬爱...”听到秦渊为自己准备了府邸和店铺,陆子冈脸上顿时一片感动。
“子刚先生不必如此,先生之才,我又岂能不知。”
“如今也是有要事请教先生。”
“主公有何事情直接吩咐就行,何谈请教二字,岂不是折煞在下。”
“久闻先生琢玉之法妙不可言,此界之法亦是玄妙。不知先生可将这玉器制成传讯之器。”
向着陆子冈摆摆手,简单的客套了一会秦渊才说起之前的想法。同时将自己腰间挂着的玉佩摘下递给了对方,道:
“此乃我贴身玉佩,算不得什么极品,但也是寻常难见的玉材,先生可先观摩一番。”
寻思着秦渊话里意思的陆子冈接过玉佩,只是微微感受了一番便闭目沉思起来。
而秦渊也没有催促对方,只是静静的抿着茶水看着对方。
在陆子冈闭目沉思的时候,其手中握着的秦渊的玉佩突然散发出一阵极为朦胧的光辉。
这惊奇的景象让秦渊微微有些惊喜,看着对方手中的玉佩感慨良多。
这玉佩当时还有着一些渊源,据子和先生所言。在自己年幼时候体弱多病,需要常年服药。所以自己的父亲花费了大量的钱财从其他处求取了这枚玉佩,以玉养人,自己这才渐渐恢复过来。
现在想来应该是自己的灵魂与此界相冲而导致的,不过每次想起这件事他对于家中的感情都是深邃几分。
在秦渊想着以前事情的时候,陆子冈也是微微睁开了眼睛,随后看向手中的玉佩,清亮的嗓音缓缓响起。
“通玉衍灵决,玄泽启灵!”
随着陆子冈声音的落下,一道带着温润之感的白玉色灵力缓缓从掌心升起,像是一团温软的阳光般滋润着掌心的玉佩。
做完这些之后,陆子冈再次闭目感知了一番,随后将玉佩交还给了秦渊,同时解释道:“此界玉材颇为奇妙,其中似是有着灵智孕育,但并无人有能力将其演化。即便是我也需要钻研一段时间,还请主公与我一阵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秦渊的错觉,陆子冈的眼神中竟是带着一抹极为浩瀚的沧桑之感,仿佛在一瞬间便见证了日月转换,沧海桑田。
“无妨,我也只是一道想法。子刚先生可在城中慢慢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