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50章如果寡人是扶苏(求打赏月票!)(1 / 1)皎皎秦时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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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邯带着三个人,本想看看周围五里有没有人好回去复命。

可是当他看到了太子的马匹之后,整个人打了個哆嗦。

要知道大王这些日子心情一直很好,直到太子来了,还顶撞大王。

扶苏根本不知道,自从他回来挨了那一下,整个王宫上下的人都在祈祷,希望太子不要再跑去章台了。

章邯今天也心里高兴啊。

宫里人多眼杂不说,还有许多让章邯听不明白和搞不清楚的利害关系。

到宫外来他就很高兴,只有他和大王。

但是当看到太子之后,他回头望了身后的虎贲卫,他们三也都和自己一样的神情。

“大王是问,周围有没有人。太子虽然在,可是在五里地之外,这应该不需要禀报吧。”

三人面面相觑,“您是百夫长,还是您来决定吧。”

章邯摸着后脖颈。

“我怎么看,昌平君也在啊。”

因为河边上场面铺排,有男有女,有歌有舞。

一开始众人还以为是太子出宫玩乐,但是当看到太子和一个人对饮时,这些虎贲卫一个个开始慌张了。

章邯脑海里闪过一万个可能。

他立刻骑马飞奔回去准备将这件事汇报给嬴政。

但是当他回来时,大王已经躺在了铺设好的席面上,周围的草上都被泼了石灰,免得有虫蛇靠近。

嬴政似是已经安睡了。

但是听着章邯的蹑步声,嬴政已经醒了。

从他出生记事起,每天早上都是在睡梦中被人将他和他柔弱的母亲拉出去站在城头上。无论是在寒冷凛冽的早晨,亦或者是晚上,他随时都会被人粗暴的拉出去,有时候挂在城墙架子上,有时候拿绳子被吊起来。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秦军看清他们母子,才能威胁到秦军,阻止秦军进攻。

后来这就成了嬴政一生的梦魇,他睡着时,从来没有人敢打扰。

曾经有个让嬴政很喜欢的夫人,她看到秦王难得睡到了大天亮,明知嬴政已经起晚了,但是并没有把他叫醒。

嬴政醒来后,把那个夫人给杀了。

有人说夫人只是疼惜大王,希望大王能够睡得久一点;有人说是因为大王每天都有着巨量庞杂的事务要处理,夫人让大王贻误了国事。

总之从那以后,没有人再敢让嬴政睡的超过时辰。

也没有人敢因为嬴政在休息,就不去向他禀报国事。

章邯蹑手蹑脚前来,嬴政已经察觉到了。

“什么事?”嬴政双眼还是阖着。

“启禀大王。卑下看到了太子也在此地,还与昌平君一道,似是在渭水边玩乐。”

嬴政听了,双目睁开,他望着悠悠青天。

扶苏,熊启。

嬴政似是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微吟,他盘起双腿坐直。

嬴政冷静地想着。

如果他是扶苏的话,也会尽力留住熊启这个靠山。甚至他根本不愿意看到熊启失去相位。

可是如果是他的话,要处理这样的事情,就会联合昌平君,直接造反。

毕竟自己已经是昭告天下的太子,一旦坐在王位上的人出了些意外,到时候身为太子的我就顺理成章的继位。

既然我要拉拢昌平君,和他一起谋反。

事以密成,语以泄败。

我必然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和他大摇大摆地亲近。

如果真的这么做了,要么是因为愚蠢,要么是别有用心。

嬴政站起身来,脸色阴郁。

“回宫。”

经历了这样一件事,虽然大王什么都没有说,可是章邯从此以后,那是对太子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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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水边上。

熊启拉着扶苏的手,他今日十分兴奋,喝酒喝的面红耳赤,甚至于脖颈处也在泛着红气。

“太子此去颍川郡,一招釜底抽薪,让满朝文武都对太子礼赞不已。我日前遇到治粟内史冯去疾,他对太子的作为是赞不绝口。他说太子这么做,是替整个秦国解决了所有被攻占的城池内部存在的暴乱隐患。”

“只是,大王为什么没有嘉赏太子呢?”

熊启请扶苏的喝的酒,是烈酒,真的能够醉人的。

昌平君整个人醉醺醺的。

扶苏额头上还顶着一个大包。

他也喝了几杯。

只是脑子却仍旧转的飞快。

缭教我说,听人说话,要反着听。

昌平君对我的不请自来表示欢迎,随便几句话就相信了我真的是意外来到此地。

本就有鬼。

他说我在颍川郡做的事情功劳很高,一绝后患,应该得到嘉赏。

那么按照缭教导我的话,真实的情况是这样。朝中臣子中有人认为,我做的事情存在隐患,我不应该得到嬴政的嘉赏。

“叔公言重了。我是秦国的太子,为秦国的百姓做事是我的天职,怎么能讨要赏赐呢。”

“傻啊!”昌平君一把揽住扶苏,摸着扶苏的头。

“叔公这是……”我可是堂堂太子,你敢骂我,是找死呢还急着找死?

信就在一侧看着,这些歌女衣着暴露,舞姿艳俗,根本难登大雅之堂。

昌平君居然给太子看这个。

不仅如此,这弹奏的音乐,也是丝竹靡靡之音。

信陪在这里,实在是如坐针毡。

灌夫早就被昌平君准备好的武士带去在一边角力,玩的忘乎所以。

信几杯酒下来,渐渐晕晕乎乎的。

昌平君看时机差不多了,拽着扶苏对他道。

“过去我秦国的太子,都被封君封邑,独独到了你这里……”昌平君说着,仰天长叹一声,“唉。”

“你以后啊,有的苦日子要熬啊。大王竟然殴你,还不知道他日要做出什么事情来呢。”昌平君望着扶苏额头上的大包,似是有十分不忍心。

“君父几时曾经殴我?”扶苏惊问。

“难道你头上的包,不是大王用棋盘打你的吗?我听宫外的人都已经将此事传开了。”

“嗐!小人作祟尔!有人唯恐天下不乱。我回来后,君父耐心地对我讲述了许多道理,只是我太高兴,不小心撞到了棋盘上。没想到外面的人竟然这样捏造事实。”

“等我再抓到有人这么说,莪就割了他的舌头。”

熊启听了,脸颊微微抽搐,脸上的红气也消失了一些。

“哦,竟然是这样。那你可真不小心,我看这个包这么大,应该很疼吧?”

“叔公想要知道,那自己去试试好了。”

熊启还是哈哈笑着,“太子自幼就是如此,总是喜欢胡说八道。”

“我在颍川时,经常想念叔公。不知道三个月的时间里,叔公都做了些什么事情。我看叔公比起过往为相时消瘦了许多。难不成,是在和密友秉烛夜谈,昼夜颠倒,日夜操心,所以渐渐消瘦了?”

扶苏反手捏着昌平君的手腕,不肯松开。

灌夫终于想起了太子,“太子,君侯,你们这是在扳手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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