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全冠清落在甘宝宝手里,毫无反抗之力,被任意拿捏。
因此在甘宝宝的眼中,他就是一个废材。
既然是废材,又是段正淳的下属,那还不是任打任罚?
结果没想到,全冠清居然敢还手。
这一下甘宝宝更怒了。
手掌一翻,带上了三分内力,要是抽在全冠清的脸上,牙齿都得打落几颗。
还没完了?
全冠清也生气了。
他早已今非昔比,再看甘宝宝的身手,不能说花里胡哨吧,只能说不值一提。
右手一探,快如闪电,准确地捏住了甘宝宝的脉门。
形势瞬间反转。
甘宝宝只感到内力一滞,浑身酸软。不等反应过来,全冠清反手一拧,就将她按在了桌子上。
甘宝宝在前,趴在桌子上。全冠清在后,好好站着。
这姿势嘛……
看着女人圆润如满月的翘臀,全冠清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赶忙收起心思。
甘宝宝更是不堪,何时这么屈辱过?
“混账,还不放手?你家王爷知道,定然饶不了你。”
全冠清没有听从,反而又加了几分力,疼的甘宝宝脸都变形了。
“夫人何故见面就打打杀杀的?可是在下得罪了你?”
甘宝宝动弹不得,脾气倒是很大。
“镇南王府的人就这么以下犯上吗?你可知我和你家王爷的关系?”
全冠清嘿嘿冷笑。
“谁说我是镇南王府的人?”
爷现在有武功啦!
爷站起来啦!
甘宝宝一呆,竟然忘记了此时的姿势十分羞耻。
“你……你明明说……你到底是谁?”
全冠清恼恨她泼辣,岂会告知于她?
“现在是我问你。”
甘宝宝脸色如冰。
“狗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甘宝宝岂是任人摆布之辈?”
她这么强硬,全冠清反而有点难办了。
又不能真的动刑逼问,更不可能杀了甘宝宝。
究竟该怎么办呢?
没等他想好呢,外面突然传来了钟万仇的大嗓门。
“夫人……夫人,你在哪里啊?”
甘宝宝脸色大变,连忙低声道:“我夫君回来了,要是被他看到你,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她说话的功夫,全冠清已经放手了。
钟万仇这个守妻狂魔是什么德行,他再清楚不过了,没必要节外生枝。
但钟万仇的速度很快,脚步声已经到了屋外。
甘宝宝来不及多想,随手一推,将全冠清推到了床上。随后她也跳上了床,不但盖上了被子,还将床帘拉了下来。
全冠清眼前一黑,居然和甘宝宝同床共枕了。
被子里香气逼人,既有熏香的味道,也有女人的体香,一时间令他有些心猿意马。
尤其是床上空间有限,两人的身子不免贴在一起。感受着女人软弹的躯体,全冠清觉得自己要可耻了。
哐当一声,房门被推开,钟万仇已经闯了进来。
这一下全冠清的邪念才消散下去,支楞起了耳朵。
“夫人,我回来啦。你……你还没有消气吗?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错怪你。夫人,你和我说句话,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钟万仇可不知道甘宝宝的被子里还有一個男人,低声下气的模样,极尽舔狗之憋屈。
甘宝宝也是焦急万分。
万一钟万仇犯浑,掀开了床帘,事情暴露的话,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你的心里可还有我?钟万仇,我问你,我嫁给你这么多年,可曾对不起你?你却……你却一直疑心于我。我……我还是死了算了。”
全冠清听的呲牙咧嘴,不禁为钟万仇感到可怜。
这个男人废了,被甘宝宝拿捏的死死的。
果然,听到甘宝宝寻死觅活的,钟万仇更加慌乱。
“夫人,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对了,我这就去杀了段正淳那个狗贼。只要他死了,咱们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甘宝宝哪里不知道钟万仇的德行?
听了这话,丝毫没有波动。
“哼,那你去好了。镇南王府就在那里,我等着你马王神大展神威。”
她知道段正淳的武功比钟万仇高的多,而且段正淳身边护卫重重,钟万仇根本就没有机会。
再说了,钟万仇要真是有那个勇气早就去了,何必这么多年始终嘴上嚷嚷?
谁知这一次钟万仇却洋洋得意起来。
“夫人,你还不知道吧?这一次我找了厉害的帮手,定然能杀了段正淳那个混账。夫人快来,我给你引见朋友。”
甘宝宝终于有些慌了,可是又不敢动,只能想办法应付。
“你的狐朋狗友,又有什么厉害的货色?还想对付段正淳,我看你是死了这份心吧。”
钟万仇怒气冲冲。
“夫人可以瞧不起莪,却不可以瞧不起点苍派。不瞒你说,我这次请了点苍派的车震车二侠来。以车二侠的武功,杀段正淳犹如杀一条狗。”
甘宝宝还未如何,全冠清的脸色却变了。
又是点苍派!
他赫然发觉,这个点苍派似乎处处透着诡异,而且一定和张子程遇害一事有关。
想到这里,他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见他乱动,甘宝宝大急,连忙伸手推来。
全冠清将她的手拨开,向外指了指,示意她和钟万仇去。
甘宝宝尝试了几次,见全冠清态度坚决,只好无奈地对帐外的钟万仇道:“倒要看看你的朋友有多厉害。你先过去,我换身衣衫,马上就到。”
见甘宝宝答应了,钟万仇眉开眼笑。
“那夫人快些。”
说完,这家伙就转身跑了。
一场危机度过,甘宝宝却浑身冷汗,身心俱疲。
她忙不迭地起身,想要离全冠清远点。可全冠清却误会了,以为她要跑,探手一指,点了她的穴道。
甘宝宝动弹不得,不由心慌意乱。
“你……你要干什么?”
全冠清也翻身坐起,道:“我有事情问你。”
甘宝宝脸色极其难看。
“为何点我穴道?”
“事关重大,只好出此下策。夫人要是不配合的话,休怪在下手段了。”
看着态度截然不同的全冠清,甘宝宝本能地感觉到害怕,竟然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问你,修罗刀秦红棉在哪里?”
好家伙,这个问题一出,甘宝宝的气势陡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凌厉的有些吓人。
“是他叫你问的?我就知道,他和师姐……还是余情未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想到钟万仇随时都会回来,全冠清的耐心有限。
“快点说。”
这一次甘宝宝却摆出视死如归的架势。
“我偏偏不说。你回去告诉段正淳,就算是我死了,他也休想知道秦红棉在哪里。”
全冠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原来他俩不在一个频道上。但也不难看出,这甘宝宝和秦红棉,名为师姐妹,但怎么看也是塑料姐妹花。
想想也是,不是塑料姐妹花,她怎么会忽悠秦红棉千里迢迢跑到苏州去刺杀李青萝?
可秦红棉关系到张子程一案,全冠清必须得找到她。
“你真不说?”
这一次甘宝宝异常坚决。
“宁死也不说。”
这是逼老子出绝招啊!
全冠清邪魅一笑,突然一把将腰带扯掉。他的衣裳向两边敞开,露出了结实而强壮的胸膛。
“你……你要干什么?你这个畜牲,你不怕段王爷将你碎尸万段吗?”
甘宝宝声音凄厉,生怕全冠清化身野兽。
将她的恐惧看在眼中,全冠清就知道自己的办法肯定能够奏效。
为了增加震慑力,他特意选用了田渊正浩的语气。
“夫人,你也不想……我就这么走出去吧?”
甘宝宝本欲张口呼救,就算引来钟万仇,但也顾不得了。无论如何,不能丢了清白。
她的心只属于段正淳,她的身子虽然属于段正淳和钟万仇的,但再也容不下第三个人了。
结果听到这话,不禁戛然而止。
随即她就明白了全冠清的意图。
全冠清要是这么衣衫不整地从她的闺房里走出去,天知道钟万仇会疯狂到什么程度。
不行!
她要保护这个家!
她不能失去她的丈夫!
为了这个家,她什么都愿意做。
想到这里,甘宝宝似乎获得了巨大的勇气,也似乎说服了自己,不再那么对全冠清抗拒了。
“我师姐……她在清水涧。”
“你师姐住的这个地方它正经吗?”
这气氛,这名字,怎能不让人想歪?
全冠清好不容易才恢复清醒,穿好了衣服后,又给甘宝宝解了穴。
什么也没有发生,甘宝宝的心里满是愤恨。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将全冠清碎尸万段。
全冠清可不在乎她怎么想,现在拿捏住了这个女人的破绽,那还不为所欲为?
“你现在就出去,见见那个点苍派的车震。找准机会,问问他可认识丐帮的张子程?”
甘宝宝脑子里乱哄哄的,但好歹记住了。
折腾了这么久,她是身心俱疲,下床的时候竟然手软脚软,仿佛经历了什么。
再看全冠清,发现这个男人神清目明,宛如道学先生一样,她就更加生气了。
老娘就那么没有魅力吗?
越想越气,但是又没有办法,她只好跺跺脚,扭着腰胯走了出去。
在她身后,全冠清也如灵猫一样尾行,打算看看点苍派的人是什么样的。
今后少不了要跟点苍派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