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
在李皇轩面前,五人实力差太多,就像沙包一样,只有挨揍的份。然而他们却是“铁打的沙包”,怎么都打不坏。
“这里被一种玄奇的规则力量笼罩,可以让永宁修士死而复生,说不定这五人不死不灭,也与这规则力量有关。不如将他们控制,带出这规则笼罩范围,再尝试诛杀!”
想到这里,李皇轩立即改变策略,大手张开,五道灵气窜出化着五条赤色巨龙,将五人各自一口吞下。
“你以为这样就能杀死他们吗?天真!”安德鲁在远处微笑摇头,再强的神通都没用,破不了州长加持的不死之身。
“我若将他们带去别处再杀呢?”李皇轩不确定的试探道。
随后他果然看到安德鲁脸色一变,虽然瞬间又平静下来,但他知道自己的猜测多半是没错了。
“你也过来!”
李皇轩左手挥出,一条更为神骏巨大的赤色巨龙向安德鲁咬去。
安德鲁心里非常惊讶,想不通这个玄荒土著为什么这么快就发现了“不死之身”的漏洞。
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他撕裂虚空,转身欲逃。
若是死战,也有不死之身他,丝毫不惧。但李皇轩若要抓他,他自知是敌不过的。
若真被李皇轩擒住,离开齐州再杀,自己必死无疑,所以他瞬间就没有了斗志。
安德鲁遁入虚空,那赤龙也端的神异,迎头一撞,闯入虚空裂缝里,继续向他追咬而去。
安德鲁再无先前的风清云淡,吓得魂不附体,不得不施展出了他的最强神通:“财源滚滚!”
刹那之间,安德鲁头顶上方的天空,生出无尽金色神光,仿佛打开了天宫的一角。
在金色神光中,无穷无尽的金银珠宝洒落下来,像下雨一样,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瞬间就布满了整个虚空裂缝。
李皇轩打出的赤色神龙游走在金银珠宝雨中,它张开的巨口,不停的吞食,似要将这片天地都吞食干净。
同时,它的身体每被金银珠砸一下,前冲的力量就弱小一分。
最后,强弩之末的赤色神龙,在吞下海量的财富后,竟被活活撑爆。
“哗啦啦!”
赤龙化着天地灵气消散,无数的财富一下子爆开,炸开了虚空裂逢掉落出来。刹那间,永宁市全城,都沐浴在钱雨之中。
而安德鲁,则是成功逃脱,杳无踪迹。
“大意了!”
李皇轩有些懊恼,他小瞧了安德鲁的实力,否则绝不可能让他逃跑。
好在卢卡斯五人再无侥幸,被他生擒。
“安德鲁败了!”
“他丢下我们永宁人,自己一个人逃了!”
战斗结束,永宁市的地球修士们瞬间崩溃!
安德鲁一行人趾高气昂而来,被他们当成救世主一般看待,寄予无比厚望。没想到卢卡斯五人被生擒,安德鲁自己也被打成了落水狗,仓皇而逃。
这对永宁市的地球修士来讲,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
就像溺水将死之人,身边连一根稻草都没有,以至于稻草可以救命这种不切实际的荒谬生机都看不到。
这才是真正的彻彻底底的绝望!
现在,齐州城显然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再派人来救援,而他们,就成为了李皇轩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其宰割了。
夜空里,李皇轩一袭紫衣,只手擒住五条赤色神龙,气宇轩昂,雄资英发,神威盖世。
“尊敬的玄荒强者,我们如今已与凡人无异,整个永宁市也已经彻底臣服在了你的脚下,希望您网开一面,放我们一条生路!”
因彻底的绝望而寂静过后,市长乔约翰来到李皇轩面前,胆颤心惊的跪着说道。
经此一役,李皇轩的怒火着实已经平息。更何况这些人根本杀不死,他总不能将整个永宁市掘地而起,带出齐州,再赶尽杀绝吧?
虽然他的确有这个能力做到,但再去费大周折的杀死一群凡人根本没什么意义。
“你们罪恶滔天,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说罢,李皇轩左手高举,五指一阵变幻,施展出了一记神通。
便见天空骤然一变,从四面八方汇聚来一片巨大的云朵,笼罩整个永宁市区。
哗啦啦!
巨云下起雨来,但这些雨却又并不是普通的雨滴,而是一柄柄三尺长的利剑。
永宁市上空竟下起了剑雨!
剑雨威力无穷,每一把剑落下,都能杀至地底三千米深。
这万剑落下,乔约翰等人又瞬间被秒杀成渣。
还有那数万反抗修士,乃至于藏在地底防空洞的、藏在家中的、在大街上看戏的所有地球人,全部被轰杀成渣。
既然杀不死,那就杀着玩吧!
仁慈,对现在的李皇轩来说太过奢侈。
片刻之后,地球修士又全都复活了过来。
而剑雨未停,他们又立即被杀死!
如此循环不止!
“此乃‘大虚空凝云剑阵’,尔等祈祷会有人来替你们破阵吧,否则它将虐杀你们七天七夜。这是对你们屠戮玄荒、滥杀无辜的小小惩戒,望你们好自为之!”
说罢,李皇轩带着卢卡斯五人,和宁彩儿消失在一道虚空裂缝里。
刚刚死而复生的乔约翰,一听李皇轩这翻话,瞬间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紧接着就被万剑穿身。
当他再次复活时,心里只剩无穷无尽的悔恨、无奈和恐惧。
七天七夜!
永宁市的所有地球人,都将在这里死死生生七天七夜,一刻不停!
毫不客气的说,这永宁市已经变成了真正的人间炼狱。
如果真无人来此破阵,乔约翰无法想象,会有多少人因精神彻底崩溃而陷入疯魔癫狂。
他对自己都没有信心,怕真的变成一个疯子。
“玄荒土鳖,我日你祖宗!”
无数地球人在心中痛骂!
不过很快,他们就骂不出声了,甚至连骂的想法都再难生起,整个精神都深陷在生生死死的无尽折磨中。
……
东澜云洲西南方,接壤的是南蛮朔洲。
两洲交界处,有一片十万大山,内有数之不尽的万丈巨峰,细长如剑,高高的插入云霄之上,似要刺入九霄天外。
一座最高的巨峰之颠,有小巧木屋三两间,看上去极为平凡,但却在朝霞中煜煜生辉,更有万座如剑孤峰众星拱月。
哗啦!
突然,一道赤色剑光凭空出现,自上而下斩落,木屋前方的虚空便裂开一道口子,从里走出一男一女两个俏人儿来。
正是李皇轩和宁彩儿。
离开永宁后,李皇轩费了整整一天功夫,才来到这里。
“吱呀!”
木屋小门打开,一位青色素衣的年轻男子轻步迈出门来。
男子看上去二十五六的样子,面容并不英俊,却有一种十分凌厉的神韵,他整个人的气质,如同一把出鞘的剑一样。
“不知是哪位故友当面?还望现出庐山真容来!”男子冲李皇轩行了一礼道。
“非是故友,所见即真容!”李皇轩微微颔首还礼。
“阁下说笑了,我这断剑峰非是等闲之地,若非故友当面,岂能一剑破空闯入寒舍来?”
素衣男子脸有傲色,他这断剑峰设下无数禁制和阵法,看似平平无奇,但却隐入重重时空之中,若无他的指引,一般人绝对无法闯入。
这便是他一见李皇轩二人虽都是陌生面孔,依然觉得应该是故友的原因,只当是他们不愿以真面目示他罢了。
李皇轩与这素衣男子的确算是旧识,所以对于他的猜测也就没有意外,直截了当说道:“非是故友,但却受尔故友所托,前来托付遗孤!”
“托付故友遗孤?”男子看向宁彩儿,“你是说要我照顾这个小女娃?”
李皇轩摇头,“不是照顾,而是我要你收她为徒,悉心教导。十年不成贤者,我毁你断剑峰!”
“十年成就贤者?看来阁下真是故友了。”男子咧嘴爽朗一笑,凌厉的五官变得有些扭曲——他这张脸实在不适合露笑。
“即是故友,不以真容示我,我也原谅你这一回。但我要我收她为徒却不能这么轻易,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吧?能做到吗?”
李皇轩道:“你先收她为徒,三日之后,我会带来你要的‘规矩’!”
男子略微想了想,便道:“可以!”
随后他便不再理会李皇轩,而是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宁彩儿身上。
“小女娃,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宁彩儿!”宁彩儿有些懵,怯生生答道,随后她又向李皇轩说道:“前辈,我并没有答应要拜他为师。”
李皇轩有些尴尬,他竟忘了询问宁彩儿的意见,以前一言九鼎惯了,现在还真有些不适应。
“这世上只有他能做到,助你十年成就贤者。只有成为贤者,你才勉强有一丝自保能力。那时无论你是想替家人报仇,还是想帮助我,也才会有那么一丝可能。”
“我……”宁彩儿不吭声了,她原本是想一直跟着李皇轩的,拜他为师,学习本事。
但正如李皇轩所说,她现在太弱了,几乎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必须尽快提升实力。
青衣男子这时说道:“小女娃,若我所观不差,你修的是宁道齐的成名玄功《齐天变》吧?莫非,你就是宁道齐那名仅剩的谪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