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27章 谁才是真凶(1 / 1)神仙桃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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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了调查结果,僖嫔和李婕妤急于跟皇上表忠心,连忙由僖嫔亲自操刀写了个报告跟皇上汇报了调查结果。

免得皇上一怒之下牵连到自己。

连端常在的动机都给找好了。

最开始沈石溪落水,端常在就不满僖嫔连累她受罚,春日里泡湖水生了场大病,心中有怨恨。

前些日子,原本端常在侍寝的,结果皇上召了僖嫔。端常在因此更加不满。因此想方设法嫁祸于僖嫔,一箭三雕。

皇上拿着僖嫔派人风急火燎送过来的报告,问徐方,“慕容氏那边怎么说?”

慕容氏已经被控制起来,软禁在她自己的殿内。

“回皇上话,僖嫔娘娘让端常在跟宫女紫苑当面对质。紫苑说出了端常在的很多隐私。端常在破口大骂,说紫苑是血口喷人,受人指使。不过紫苑确实跟伺候在端常在宫里的玉婷关系要好。端常在确实经常打骂叫玉婷的宫女。”

皇上脸上冷若冰霜,“所以这事儿是慕容氏做的了?”

“是。宫正司那边的卷宗上就是这么说的。”

徐方说完后小心翼翼地揣摩皇上的态度,他以前伺候过慕容氏,身份多少有些尴尬。

“只是看起来又不像是慕容氏做的。前天才推了谢贵人落水被贬为常在。昨天就扯出这事儿。这也太巧了。”

如果真是她做的,不是上赶着找死吗?

“那像是谁做的?”皇上淡淡地问。

徐方讷讷,“奴才愚钝,看不出。”

李北辰负手而立,“慕容氏这脑子实在不聪明。”

不然也不会被人推出来做替罪羊。

李北辰又问:“其他宫女呢?”

徐方:“暂时没有发现异常。奴才去尚宫居查了一番名录。其他宫女没有亲属在其他娘娘宫里做事。”

两条线索最终都指向端常在,皇上如何看不出来里面的巧合。

何况昨晚线索全部指向僖嫔,今日幕后真凶就突然变成全部指向端常在。

明显就是墙倒众人推。

不过也怪不得别人。

没人唆使她平日里由着性子虐待下人,也没人绑着她跟谢贵人去御花园。

慕容氏的爹脑子进水投靠平西王,但慕容氏还有不少叔伯表兄都是国之重臣,并未牵扯其中。

李北辰不会因为后宫女子犯错,牵扯到江山稳固。

事儿已经闹到了这么大,没有办法以病死的名义收场,只能先留下一命。

李北辰翻了翻手上的报告,停顿片刻后:“传朕旨意,晓谕六宫,慕容氏散播谣言,意欲谋害皇嗣,嫁祸他人,即日起贬为庶人,打入冷宫。非死,不得出。恶意滋事的婢女全都杖毙。”

皇帝口气的冰冷令徐方额头冒出冷汗来:“皇上......”

看来皇上这回是真生气了。

李北辰冷淡地看向徐方:“嗯?”

徐方伏在地上:“奴才斗胆求皇上网开一面,慕容小主脑子不清醒,但人不坏,对皇上情痴如海。当初对奴才有恩。奴才求皇上饶了慕容小主这回。”

李北辰一瞬间想起了徐福海,从小陪在他身边,最后为保护他而死的大伴。

心生恻隐,沉默了片刻后方道,“既然你知恩图报为她求情,就将慕容氏降为选侍,掌嘴六十。你自己去内务府领二十大板。下不为例。告诉慕容氏,若她再敢滋事,朕问罪三族!”

徐方连连磕头,地上砰砰砰地响:“谢皇上开恩。奴才记住了。”

李北辰又问:“嘉宁妃那边如何了?”

徐方:“回皇上,娘娘早上喝了点米粥,吃了点空心菜。只是不大说话。大姜院使说,娘娘身子健壮,再过些日子就会吐得好些。”

大姜院使就是姜余。直呼人的名讳乃大不敬,何况是奴才。

“贤妃那边呢?”

“回皇上,贤妃娘娘安康。太医说昨个儿动了胎气,开了几副安胎药,娘娘休息一夜后,已无大碍。”

李北辰思量了一会儿又说道:“伺候慕容氏的人发回尚宫局,暗中派人盯紧了。看看她们后面都去了谁宫里。安婕妤那边,晋为昭仪,封号不变。”

皇上的口谕传下去后,僖嫔和李婕妤都舒了口气。

只是安婕妤升为安昭仪令李婕妤很不服气。自己还是皇上的远房表妹呢。人家一个蛮子怎么封号和位份双丰收。

后宫里又开始暗暗传出别的流言。

说这事儿僖嫔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只不过让慕容氏背了黑锅。

皇上因为宠爱僖嫔,对这事儿睁只眼闭只眼。

加上前一天慕容氏害谢贵人御花园落水,两事儿凑一块,众人愈发觉得,僖嫔这是在借机报复慕容氏从刚进宫那会儿没替她说话结下的梁子。

这样的话,传到江月白耳中,她闭目良久,没有说话。

这件事里当然有很多破绽。脑子没坏的人都能看出来。

但抓出真正的幕后真凶并不容易。

慕容氏到底冤不冤枉,有没有被顺手利用,只有她自己知道。

只是没想到慕容氏会几天里被直接撸到选侍。

慕容氏的父亲因为谋逆被秘密处死,只当是水土不服死了,全了颜面。

按照制度,慕容氏的兄弟们都要丁父忧三年,紧接着丁母会“不幸病亡”,又丁忧三年。不能科举,不能入仕。

不用什么额外动作,慕容家这一脉的前途也就废了。

当然这是后话。

江月白一直在琢磨幕后操纵的那把手是谁。就她推测,很有可能是李婕妤或者孟婕妤。

如果成功,既可让她落了胎,僖嫔受到处罚厌弃,慕容氏反而不过是顺带的。

但也有可能是恬妃。

毕竟皇上的猜忌怀疑才是最可怕的。

恬妃因为年龄小,没有直接利益冲突,说不定将所有人都算计了进去。

扮猪吃老虎最难对付。

不过日子还长着呢。冷眼旁观就好。

除了皇上来的时候那次,她老老实实喝了安神的药。其他时候,她都命丽春偷偷倒了去。

毕竟她并没有失眠睡不好。

失去锦绣的悲伤一度击垮了她,陷入日日夜夜的悲伤之中。

她渐渐地在心的外面筑起了厚厚的一堵城墙。很少有什么事能够真正地撼动她的理智,包括失去父亲。

虽然这样做因为理性而显得冷血。

但这就是职场也是人生。

这个世界不会等你。可以悲伤,但不要悲伤太久。

再苦也要化个好看的妆微笑着继续,不是讨好别人,而是为自己加油。

新来的五个宫女从宫正司受审回来后,素素按照江月白的交代,发了些银子进行安抚,又对她们进行了一番正反对比的思想谈心。

皇上安排了人在身边伺候着,江月白依然表现出生无可恋、十分颓废的模样。

失去亲人的痛苦哪能一天痊愈呢。

*

李北辰中午依然去的栖霞宫用午膳。恬妃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不时咯咯咯地笑着,不断地指给皇上看小狗狗多么多么可爱。

李北辰总是象征性“嗯”一声,有些心不在焉。

恬妃嘟着嘴问道,“皇上今日看起来很不高兴?是因为嘉宁姐姐吗?要不臣妾陪皇上去看看嘉宁姐姐?”

李北辰抬头看了恬妃一眼,“你自己吃。朕先走了。”

说完便坐着步辇去看贤妃。

留下恬妃若有所思地盯着李北辰匆匆离去的背影,吩咐自己的人盯着皇上去了哪里。

当知道是贤妃宫里时,她愣了下,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当初姑母在时,皇上就最喜欢她。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进了这么多新人,皇上还是最喜欢她。

听祖母说,若不是当时姑姑设计让贤妃流产,如今她的孩子说不定都该被立为太子了。

贤妃,呵呵呵,贤妃。

她笑嘻嘻地折断了筷子,对垂着眸子呆在一旁的愉贵人说:“走,练琵琶去。”

婢女甜瓜突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娘娘,慕容氏她......”

恬妃皱眉问道:“她怎么了?”

“她,她,她有喜了。”

愉才人无比震惊地问道:“她也有喜了?”

恬妃甜甜一笑:“有喜了,多好啊。宫里这下子更热闹了。”

*

这边谢贵人正坐在僖嫔殿里,宫女们正在收拾地上摔碎的瓷片。

僖嫔带着几分嘲弄的语气说:“赶紧回去挑几件东西,叫上萧常在,跟本宫去跟慕容选侍贺喜吧。”

原来圣旨传到的时候,慕容氏一直挣扎着喊着冤枉,然后直接晕了过去。

主位娘娘夏良媛怕慕容氏出什么意外,便派人就近去报告了贤妃。

太医来后一诊发现慕容氏怀孕了。立马报告了皇上。

谢贵人有些不甘心地说道:“竟然在这个时候有了身孕。怎么这么巧。我就没有这么好福气。”

僖嫔不自觉地把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想到昨晚梁小宝说的话:

“先别急。一会儿请太医给所有姐妹都诊一遍。假如有了,好早做准备。”

谢贵人叹了口气:“我是没希望了。昨天中午来了月信。愿姐姐有好福气。”

僖嫔想到自己晚了的例假,心中不禁生出万分希望来,恨不得现在就去请太医号个脉。

谢贵人又问;“那惊着嘉宁妃跟贤妃娘娘的事儿,皇上怎么说?”

“幸好两位娘娘没出事。当然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从常在位份上降到了选侍。”僖嫔似乎有点不快。

谢贵人劝道:“听说有人借机往娘娘身上泼脏水,娘娘就不查一查?”

查又如何?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做什么都堵不住所有人的嘴巴。除非皇上发话。

僖嫔不算所有的事儿都糊涂,“随他们怎么说,身正不怕影子歪。走吧。”

两人结伴而行去钟毓宫道喜时,碰见了恬妃抱着小白狗从钟毓宫出来。

僖嫔跟谢贵人连忙给恬妃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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