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赔偿赔钱总行了吧。今天这场饭也花了个十万八万的。”
许富贵赶紧道。
一说若要赔钱贾东旭捂着脑袋不说话。
贾张氏也跑了过来,道:“赔钱?我们家可没有钱赔,要赔你们赔?”
“我儿子把东旭打得头又流血了,这钱我赔了,但是医药费就抵了。”
许富贵这其实是在拿钱买平安。
好好儿地升学院被贾东旭闹了一场。
贾东旭母子自然没脸再呆下去,直接被人给请走了。
贾张氏回到自己家,闻着后院做好的饭菜,那叫一个香。
“儿子,也不是当妈的说你。你说你什么时候揭破他的身份不行呢?非得在开饭的时候,你不会等吃饱了再揭穿他呀?”
贾东旭也是一肚子火。
如果不是许大茂来家里胡说八道,
如果不是你出馊主意,让我在升学宴上揭穿方荣的真面目。
我至于弄得如此被动吗?
“您就别说东旭了,东旭也不是诚心的。”
秦淮茹好心的替贾东旭解释。
“方荣上燕北大学,你很高兴,是不是我丢了脸?你觉得很高兴对不对?”
贾东旭正一肚子火没处撒呢,又不敢对自己母亲出手。
于是秦淮茹就成了他最好的发泄对象。
秦淮茹那叫一个委屈呀!
这不是为你说话吗?
你怎么还还说起我来?
“你回来干嘛?人家不让我们母子留在那儿吃饭,你为什么不在那儿吃饭?你这是给谁省钱呢?给他姓方的省钱。快滚,快去那边给我们母子俩弄点儿好吃的回来。”
贾张氏也对着秦淮茹一阵输出。
“妈,东旭,我……”
咱们仨才是一家人,最起码在法律上是真正的一家人。
你们俩都被人家赶回来了。
我一个妇道人家还留在那里做什么,等着别人。看我的笑话。
“妈什么?妈,你现在能给我弄来红烧肉,弄来鸭子,你才是妈呢,你要是弄不来这么些东西,哼哼,喊妈也没用,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吃饭了。”
“对,你不是跟他姓方的关系好吗?能让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人吃饭,就不能让你吃点好的,不能让你往家里打包点儿好吃的。”
贾东旭说的好吃的也跟着流口水。
原本这些好吃的都已经上桌了。
他夹起一筷子红烧肉就要放进嘴里了,结果跟许大茂打起来了?
现在想起来那叫一个后悔啊!
秦淮茹就这么被贾东旭母子给赶了回去。
她现在还不是那一个绿茶技能点到满的白莲花女人。
虽然她狠狠地背刺了一下方荣,可是她心里还是有礼义廉耻的。
秦淮茹走出了中院,还没进后院儿,就在这儿等着。
回家吧!
如果不带一点儿好吃的。
肯定会被自己的婆婆,还有男人给喋喋不休的攻击。
可要是去后院儿,她怎么面对方家人?
面对大院儿的其他人。
难道为了一口吃的,他们贾家真的连脸都不要了?
秦淮茹进退不得之际,正好看到了聋老太太端着一个碗回来。
里有大半碗的红烧肉。
只不过上面盖的是一层白菜,下面全部是红烧肉。
秦淮茹一抽鼻子就闻利索了。
“老太太,您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不多吃一会儿?”
聋老太太,那可是千年的老狐狸。
秦淮茹这只小狐狸在她面前还不够看。
“人老了,吃饱了就想睡。这不香莲觉得我没牙,就让我端点肉回家,晚上接着吃。”
聋老太太直接无视秦淮茹。
“老太太,您腿脚不便。要不然我扶您回去吧。”
“这感情好。”
秦淮茹扶着聋老太太回屋,又说又笑,还给她不停地打扫卫生。
目的就是想要聋老太太的那碗粥,哪怕给她一半儿也可以。
聋龙老太太却在躺椅上打起了呼噜。
虽然人在打呼噜,可是眼睛一直没闭上。
正在仔细地盯着秦淮茹的一举一动,生怕这女人把自己的肉给端走。
这年头儿,正应了那句话,就连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何况是聋老太太这个孤寡的老人?
她说自己拥过军,还说自己的孩子曾经参加过抗战。
可是你拿什么证明呢?
就凭你一张嘴说吗?
这个四合院儿的人都换了好几茬儿了。
没有物证,也没有人证,更没有烈士的信息。
所以仅凭她一张嘴是认定不了军属的。
街道办看她年纪不小了,于是就申请给她领了低保。
低保那些钱刚刚够她吃饭,想要吃肉。
那还真得等过年过节的时候。
就连住的房子也是隔壁的厢房。
而不是电视剧里的后院儿正房。
摆了一张床加一张桌子,一个躺椅,一个煤火炉子,他们家也就容不下其他的东西了。
再加上他的年纪大了,懒得收拾,导致整个屋子臭烘烘的,又潮又湿。
各种蚊虫更是屡见不鲜。
秦淮茹累的满头大汗,都没有听到聋老太太说半个字,回答她的只有如雷的鼾声。
秦淮茹满脸失望地走出聋老太太家,还不忘给她关了门儿。
可她这边刚关门,那边聋太太就睁开了眼。
呼噜还在打着,人已经悄悄地站起来,把自己的这碗肉给藏起来。
秦淮茹万般无奈只能接着往方家去。
现在她终于体会到了生存的真谛,心地善良的人,连饭都吃不上,坑蒙拐骗脸皮厚的人却吃得满嘴流油。
自古以来,修桥补路无尸骸,杀人放火金腰带。
秦淮茹来到方家,方家的人大部分都已经吃完饭回家去了,妇女们已经开始收拾桌椅板凳了。
一桌男人还在喝酒。
酒大部分都是自己带的。
当然他们不可能一直喝下去,所以就想起一个办法。
在酒里面兑水。
一开始还能喝到酒味,喝到最后那可就真的是在喝水酒了。
水里面有点酒味,就算酒了。
一帮人喝得面红耳赤,有的嫌天气热,直接就光起了膀子,在那边吆喝着划拳。
“呦,这不是秦淮茹吗?你怎么来了?不会是走错门儿了吧?”
就是正儿八经的嘲讽了。
能这么说话的人也只有二大妈了。
“二大妈,没走错。我这不是想着大家伙儿都在这儿帮忙,我一个人在家不是那么回事儿,我婆婆就让我过来帮忙。”
“到底是来帮忙啊,还是来吃饭,或者来收剩菜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全院也只有你们家三口人没吃饭了吧?”
二大妈一脸嘲弄地看着秦淮茹。
你编,你接着编,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儿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