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前世的战锤小说，艾森霍恩将在一百多年后，发现格劳家族勾结色孽，与异形交易禁忌知识，于是将他们灭族。

所以此时加入他们就是自寻死路，因此无论法布里娜开出什么条件，罗伊都不会答应：

“抱歉大人，我们有纪律，不允许自由退出，我还想继续为神皇征战银河！”

说完拉着瓦尔基娅离开，不再和法布里娜接触。

离开等候大厅，红发少女阴沉着脸说道：

“罗伊，你刚才为什么不答应？只要你点头，就能远离逼仄的船舱，寡淡的食物，枯燥的工作，艰苦的战场，到地面享受阳光，美食，女人甚至权力。”

罗伊转头疑惑道：“你在说什么？我的亲人全在正义号，瓦尔基娅你也在正义号，我怎能抛下不管！”

然后他看到红发少女暗淡的眼神，将她搂入怀中，轻声道：

“我答应过瓦尔基娅，要一起血祭神皇，颅献金座，我们犹如青山松柏，怎能轻易背誓。”

他没说格劳家族是异端，虽然百年之后肯定堕落，但现在不一定，而且即使蒙对了，又该如何解释情报来源？

罗伊对艾森霍恩的审讯仍心有余悸，当时曝光鸡贼是为了保护家园，都被弄得半死，曝光格劳家族又会怎样？

解释不清楚情报，只会招来更严酷的刑罚，因此罗伊不打算揭发，更不打算接近。

心不在焉地哄了一阵子，瓦尔基娅情绪逐渐稳定，她轻声道：

“罗伊，我很担心一件事情，那个女人会付出代价，将你从舰队里要走，我真的害怕失去你！”

罗伊一愣神，随即摇头道：“傻瓜，你太高看我了，我什么都不是，别瞎想，你看电梯来了，我们回战舰吧！”

上升的电梯里只有两人，罗伊尝试转移少女的注意力，小声道：“等下我们下来后，该用什么姿势完成神皇使命呢？”

这招十分有用，瓦尔基娅立刻脸红道：“你在说什么！到时候自然就知道啦！”

罗伊闭眼摇头：“瓦尔基娅不说，我不知道，所以请告诉我！”

谈笑间，两人抵达太空港，巨大的透明舷窗外，十多艘大小战舰在停泊，无数管道从港口延伸，连接外面的舰船，输送燃料和补给。

港口大厅内人来人往，大批海军军官在和古德伦官员攀谈，不时互相握手行天鹰礼，代表一桩桩交易达成。

除了履行保卫神圣海疆的职责，帝国海军也会接私活，比如为商船有偿护航，运输某样东西，甚至亲自卖货。

每次休整补给期间，就是这类业务的洽谈时间。

这些都与罗伊无关，他只担心再一次见到法布里娜，但很幸运她不在港口大厅里，两人快速返回正义号。

看着熟悉的舱壁，逼仄的通道，喷吐白雾的管线，罗伊有种回家的安心，心中没来由地产生一种踏实感。

法布里娜的眼神让他如芒在背，驱散了对地表的最后一丝眷恋，并且犹豫要不要回地面造人。

如果不回，战舰上埃隆肯定各种阻挠，瓦尔基娅估计又得闹起来。

心中思绪翻腾，罗伊将代购的商品派发，查尔斯得到心爱的烈酒，开心得合不拢嘴；查理吃着点心，询问地表风景，把点心塞给罗伊品尝。

看着这一幕，罗伊明悟：“这里才是家，我是虚空之子，地面环境再好，终究不属于我，和瓦尔基娅吃禁完果，就回来吧！”

和家人聊了一会儿，他拿起另一壶烈酒，前往导航者尖塔，拜访巴伦导师，刚一见面，巴伦顾不得喝酒，对罗伊说道：

“你不要再回地面了，知道吗？”

罗伊虽早有此想法，但疑惑道：“怎么了？”

巴伦摇头：“还能有什么！你这张脸被贵族看上，要收你做面首！”

罗伊问道：“格劳家族吗？法布里娜来问我了，我没答应，她也没怎么样！”

巴伦叹气：“伱不知道，她刚才在舰队议会中，提出用两艘护卫舰来换你！”

罗伊愣神，指着自己，惊讶道：“我值两艘护卫舰？”

巴伦摇头道：“我认为不值，但有人觉得值！”

然后打开罗伊送的烈酒，喝了一口，叹气道：“唉～好酒，去了地面，当了面首，这酒就能天天喝。”

罗伊觉得天旋地转，和两艘战舰相比，自己一个小兵确实可以牺牲一下，更别说去风景如画的封建世界。

别说当权贵面首，就是当一个农民也大把人抢着去。

他心情沉重道：“上面如何决定？”

巴伦又喝了口酒，说道：“意见出现分歧，舰队司令同意交换，但决定权在贝罗娜手上，她不同意！”

舰队司令只有指挥战舰的权力，无权决定船员归属，只有舰长才能决定船员的生杀予夺。

罗伊眼神一亮，眼神明亮道：“贝罗娜会保我吗？”

巴伦点头：“是啊，你是舰上唯二的灵能者，又是雏鹰指挥刀的获得者，还是我的学生，背后还有虚空之子。”

“如果把你送出去，立刻得罪一大片人，她的舰长还坐的稳吗？坐不稳舰长位置，指挥再多护卫舰又有什么用？”

贝罗娜权力根基是正义号，只要稍微有点脑子，都不会为了一点利益，去动摇自己的权力根基。

罗伊松了口气，对巴伦说道：“请替我感谢贝罗娜舰长，我一定为她誓死效忠！”

巴伦点头说道：“你明白就好，现在回去该干嘛干嘛，别去地面了，那里是格劳家族的属地。”

罗伊告别巴伦，把法布里娜抛之脑后，心中不禁思考：“假期还很长，地面去不了，接下来该干什么呢？”

凝视逼仄的舱壁，罗伊目光穿过层层阻碍，直达外边虚空，瞬间冒出一个念头，然后找到瓦尔基娅，说道：

“瓦尔基娅，我们不去地面，去开狂怒，看看这片星系吧！”

凭借着对机魂的亲近，罗伊对狂怒理解格外深入，早已通过模拟驾驶测试，对实操驾驶充满信心。

瓦尔基娅一愣，随即说道：“也好，这样就不用见到那个讨厌的女人。”

然后想到什么，笑着说道：“听说舰载机上有休息舱，我们可以…”

罗伊笑眯眯地点头，他没说狂怒没重力，必须时刻身着压力服，根本没机会做那事情。

但他相信，瓦尔基娅会爱上飞行本身，尤其是翱翔于广袤无垠的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