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爷看到场面有点僵，也跟着劝了劝。

“小兄弟，陈掌柜现在这会估计也挺为难的，要不你还是给出个主意呗？”

曹志华想了想，决定还是卖牛爷一个面子。

毕竟从剧情里面看，牛爷这个人还真是个讲究人，又是遗老遗少，又喜欢到处走动，人面也广，自己空间里面这么多货到时候还得这帮子遗老遗少消化呢。于是

“行，牛爷您也这么劝，今儿个我给您個面，详细搬扯搬扯，只是说出来范干部那边怕是要得罪了。”

既然卖面子，就得卖到明面上。曹志华点了一下牛爷后，直接开始分析。

“陈掌柜，首先公私合营这事吧，是国家大事。”

“对于政府的这些个干部，那就是他们最主要的事。”

“对于这一片街道的这些个干部，谁能够说动商户，搞第一家搞公私合营店，这是政绩，这就是人情。”

“所以，这个人情要卖给谁，得你或者徐老板决定。这是一个收获。”

“另外第一家公私合营店是招牌，政府肯定是要扶持的。”

“扶持榜样带动其他商户跟进，这样既能够完成国家的既定任务，又能够展现出自己的能力，这些干部们肯定是愿意出力的，所以这也是个好处，不过这个好处要根据实际情况提要求。”

曹志华喝了杯酒润润喉咙，接着道

“陈掌柜，还有就是作为政府部门扶起来的榜样，能够更好的和政府部门沟通互动起来，这即是一个护身符，对外又是一个威慑，一般的情况下，没人会招惹你。”

“不过坏处就很明显，你们这所有商户，肯定不可能每个人都清楚的知道政策，那肯定会有人不认可公私合营，一旦你带头公私合营了，他们就会把矛头指向你，会认为就是因为你带头，才会出现这结果。”

曹志华说完，看着牛爷和陈雪茹，

“牛爷，陈掌柜，这利和弊我都给您分析到这里了。具体怎么做决定，还得您自己来，别人也做不了您的决定。”

牛爷尴尬的喝着酒，笑了笑。这莫名其妙的喝着小酒聊着天，欠了个不小的人情出去了，你说这还有没有天理。

“得，这事我就听个乐子，还得陈掌柜自己拿主意。”

陈雪茹酒量是真的可以，这会都喝四两了，还继续要酒。

“慧珍，慧珍，再给我来四两，一小肚，一腌菜，待会完了一起结账。”

酒上上来后，陈雪茹给牛爷和曹志华都满上。

“来来来，今天感谢牛爷和小兄弟了，来我敬你们一个。”

曹志华提醒道

“叫我志华好了，全名曹志华。”

“行，姐以后叫你志华了，你以后叫我雪茹姐。姐把你当弟弟处。”

“得了，雪茹姐。”

酒喝完，陈雪茹又装出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往曹志华这边靠了靠。

“志华弟弟，伱说我带头公私合营，提什么要求比较合适呢？”

曹志华喜欢陈雪茹这幅娇媚的样子，浑身感觉酥酥麻麻的，很舒服，索性送佛就送上天。

“这得看雪茹姐你经营上缺什么了，条件只能在既有的条件下提才有用。规定好的东西去谈是没有用的，政府不会因为你改变规定好的条件。”

“打个比如，如果你的经营面积小了，提出要政府扩大经营面积，这个应该会同意。”

“如果你囤货的仓库小了，让政府给你找个更大的仓库，这个政府应该会同意。”

“再比如你的供货渠道小了，绸缎布匹式样少了，要政府帮忙解决供货渠道，这个政府应该也会出面解决。”

“所以最终雪茹姐您是否要带头搞公私合营，提出什么要求，这个就需要雪茹姐您自己决定了。”

陈雪茹想了想，又问道

“志华弟弟，你觉得我找谁说这个事比较合适呢？范干部你觉得怎么样？”

牛爷也挺好奇这个问题的，盯着看曹志华怎么回答。

“这个问题分两块去看，首先第一个是人情方面，您和谁关系好，感情好，选择谁，这没毛病吧？”

“没毛病。”

“其次的话就是站在功利的角度来分析了。”

曹志华停了停，感觉怎么不对呢？

抬头看了看，呦呵，自己这桌围了一大圈人。

曹志华扫了扫四周，没有发现范金有，估计这货心里不疼快，走了。于是也不藏着掖着了，继续道：

“站在功利的角度，这个人情交给谁，您能得到最大的帮助，您就交给谁对吧？”

“没错。”

“所以综合考虑的话，范干部并不是那么合适，范干部就一街道办的普通工作人员，天天外面跑腿的，能给您啥帮助呢。”

徐慧珍和陈雪茹这会都在沉思，

“其实这个人情交给谁，我认为街道办主任或者居委会主任都是比较合适的人选。”

“因为这两主任都能够在一定层面上给您解决一些问题。人情用在他们身上，将来你们既能够多走动拉近关系，也能够在你们有困难的时候提供帮助。”

曹志华说完，苦笑的拿起酒杯

“来来来，牛爷，雪茹姐，喝酒，今儿个我估计把范干部得罪死了。”

牛爷和陈雪茹听到这话挺尴尬的，之前是无知者无畏，只是觉得曹志华为难，也没多大感觉。

这会曹志华这么一说，估计直接把范友金的政绩和上升机会给弄没了。

范金有还不得把曹志华恨得牙痒痒啊。

牛爷看到曹志华一直点他，也局气，举起酒杯和曹志华碰一下

“志华啊，今天牛爷欠你一个面，以后有事找牛爷，牛爷能帮你一定帮。”

曹志华一听这话，得，满意了，要的不就这嘛。于是马上端起酒杯

“牛爷，您别，啥面不面的，也是和您聊的来，多说了几句，以后咱还得经常一起喝酒，处着呢，千万别这么说。”

牛爷听到这话，把酒一闷

“行，以后咱还得处着呢。”

陈雪茹也反应过来，曹志华也没问她怎么决定，反正该说的已经说了，人情卖出去了就行，又不是她啥人，还管这管那呢。

散了酒，曹志华骑着自行车往回走，今晚大概喝了6两，只是头有点晕，其他的没啥感觉，一点没有前世那样，喝了一点身体就难受，想吐的感觉。

这应该就是身体好的牛批之处了吧，酒量不见底啊，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