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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缕残阳照在建筑之上却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在残破的泥墙上泛不起一丝涟漪,这里像是一副棺材坐落在这偏僻的角落,矮矮的,充满着压抑,仿佛永远不见天日。
这里就是大陆上赫赫有名的永生狱,囚禁着曾经呼风唤雨的人物。
但如此重要的地方,护卫却少的可怜,零星的士兵三三两两的成群坐在墙根偷着懒,懒散的样子实在让其和士兵两个字联系起来,倒是很像混迹与市井之中的地痞流氓。
“他今天还没说吗?。”
忽然,鲜有人烟的地方,传来了对话的声音和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一大群人簇拥着一名黑甲将军走了进来。
“这人死硬死硬的,想的办法都想过了,您又不让动酷刑。”一名目光凶狠的小眼男人在黑甲将军身旁恭敬地唠叨,“小人这也没得办法呀。”
黑甲将军自然是御林军新上任的统领陈冰绝,刚下雅兰城大门城楼,便急匆匆地赶往这里。
“废物!”
他虽然怒骂了一句,但此刻脸上却显得十分兴奋,自己的计划按部就班顺利执行,让他十分满意,也十分期待,不过他很快控制好表情,身形内敛恢复冷漠。
陈冰绝领着众人走进棺材似的房子,自此至终那些懒洋洋靠在墙头的士兵都没有什么动作,连看都没看这个位高权重的人物。
众人走进阴暗房子的尽头,屋子中空荡荡的无一人踪影。他们停在原地,一人走向前按动玄关按钮,地板应声缓缓开启。
陈冰绝领头走进去,其他人跟在他的身后。
“那几个家伙现在越来越没个礼数了,见了将军连招呼都不打。”小眼男人在陈冰绝身后低声嘀咕。
陈冰绝冷笑,无所谓地道:“有本事的人有点脾气很正常,或许以后有事还要仰仗他们四个,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眼男人讪讪的陪笑,不再说话。
地面之上,阴冷的房子破败不堪。地面之下,竟然别有一番色彩。
通过冗长单调的银色墙壁通道,眼前便豁然开朗,一个开阔的地下建筑群出现在众人眼前。圆柱形的空间由上倒下,无数的孔洞出现在石壁之上班,不,不应该说是石壁,这里全都是银色的墙壁,这里的正中央之上,一盏巨大的灯照耀着光芒,墙壁不反光,却依旧应的十分明朗。细长的楼梯盘旋着紧贴在银色墙壁上,像血管一样联络,是石洞们的唯一出路。蚂蚁般的士兵行走其中,个个都气宇轩昂,一看便知普通士兵与其的差距。
永生狱,单调,无趣,森严,是它亘古不变的色调。
这里的色彩只有银色,乍一看很是新鲜,可当每天面对的时候,无论是谁,都会觉得令人崩溃。陈冰绝站在这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不喜欢这里,每次来到这,他都会不自觉的产生一种恐惧感,他害怕有一天,自己也会在这永生狱中度过余生。
永生狱中除了酷刑,剩下的只有孤独,无穷无尽的孤独。与世隔绝,没有亲人朋友,没有人和你说话,甚至没有蓝天。
孤独才是人类最怕的东西。陈冰绝每次来到这里,都会有这样的感悟。
众人默默无言。他们跟着带路的小眼男人,穿过长长地楼梯。圆柱形的深坑之下,一片漆黑,深不见底。
走了很久,他才在一扇门前停下,回头看着陈冰绝。
“打开吧。”陈冰绝示意他,然后对其他人说,“我一个人进去,你们等在外面。”
众人点头。
在永生狱之中,没人能伤的了陈冰绝,他的安危自然轮不着他们操心。
“陈冰绝,你来了?”
陈冰绝走进狭小的屋子,单调的小屋子中除了一床和满眼的银色便没有其他的东西。床上,一位长发遮脸的男人端坐着,隔着长发露出的灼热视线死死的盯着走进来的陈冰绝。
“好久不见,闫会长。”陈冰绝恭敬地屈身行礼。
“确实好久不见了。两年前你背叛我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见了。”被陈冰绝成为闫会长的男人声音沙哑,语调中似乎隐藏着许多别样的色彩。
“我们经常见面的,只不过隔着这道门罢了。”陈冰绝的声音平稳,就像是和自己的长辈说话一样谦卑。
“呵呵。”闫会长戏虐地笑着,“你还是向当初一样的文质彬彬,不过现在的我看来却十分的恶心。”
“应该的。我愧对会长。”陈冰绝说。
“收起你的嘴脸吧陈冰绝,你关了我两年,还好意思这么和我说话吗?”闫会长面带愠色,声音微微提高,但依旧端坐着床上,“当初我真是错信了你,居然还把你当亲生儿子对待,居然还想着把女儿许配给你。”
“当初会长对我很好,冰绝谨记在心。”陈冰绝站在原地,回答闫会长。
“算了吧,你我之间已经没那么多客气话可说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闫会长摆手中断了陈冰绝的话,“两年了,为什么今天突然不当缩头乌龟了,来亲自见我?”
“我今天是来求会长,能告诉我那个东西是什么吗。”陈冰绝真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个问题我听了两年了,你和那些牢头有什么区别吗?一群鸡鸣狗盗之徒。”闫会长的瞥了陈冰绝一眼,眼中满是戏虐。
“明白了。”陈冰绝颔首,“会长有自己的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