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义凛然的说着:“我是侦察兵,现已查明,吕晓梅是正经生意人,刘二嘎勾结犯罪分子,带头散布谣言,恶意诋毁她,破坏经济,这种违法犯罪的行为是要坐牢的!”
刘二嘎还想挣扎着反抗,但王丽手上一使劲,他立刻怂的跟个老母鸡一样,使不出任何力气。
方宇大呼精彩,王丽这个保镖请的太值了!
村民们大吃一惊,王丽亮出军人的身份,众人心里下意识就看重她说的话。
再加上又是什么侦察兵,听起来很高大上的字眼,感觉像是公安机关破案一样!
这个年代军人在老百姓心中拥有神圣而崇高的地位,就连叔公等德高望重的长辈,此刻也全都屏息凝神的看着王丽,心想这种事竟然会把军队都给惊动了?
一时之间没有人敢轻举妄动,就连刘二嘎的几个狐朋好友,此刻也不敢贸然上前了。
刘二嘎气的怒火中烧,偏偏刘国平也瞅准时机冲了上来,昂首挺胸的站在那里,像一座大山一样,牢牢的挡住他。
刘国平身上穿着一套笔挺的中山装,是不久前专门去镇上买的,衣服口袋上别着两支钢笔,再加上身板挺正,浓眉大眼,颇有一副大领导的派头。
他这气势也把村民们给唬住了。
“我是元江市钢铁厂的,国家企业领导!”刘国平铿锵有力的说着:“吕晓梅办的企业和我们厂里有业务往来,她是正经生意人,刘二嘎却伙同犯罪分子恶意散布谣言,诋毁她的声誉,此举是破坏国家安定,破坏企业经济,我怀疑他是反动破坏分子!”
咔嚓一声,一顶大帽子不由分说的往刘二嘎脑门上扣,刘二嘎此时唰的一声脸都白了,满头的汗水顺着脖子不停流。
刘国平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成功唬住了所有人。
其实他心里有些虚,刚才那些话全都是吕晓梅教他这么说的。
“我在服装店和超市都买过东西,我也确实是元江钢铁厂的工人,刘二嘎往小妹身上泼脏水,把超市的生意都给干黄了,让我买不着东西,这算是破坏国家经济吧?”
刘国平心里有些忐忑的想着。
“刘二嘎,你犯罪了!罪状有三!”
吕晓梅冷静的接过王丽递过来的话筒,发出控诉:“第一,你勾结外人,恶意散布谣言,侮辱诋毁我的名誉,你犯了诽谤罪,是要坐牢的!”
“第二,我是元江市永明超市的老板,因为你的诽谤破坏了超市生意,破坏了超市和元江钢铁厂的合作,你这是破坏经济,也要坐牢!”
“第三,跟你勾结的人是张文龙,我不知道他给你许了什么好处,但是我现在告诉你,刘二嘎,他身上本来就有重罪!他违法走私,我手上有确切的证据,查出来也是要坐牢的,刘二嘎,你现在身上有三条罪状,加起来够让你坐一辈子牢了!”
“你以为张文龙为什么这么好心好意,把你当做知心朋友对待?因为他本来就是在利用你,刘二嘎,你现在被人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我都有些可怜你!”
刘二嘎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脸上紧张到惨白,先是心一凉,跟着后背发凉,然后四肢发凉发麻,后背湿透,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他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此刻差点被吓尿。
那天张文龙带着手下来乡下找到他,的确给了他五百块钱,办的事情也很简单,只是动动嘴皮子,把谣言说出去就行。
刘二嘎也没多想,他正巴不得把吕晓梅的名声搞臭,灰溜溜的滚回乡下老家,这样自己不就正好趁机而入吗?
不过张文龙也对丫头表示出了浓厚的兴趣,两人约定好,等刘二嘎玩过之后,再把吕晓梅送给张文龙。
但刘二嘎做梦也没有想到,原来张文龙身上竟然背着案子,这特么自己现在也给连累了!
人群中不停发出嗡嗡的响声,村民们全都震惊不已的议论着。
“真的假的?原来前段时间村子里那些说法是谣言?是刘二嘎乱说的?”
“我就说吕家丫头不像那种乱搞的人,刘二嘎太可恨了,这样平白无故的往人家身上泼脏水,那不是回了一个姑娘家家的清白吗?”
“是啊,他打的好算盘,我看他是故意把吕晓梅的名声搞臭,没人敢娶她了,这样正好便宜他。”
“哎……那这么说的话是我们冤枉吕晓梅了,我也跟着别人一起传过她的闲话,我真是该死。”
“诽谤罪是什么?难道乱说话还会坐牢?”
“不知道,应该是城里新鲜的说法吧……”
村民们议论之中,老叔公脸色阴沉,猛然咳嗽一声,周围立刻安静下来。
他是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平时村子里有什么大事,连村长都要征求老叔公的意见。
“丫头,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村子里的人冤枉你了?”老叔公神情凝重的看着吕晓梅,他清楚谣言的可怕,如果吕晓梅真是被冤枉的话,那刘二嘎真是罪该万死!
“是真的,叔公,我在城里通过自己打工努力,赚了些钱,然后跟一个姐姐合作,我们自己开了家店,叫做超市。”
吕晓梅一五一十的说起了经过:“我们的生意做得很好,引起了同行的嫉妒,为了搞垮我们的店,他竟然找到刘二嘎,无中生有,到处给我造谣,就是想搞垮我的名声,再把超市的生意也搞垮,好让他一个人挣钱。”
她眼眶通红,既委屈又心酸:“叔公,你知道一个人在城里做生意有多么难吗?尤其是我一个弱小女子,我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终于把超市搞起来了,但是刘二嘎只是动动嘴皮子,往我身上泼脏水,就差点把超市搞倒闭,叔公,您老人家向来德高望重,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村民们震撼不已,全都用惊奇的目光看着吕晓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