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段长青走进更衣室的时候,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好几个工作人员聚集在一起,似乎在讨论着什么事,其中一个领班的见到他过来,便问道:“你好,先生,你的物品是放在78号储物柜吗?”
“是啊。”段长青心中一紧,却是不动声色的问道:“出了什么事?”
“你看一下储物柜,是否少了什么东西。”
段长青连忙过来,看着已经打开的储物柜,里面衣裤都还在,当即去摸手机,却是根本没有找到。
一股冷汗直冲脑门,自己的手机竟然真的被偷了。
“先生,对不起,我们这里有一个员工动了你的储物柜,你有什么东西丢失吗?”
“我……”段长青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他有些惊惧,有些恐慌,虽然曾经担心过手机丢失,但现在真的丢了,他竟然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莫名的恐惧。
如果没有天道,那么他岂不是就快要死了?
“先生……”
半个小时后。
失魂落魄的段长青回到公寓楼下。
按照游泳馆门口的监控录像,拿走他手机的是一个小个子同案犯,不确定是男是女。
当前警察正在审讯那个员工,相信很快会有线索,并帮他找回手机。
“他到底是谁?”段长青脑海飞快运转着,自己的破手机根本不值钱,如果有人要偷,那一定是知道一些关于他的秘密。
其实,看了监控视频中的身影,段长青心中已经有了一丝怀疑,只是他有些不愿相信。
走到310房门前,段长青深吸了口气,然后敲门。
一阵寂静,里面没有回应。
“咚咚咚!”段长青用力的敲房门,依然是没有回应。
心中又气又恼的段长青,用尽全力的砸门,然后用脚踹,很快便引得周围住户出来查看。
“咚!”310房门终于受不了段长青的摧残,竟然被踹开了。
冲进屋内,周彤早已经不知去向,甚至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段长青握紧了拳头,他这一刻基本已经确定,那个遮掩身形面貌的同案犯,应该就是她了。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与此同时。
已经回到家中的周彤,重新拿出段长青的手机,半猜测半回忆的再次输入解锁密码。
让周彤惊讶的是,屏幕亮起来,手机竟然解锁成功。
“我真是太聪明了。”周彤心中大喜,然后在段长青的手机上翻看,结果却大失所望,竟然没有找到任何特殊的软件。
“奇怪,难道不是这部手机……”周彤正在寻思着,突然看到段长青手机屏幕上,有一团白色光点凝聚,似乎要凝成一个图标。
这让她十分意外,盯着这光点观察片刻,却是看到图标闪耀了几下,却是又消失不见了。
“难道是我看不到?”周彤心中猜测,却是又看到手机上形成一个白色光点,正在逐渐凝成新图标。
再次盯着那白色光点,只见手机图标渐渐成型,然后熟悉的白色光球图标,赫然就是她手机里的天后软件。
“不是吧,我的天后怎么在这手机里出现了?”周彤又是惊讶,又是迷惑,但随即想到一种可能,当即拿出自己手机。
看到自己手机上竟然也有一个同样的天后软件,周彤立刻明白了过来,原来这天后软件并非绑定手机,而是绑定她个人。
她拿着那台手机,这天后软件就会出现在那台手机上。
如果按照这种情况,那么段长青丢了手机,只要再找一个新的手机,就可以重新获得天道。
“看来是白费力气了。”周彤有些苦恼,就在她想着该如何善后的时候,段长青已经来到她所在的西湾小区入口。
此刻,段长青脸色阴沉,一路上回顾和周彤相遇的点点滴滴,他基本想清楚了,这个少女定然一开始就不安好心。
只是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自己手机里的天道,又为何非要将他的手机偷走。
想到若是没有天道,他的寿元只剩下几天,段长青就恨不得立刻抓住周彤,然后卡住她的脖子,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看着西湾小区的几十栋高楼,他有些茫然,并不知道周彤家中的住址,也不知道她是否回家了。
其实他都有些担心,上次周彤带他来的这里,是否真的就是她的家。
“我还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这周彤的名字到底是不是真的?”段长青苦笑了一声,然后就站在小区大门口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段长青心中焦急且忧虑,也患得患失起来。
又等了一阵,段长青终于收拾心情,前往最近的一处银行提款机前,使用银行卡取出三千块钱。
他打算再买一台新手机,先把自己的联系方式恢复了,他还抱着万一的念头,说不定新手机上,也会出现天道。
下午三点一刻,段长青在手机店打开新手机,从最初的期待到惊喜,手机里竟然凝成了一个新的天道软件。
重新补了张电话卡,段长青用新手机登陆微信后,就接到李云生的电话。
“段大师,看来你这次预测的不准啊。”
“是时间估错了,你稍等一下。”段长青走出手机店,挂断通信后,便打开天道。
“天道使:段长青,3级,28岁,6天,2积分,2事件,9%晋级,1碎片。”
看到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段长青松了口气,点开事件查看。
“事件1:完成游泳4000米,获得1积分。”
“事件2:凤城第七街区雷暴雨,点击执行,获得1积分。”
微微犹豫了一下,段长青便点击事件2执行。
与此同时。
正在家中考虑着,如何去和段长青解释的周彤,身子猛地一颤,然后浑身开始痉挛的抽搐起来。
“啊……”周彤疼的叫出声来,她自然明白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这段长青应该是换了手机,并且又一次启动了天道。
就在她疼的在床上翻滚的时候,手机也不合时宜的响起来。
忍着疼痛,周彤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段长青打来的。
很显然,对方该是兴师问罪来了,虽然不确定他是不是猜到是她偷走了手机,但自己不告而别,肯定是一种心虚的表现。
周彤最终还是没有接通电话,毕竟她现在疼的厉害,连编造谎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手机振铃停了几分钟后,又一次响起来,周彤看到还是段长青,便不再理会。
如此反复了几次,手机终于不再响了,而这时周彤的疼痛感也渐渐消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