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两女一男三个脑袋都扒在门缝处不敢轻举妄动。
萨摩耶天生好奇心旺盛,也从门缝下方挤出了它的小脑袋,迫切的想扑出去看看情况,却被王纯良一把抓住后腿给拉了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314内神秘的哭泣声也终于消停。
随之是木地板吱呀吱呀的声音,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准备爬出屋来。
虚掩的房门微微被打开了点,从门缝里拉出一個修长的影子映在走廊里。
王纯良第一反应就是刚才咒怨里第三幕的画面,什么诡东西要出来了。
他一手一个脑袋,将大小姐和小白的脑袋都按回了屋子里,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动保女郎反应也不慢,隔壁的关门声响只比王纯良这边慢了不到两秒钟。
算了,也不是多大的事,等明天和老板娘说说,让她处理一下。
“纯良哥哥,今晚让小白睡卧室里吧......”
“咳,好主意。”
狗子作为驱邪避邪的动物,待在身边就很有安全感。
虽然小白的个头小了点,但它一身白白的,看起来阳气十足。
大小姐说做就做,把狗垫挪到了床边,又把床头灯开到了最暗,然后钻进王纯良的怀里,美美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王纯良梦到了咒怨的续集和续续集。
作为主人公的他受到了非人般的对待,被伽椰子和贞子轮流进行爱的面对面。
这两位在倭国极负盛名的俏丽女诡异,伸长了满是鲜血的舌头,在王纯良的面前疯狂游走。
就在舌头即将舔到脸上的时候,王纯良急中生智,大声吼道:
“仙子,请饶命!”
“纯良哥哥,你是做噩梦了嘛?”
王纯良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躺在怀里仰着小脸看着自己的大小姐。
而小白正扒在床边,伸长了舌头舔着他的脖子。
王纯良一巴掌拍开了过于热情的狗子,搂紧了怀里的大小姐。
由于假期时间还很长,在洱海还得呆上几天,所以行程一点儿都不紧张。
两人也就不着急起床,听着不远处的海水声,又腻了好一会儿,直到太阳光照射进屋内过于耀眼,这才悠哉悠哉的相继起床。
喂饱了狗子,王纯良拉着大小姐外出觅食。
在步入走廊时,他不由自主的看向了314房间。
外面太阳高悬空中,阳光透过玻璃窗射入室内,将整个走廊过道照的亮堂堂的。
白天的王纯良觉得自己又行了,胆子比昨晚大了许多倍。
他牵着大小姐的手,蹑手蹑脚的来到了314门口,轻轻的转动门把手,试图打开房门。
可谁知试了几下都没拧动,应该已被人上了锁。
“果然只敢在夜晚‘营业’的么,走吧,我们下楼跟老板娘提一下意见,不然今晚可能还会有噪声影响我们休息。”
然而不巧的是,一楼大厅里并没有老板娘的身影,只有一位身着保洁衣服的大妈坐在吧台里看着小电视。
王纯良向大妈询问了老板娘的去向。
对方抄着一口地道的云南口音,叽里呱啦的解释半天。
王纯良头皮有些发麻,一句没听懂,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带着大小姐离开了‘幸福之家’。
考虑到吃饭的问题,两人还是去了洱海对岸的大里古镇。
只能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商业化气息越浓,餐饮小吃店越多。
这里确实和大研古城有些同质化,兜兜转转,带着小白遛了一大圈再返回酒店时,已是傍晚时分。
老板娘依旧不在一楼,原先的那位大妈也不见踪影。
刚上到三楼,王纯良就发现314的门又被人打开,并再次虚掩着。
正当他准备过去一探究竟之时,小白先一步冲入房间内。
没几秒钟,它就原路返回,邀功式的将嘴里的叼着的衣物放在了王纯良的手心里。
这是......穿过的丝袜?
就在王纯良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手中神器之时,面前的房门被人从里面彻底打开。
老板娘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这个小狗狗真调皮,还......”
王纯良面色平静,将神器物归原主。
好在他身后还跟着大小姐,不至于被老板娘当做是流氓。
“那个,上午时这里的门是关着的,刚才我们回来后看见又被打开了,所以好奇就过来看看。”
老板娘接过了丝袜,攥在了手心里,脸上也没有太多表情,淡淡的解释道:
“昨天下午海风刮得比较大,314的窗户忘了关,门锁也出了问题,所以有几扇玻璃连同吊灯一起被震碎了。
今天正好我去镇上喊人来修了门和窗户,刚才我在整理房间......
哦,我去镇子上的时候又带了点我们这特产的扭伤贴膏,等会你拿几片给女朋友贴上。
还有,你们吃晚饭没有,饭菜我都已经做好了。”
“她的脚好得差不多了,还是谢谢你了。对了,老板娘,昨晚上这屋子里有哭声,持续的时间还挺长的......”
老板娘脸色有些不自然,慌忙说道:
“真不好意思,这几天......没想到吵到你们了。”
考虑到老板娘这两天对自己和大小姐多有照顾,王纯良多问了一句:
“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么?”
老板娘抿了抿嘴,犹豫了片刻。
可能是这几天憋的实在难受,迫切的想找个人倾述,她指了指一楼餐厅,道:
“一起下楼吧,我们边吃饭边说。”
......
“我有个弟弟,在大里的农技学院上学......”
王纯良一边扒着米饭,一边认真的点头附和。
“大一的时候都还好好的,他还拿了奖学金。可是几天前突然有陌生人打电话给我,说他在外面借了小贷,快要逾期了。”
王纯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摸了摸下巴,好熟悉的故事情景啊。
“昨天早晨,我去他的学校找到他,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可他什么都不愿说,非说自己能处理好。”
哦,怪不得昨天中午办理住宿时,对方目光呆滞,眼睛还有哭过的痕迹,应该是为弟弟的事着急。
“昨晚的时候,我还是担心,就给弟弟打了电话,结果联系不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