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走出了房间。
不过临走之前,还是偷偷多看了几眼,薄薄的嘴唇轻抿起。
徐伯安在床边坐下,略感心安般松了口气。
本以为要经历一番艰辛,打开封魄之棺后,才能有机会把纳兰菲救出来。
没想到她竟然会直接逃出来。
还能在此地和她相遇。
虽然纳兰菲看样子已经不记得自己,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
至少是安全了。
“易容改姓,镜水捞月,这小妮子莫不是练到了第五境?”
“小小年纪,后生可畏啊。”
虞飞雪此时从空间袋中飘出,罕见地有些赞叹。
随后似笑非笑地看向徐伯安。
“你有如何打算?”
“顺其自然就好,反正也不知道那些术士在打什么主意,就当是在这里先给自己放个假了。”
徐伯安直接后仰在了床上,嘴角挂起浅浅笑意。
虽然知道未来麻烦肯定不小,但那也是很久以后了。
现在她已然换了新身份存活,暂时没有什么危险,那就好好享受接下来的清闲时光就好。
“嗯,雪落残片还是会找的,正事不会忘。”
徐伯安随即又补充了一句。
虞飞雪这才轻呵一声。
“本座还以为你后悔了呢。”
“不会,我说过,你我的命运已经连到了一起。”
“你能记着就好,就怕你沉迷于儿女私情,背信弃义。”
虞飞雪见他躺得四仰八叉的样子,也是颇显无奈。
……
夜深,客栈的食客所剩无几。
渐渐安静下来。
咚咚~
门外人影浮动,敲门声随之响起。
“进。”
稍显湿润的小手推开木门。
纳兰菲端来美酒和一副筷子走了进来。
此时房内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种珍馐美食,几乎已经把店内所有的顶尖食材都搬上了桌。
蒜香湾蛟肉,炭烤雪羊腿,胭脂珍鹅脯,八宝绿纹鸭……
那流光溢彩,香气四溢的场面仅仅看一眼便让人垂涎三尺。
而徐伯安则是像家常便饭般淡然吃着。
老家伙留下那么多遗产,不好好挥霍一下怎对得起富二代这个名头?
“客官,您要的酒。”
纳兰菲挽起袖子,给他满满斟了一杯。
“娘子不必拘谨。”
一句话说出,澄黄清澈的美酒猛地在桌上洒了一滩。
纳兰菲瞳孔地震。
(?°?°?)???
万分惊愕道:“你……你叫我什么?”
徐伯安看着她惊愕的样子,当下凝视着她的眼睛,认真且严肃地说:“不要怀疑,你就是我的娘子!”
纳兰菲微微颦蹙地直起身,下意识远离了一些。
“客官你……又说笑,我们初次见面,怎会是你娘子?”
徐伯安用手帕擦擦嘴,随后淡然笑道:“怎么不可能?你有何证据证明不是?”
“呃……“
纳兰菲眼神渐渐迷蒙起来,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本名我就不说了,你从小就待在一个院子里,只有母亲相伴,然后母亲失踪后,你就开始在北玄境里游荡,消散厄运了,这些可对?”
“……你怎知?莫非你是族里人?”
纳兰菲眼神瞬间警惕起来,乌黑的发丝开始出现些许灰色。
冰冷杀意锁定在他身上,仿佛下一秒就要先动手为强了。
徐伯安倒是不为所动,继续道:“既然说这些你不相信,那我就说些私密的。”
“你爱吃紫薯干,求知欲望旺盛,睡觉的时候喜欢手里握着东西,原本的身材是……”
“哦对了,你还喜欢把头发散下来,你说银灰色的发丝像月光般好看。”
纳兰菲眼眸渐渐缩小,脸上的不可思议仿佛都顺着微张的嘴唇流了出来。
“这些,足够证明我和你关系之亲近了吧?”
徐伯安嘴角微扬,和煦笑容让她渐渐放下了些戒备。
她知道自己遗失了一部分记忆,亦是自己留在这里的原因。
而眼前这人竟知晓自己这么多生活习性,甚至还有些……自己都不知道的。
莫非真是他么?
“知晓这么多私密的亲近之人,除了你的父母,兄弟姊妹,就只能剩下枕边人夫君了吧?”
“嗯……”
“所以我是?”
“娘……娘子,不对,夫君?”
“对喽!”
徐伯安挥了挥手,示意她坐下。
纳兰菲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在她的人生字典中,还从没有出现过夫君这个词。
此刻眼前突然蹦出一个富家公子,说自己是他娘子。
哪怕说的是真的,多少还是有些突兀了。
“那你能说说我们之间的事吗?或许能回想起来一些。”
她终是半信半疑地接受了下来。
“当然可以,不过一时半会说不完。我之前许诺过会竭力帮你,所以你只需记住现在我是唯一一个能保护你的人就好。”
“至少在丈母娘眼中是如此。”
徐伯安将餐盘中的筷子拿起递给她。
纳兰菲点点头,脸上的警惕神色缓缓消退。
“既是如此,那我们该从何做起?”
徐伯安眼神略显深沉。
“先从娃娃抓起,娘子,我们得努力了。”
.
.
.
纳兰菲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晕开嫣红。
“你,你,你……”
惊诧娇羞不知所措,种种复杂情感揉合在一起。
筷子直接掉落在地。
“你这人不正经!”
“说甚娃娃,你如此轻薄,我怎会认你做夫君?!”
徐伯安含着一口酒,一把抓住她的手,扳过小脸,随后凑上前去。
温热辛辣的水流如汩汩溪流般流在嘴里。
奇异触感在内心中圈圈荡漾开来。
她脑海霎时间一片空白,眼神怔住。
更为奇怪的是,这种绝对能激起她撕碎眼前人欲望的举止,自己内心愤怒刚刚升起,却又神奇般消失。
身体的本能,似乎对他并无任何敌意。
纳兰菲下意识迎合间,身体骤然被悬在空中。
阵阵无力感冲刷着全身,仿佛连骨头都要酥了。
心脏砰砰作响。
已经躺在了自己今日亲手铺好的鹅绒棉被之上。
随后一只大手油荡up。
隔着薄薄的棉层,都能感受到其火热的温度。
“不可!”
纳兰菲纵使已然全身无力,也拼着最后一丝理智赶紧坐起。
头脑已经在嗡鸣了,扶着墙吐气如兰,胸脯剧烈起伏。
随后一股大力环住腰肢,又被轻柔地拉了回去。
“我的思念无处安放,多日来的担忧更是憋在心里,请不要拒绝我的火热表达。”
“爱意的代名词便是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