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铁子,我就先走了哈!没吃饭,肚子饿了!”
方寸转向都兆的时候,赶忙对着对方使眼色,这种情况下,必须得想想办法离开才行,这女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对对对,吃饭,吃饭!”
都兆马上会意,赶忙起身,装模作样的好似周围没有人一般,快速的挽住方寸的肩膀,只不过现在的下面,还有一个小包没有消下去。
该死!
就怪他不争气。
于是两人你邀我请,你一言我一语,朝着大门口而去。
视若无人。
“站住!”
女人突然叱咤一声,声音吓的方寸他们浑身一哆嗦,赶忙撒腿就跑,生怕自己要是慢下来一步,就得死在这女人的石榴裙,啊呸——手下!
这特么。
看着狼狈逃遁的两人,女人想冲上去,但是刚才在登记室训练的好一会儿,体力上肯定比不上他们两人。
于是衡量了一下。
皱着眉头,暗沉着脸,一只手按在大门上。
扑通!
大门紧闭。
不知不觉中,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逃遁出去的方寸两人,在一个拐角处蹲下,然后大口的喘息,甚至额头上满是汗水,都兆更是面色涨红。
“这娘们儿是个什么来头,看起来很行啊!”
方寸开口发问,主要是自己从大山出来之后,便进入部队,一般休息时间也很少出去,至于执行任务的时候,看到美女或者不雅的场景。
大脑会潜移默化的将其屏蔽。
毕竟任务的成功与否,关系着生与死。
但是现在……
这些年真是特么白活了,头一次遇到这么凶的。
尤其是对方的气势,说不出来……
啧啧啧!
主打一个洪水猛兽!
很大,是真的大!
“鬼知道啊?我也才来这里不过十来天,反正上次来登记的时候,啊……不提也罢。”
说着,在最紧要的关头,都兆却又停下来不说话,那是一段不可言的过去。
“别啊!”
方寸急了,这特么不是八卦是什么,可是任凭他如何死缠烂打,也根本从这家伙口中撬出来那段不可言的过去。
“说啊!靠!”
“去去去,少打听!”
“那我还登记不?”
“登个毛线,回头让下面的人走一趟就行了,特么的,都是自己人,怕什么,只要你不搞事情,问题不大。上面早就有人看着你了。”
都兆显然没了兴趣,就连说话的时候都显得有气无力。
方寸点了点头。
李牧生的存在很特殊,末世中的因在于变异,在于基因,那么一位基因学教授有多重要就不必说了。
可能在他一进来的时候,早就被注意到了。
…………
一处光亮的房间中。
只见一个老人坐在沙发上,他的前面是一个中年男人,男人穿着军装,军衔被红色的五星覆盖住,看不清官职。
但是从这人的气质却可以看出,此人不简单,有大将之风。
尤其是那双眼睛。
下山虎目。
可吞潜龙。
“这么说,都士长给咱们带回来了一个得力助手?”
老人饶有兴趣的看着桌子上的一份文件。
上面赫然写着方寸两个大字。
然后就是旁边,则是他的全部简历,从入伍,甚至是入伍之前,一直到现在,到末世开始的前一刻,都记载的很详细。
“这家伙自从三年前退役之后,便一直待在新海市,倒是很干净,就是不知道心变没变,毕竟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和李三七交锋的家伙。而且,我感觉他的刀,不锋利了————”
男人同样看向那张纸上的方寸,说话的时候还眯着眼睛。
“行吧,反正你们军队之间的事情早就是过去式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保护李教授,有这么一个强力的帮手也好,罢了罢了,大势至此,都是为了龙国的存亡,好好活着吧!”
老人不想去讨论方寸的过去,他只需要知道这个陌生人会不会给那位李教授带来危险,至于其他的,他管不着。
“嗯,那我就回去了,巡抚那边好像也出了点问题,我让人过去看看。”
中年人不再纠结于方寸的问题。
“你自己看着办吧~”
…………
作为堂堂的士官,都兆拥有自己独立的房间,但是不是很大,毕竟末世中,占地面积被狠狠的压榨。
每一块地方那都是寸金寸土的存在。
所以小一点也正常。
此时的屋子里。
正有三个男人无比炸裂的缠斗在一起,方寸的头被一只大手给薅住的同时,又有一只手将他的下巴给抓住。
方寸也不示弱。
双脚死死的钳住都兆的脖子。
都兆则是一把扭起一个陌生男人的腿。
三人就这么僵持在地面上,呜呜呜——
“靠,铁门!你大爷的扣我脚底板?我踹死你!”
“齐沅!你特么的脚这么臭,几十年没有洗过了吧?”
都兆管不到方寸的喊话,因为一只脚正踩在他的头上,即便是穿着鞋子,也能闻到一股刺鼻的酸臭。
“屁话,劳资可是海军,下水正常的很,什么叫几十年没洗脚,你大爷的!”
于是,三人又一次绞杀在一起。
最后还是因为卸了气方才站起身来。
给咱松开的三人坐在椅子上,最强壮的都兆瘫在椅子上,其实刚才的玩笑,最吃亏的就是他,两个人的大脚就对着他一个踹。
这特么!
这时,那个名叫齐沅的家伙才哈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方寸的目光中,既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又有几分伤感。
“老方,这么多年没见,倒是憔悴不少啊?你看看这臂膀,都臃肿了,胖了胖了!”
语气倒是不重。
可是却迎来了方寸的一拳。
“你小子——”
嗤笑着指了指对方。
这份上,几人同时看向桌子上的几瓶好酒,这是方寸一进门,翻箱倒柜翻出来的几瓶,老糊涂酒业!
算好酒吗?
这酒便宜,但是不挑的话,那就是好酒。
方寸坏笑着上前将酒打开,顿时酒气飘香,整个房间里面,都弥漫着这样的香气,房间小,所以酒气足。
馋的都兆,齐沅两人咂了咂嘴。
“可惜咯,部队有纪律,那啥,这酒啊!我只能一个人喝咯!”
说完,还象征性的用鼻子闻了闻,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那是一种幸福的洋溢,酒蒙子的必备表情。
“靠!纪律!屁的纪律!”
“对,扯犊子玩意儿,拿来,劳资今天直接喝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