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艺山默默退出演播室。
又举起手机扫描了一下二维码。
经过了解,这家名叫声院的公司,虽然在研究音疗,还和其他一些机构展开合作,却并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进展。
一切的研究都还在理论阶段。
可即便如此,在魁艺山听来,还是很震撼。
难道说这个世界的发展,已经超越了地球?
他耸了耸肩,转动自己手上的戒指,看着那静躺着的奖品,决定找个录音室将其录制成CD。
为了缓解一下自己的不安,穷惯了的人是需要一个适应时间滴。
他开了一个房间,躺在床上,打开千度搜索:“帝西区水犀地附近的录音室。”
输完关键词后,点击了搜索。
【火犀地场馆往南一百米幻音坊录音室!】
这么近?
点击幻音坊关键词,进入了词条:
【幻音坊,大音司旗下公司,具有银月级别的录音工作室,满足广大创作者多层次的录音需求……】
一星录音室价格:500/h,干录,(只录音不包含后期混音修音)
二星:800/h
三星:1000/h
…
七星级:10000/首
银月级,不向普通人开放。
……
魁艺山一边看,一边感慨,不愧是娱乐世界,录个音还整这么多层次。
隔天早上。
魁艺山买了点早餐,提着就往文澜路走去。
百科上那名叫幻音坊的工作室,就在火犀地对面,挺高的一栋楼。
已经有不少人在等候。
魁艺山毫无顾忌地坐在楼前的石阶上,自顾自地吃着早餐。
一些人指指点点:
“看,那不是德艺社的魁艺山吗?”
“好像是,他来这儿干嘛?”
“走过去问问。”
……
“你是魁艺山吗?”
一女生问。
魁艺山嘴里裹着小笼包,抬头,咂吧着嘴,“我是!”
旁边的人好奇心上来了,问道:“魁艺山,你为什么要罢演啊?”
“罢演?”魁艺山咕咚咕咚地喝了半瓶水,“您听谁说的。”
“什么听谁说的,这还用听吗,我去看了你的演出,你没去?”
嗝!!!
魁艺山长长地打了个嗝,“您可真看得起我,我不过是一打工的,哪有资格罢演喔。”
“这么说,不是你不愿演,而是德艺社不让你演?”
魁艺山挥挥手:“我可能没这么说,是您自个儿猜的,您猜的可真准。”
“那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玩呗!”魁艺山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一男的伸着脖子看了一眼魁艺山,不屑地说道:“还以为哪个大腕儿呢,合着就一唱戏的,浪费表情。”
“唱戏的怎么了,唱戏的吃你们家大米了?”那女生率先反驳。
魁艺山拱手:“门开了,哥们先颠了。”
红戏是百艺中的一小撮,只能吸引它特定的受众,在大众眼里,属于是不入流的存在。
魁艺山站在舞台上,那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下了台子,走入人群中,十个人出来,不一定有一个认识他的。
他倒觉得这挺好,人太出名,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对很有钱的人来说,将自己曝光在大众眼前,那是找不自在。
魁艺山迈着四方步,走进了温度正好的幻音坊。
来到前台,身着OL服装的服务员礼貌询问:“先生要办点什么业务?”
“我想录制一首歌,请您为我介绍一下。”
服务员小姐姐点击双面屏,说道:
“幻音坊提供一到七星级的录音服务,这是干录价位表,先生请看。”
魁艺山的注意力被那个双面屏所吸引,那是一个类似于iPad一样的电子设备,不过是双面的,服务员在那边点击,就如同在他这边屏幕点击一样,一体双屏。
叮!
【检测到录音信息,《灯火阑珊》适用于本星球七星级以上的录音室,如果是银月级更好。】
魁艺山还未说话,系统先打了预防针。
“我想选银月。”
“对不起先生,银月级录音室,不对个人开放。”
听魁艺山说想要银月录音,女服务员想都没想就回绝了他。
“那我选七星级吧。”
魁艺山也想看看,这七星级的价格贵那么多,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
“干录费一万元整。”
服务员打出了收款码。
魁艺山手机一扫,卡里又少了一万块。
“请问先生,是录制数字音乐还是CD?”
“CD!”
“请选择CD种类。”
服务员点击屏幕,出现了五种颜色的CD供魁艺山选择:
“青椒一星寿命50年,身临其境音质64%.....”
服务员开始为他介绍青椒、红椒、黄蕉、白蕉、黑胶五种不同品质的CD盘,每一种又有一到七星级,其中黑胶还有银月级。
魁艺山选择了最贵的黑胶银月级,又划去了一千元。
他不由地暗叹,这也太贵了。
他正付钱时,一个人推着小车走过,扭头看了他一眼。
女服务员这时说道:“先生,已经为你预约了八号房七星级录音室,您现在可以过去,若是您需要购买CD机,欢迎再来咨询。”
“CD机多少钱?”魁艺山随口一问。
服务员查了查,抬头甜笑道:“银月级CD机,最便宜的两万,上不封顶。”
魁艺山点点头。
接过服务员给的清单,他不由地盘算起了钱包里的钱。
这下好了,只剩一万多点钱了。
拿着清单,他很快来到了所谓的七星级录音室
房间里面的人已经接到消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从里面走出来,用很机车的语调询问:“请问是魁艺山先生吗?”
“我是魁艺山。”
魁艺山将手中的清单递过去。
“请进!”
魁艺山刚进去,一个身着工作服的男子一脸的问号,推着车马上跟了上去。
“魁艺山先生,请问你想怎么录?”
一个戴着斜帽子的中年男人,声调和刚才那个女孩一样,应该都来自同一个地方。
不过,这个世界说话很机车的那个地方,名叫当归。
中年男子留着小山羊络腮胡,很抱歉地说:
“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幻音坊的刻录师,我叫丁敞,很高兴认识你。”
魁艺山伸手过去,“丁先生您好,我是魁艺山,我不是真人现唱,而是将数字古曲翻录成CD。”
丁敞双手轻轻一拍,“好的,了解了,那么魁先生,请将歌曲导入我的账号里!”
魁艺山点点头,转动手指上的戒指,手机拿着,歌曲传入了录音室账号。
录音室电脑屏幕上出现了那首《灯火阑珊》,丁敞说道:“我们现在开始工作,请魁先生稍等一会儿。”
魁艺山坐在沙发上,看着丁敞和他的助理,进进出出。
丁敞对着话筒喊话:“喂喂喂,请仓库出一份银月级黑胶唱片,送到八号录音室。”
魁艺山大致看了一下,看不出到底哪里不同,于是对那助理说道:“我到外面去逛逛,录制完成到外面找我就行。”
助理点点头。
魁艺山走了出去。
他在大厅柔软的沙发上坐着。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身着工作服的人朝他走了过去,“魁艺山,你怎么在这儿?”
魁艺山闻言,抬起眸子,呵老熟人。
“卢先生这话说的,这又不是您家,您恐怕管不着吧?”
卢远峰一听,这小子是在揶揄自己,想到自己都几十岁了,他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子,还被德艺社口头开除了,气就不打一处来。
卢远峰立马讥讽道:
“魁艺山,你说你,干什么不好,到处蹭吃蹭喝,还蹭住,你也不知道要个脸?要不是我收留你,你早睡大街了,见到我还不知道感恩戴德。”
“姓卢的,你别没事儿找事儿,我什么时候蹭吃蹭喝了,我住你家杂物间,你少收我一分钱了吗?”
魁艺山懒洋洋地躺着:
“收留我,要你才有脸说出口,你说你是怎么有脸说出口的,啊,要不要点脸?”
“你说什么?”
卢远峰被魁艺山云淡风轻的一怼,顿时脸色铁青,若不是这么多人看着,他铁定要上前将魁艺山暴揍一顿。
“你耳朵不好吗?”魁艺山没再理会他,自顾自地玩起了手机。
“你当真我不敢揍你是不?”
卢远峰神情冰冷了下来。
“你要揍我?”魁艺山斜睨。
“你不信可以试试。”
魁艺山张望着,朝两个西装笔挺的管理喊道:“喂您好!”
“您好,您有什么事?”那俩人走了过来,女的开口道。
魁艺山盯着卢远峰,说道:
“这是你们的员工吧?!”
工牌上写着主管二字的那人看了一眼卢远峰的工作服,语气有点漠然:“是,有事吗?”
“我是你们这儿的顾客,我刚下单七星级录音室,你们这员工却说要揍我,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客户的?”
魁艺山紧盯着那主管。
“有这回事吗?”那主管看了一眼卢远峰胸前的工牌,问道:“卢远峰?!”
“主管,这……他。”
卢远峰妄想解释,随后想到魁艺山根本没钱,怎么可能下单七星级录音室,那可是一万多块钱,他相信卢艺林的话不可能有错,于是说道:
“别听他胡说八道,此人我知道,曾租我家的房子,后被我赶出去了,其来路不善,刚才还勾搭公司前台,又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录音重地,我才上前询问,我怀疑录音室丢失的物品与他有关,应该将其送到警署审问。”
那主管眉头一皱,冷峻地看向魁艺山,怀疑地问:“敢问先生今年几岁?”
“十八岁。”
“哪儿人?”
“外地人。”
那主管又打量了魁艺山的穿着,问道:“在哪儿工作?”
“暂时没工作。”
主管道:“那不好意思,请先生跟我们到对面警署学院走一趟!”
旁边前凸后翘的女子赶忙阻止:“老大,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男子反问,弄得包臀女一脸的尴尬。
魁艺山顿时直坐起来,满脸不悦:“什么意思?”
此时的魁艺山,是极其不爽的。
这个工牌上写着邢状的主管,单凭魁艺山十八岁、无工作、外地人、以及陈旧的穿着就要他去对面的警署学院。
魁艺山感受到了侮辱。
那主管正要说什么,刻录师丁敞就提着盒子走了过来。
还不知道发生什么的丁敞操着一口地道的机车话:
“魁艺山先生,您的银月级黑胶CD已经录制完毕,请您签收,欢迎下次光临。”
主管邢状一愣,什么个情况?
“你确定是他吗?”
邢状指着魁艺山问丁敞。
“没有错的,的确是魁艺山先生的订单,我想公司点单库应该有备份。”
丁敞很认真地回答。
“对不起。”女子率先弯腰道歉,“魁先生,刚才那完全是一场误会,请您见谅。”
邢状明显下不来台,不认错地说:“什么见谅,即便他是客户,也不代表着录音室丢失的东西与他无关。”
“你说什么?”
被人污蔑成小偷,魁艺山哪里肯罢休,当即喊道:“我要见你们负责人!”
主管邢状冷哼一声:
“别以为录个CD就是贵宾了,像你这样的人,我们每天要接待几百上千个,别把自己当盘菜,负责人是你想见就见的?”
女子就赶忙道歉:“对不起魁先生,我们主管刚喝了酒,请您见谅。”
邢状见女子鞠躬道歉,喊道:“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要不我这个位置你来坐?”
怼得女子哑口无言。
而一旁的卢远峰,此刻都懵了。
脑子里充满了疑问,魁艺山怎么会有钱?
他来录音室录什么?
替谁来录制的?
艺林说德艺社已经口头将其开除了,他不可能有钱……
又见到主管邢状找魁艺山的麻烦,心里顿时高兴起来。
“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绝不善罢甘休。”
魁艺山很气愤。
“谁不善罢甘休?”一个颇具磁性的声音从几人身后响起。
名叫邢状的主管忙上前,小声地嘀咕着。
魁艺山在此空隙打量着不停道歉的女子,工牌上写着,鲜于留留。
当那个身着西装的高个儿走近之后,鲜于留留指着卢远峰说道:
“萧总,此人得罪了我们客户,应该将其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