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准备一把木吉他,谢谢。”
魁艺山早就想好了要唱什么。
见魁艺山从前排站了起来,华援、顾德梅以及守在热浪直播间的卢艺林、罗艺火、周艺雷等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张天曼身边的林梅却和张天曼打起了赌:
“曼曼,你说,他这次会唱什么?”
俩人上次在红音见过魁艺山演唱了《我的梦》,心里多少有些期待。
张天曼想了想,说道:“应该是《我的梦》吧。”
按照张天曼的想法,魁艺山是她老爹的徒弟,她也问过关于魁艺山的事情,但张德彪每次都捡好词说,回避了原创这回事儿,这就表明,魁艺山的才能没有到随便拿出两首原创的地步。
林梅掏出兜里的钥匙,放在两人座位中间空白处,“我赌他不唱《我的梦》,如果不是,我把这俩大G送给你。”
张天曼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林梅,“大小姐,别闹,家里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的。”
拉起张天曼皙白的手,林梅将钥匙放在她手里,“反正是别人送的,我家车库都装不下了,平时也是同学开着,怎样,玩不玩?”
张天曼生活在还算不错的家庭,在京城算是中产阶级吧,可有钱人的世界她还是有点理解不了。
过个生日,送房子、送车子等等,她都是见过的。
她过生日,闺蜜林梅也送了价值不菲的礼物。
可这次,林梅竟然将两百多万的车拿出来赌,玩疯了?
张天曼将钥匙还回去:
“你今天是怎么了?”
“本小姐高兴,不行啊?”
林梅说道:
“你不会是不敢赌吧?”
扬起那精致的小脑袋,张天曼反驳道:
“有什么不敢赌的,你说,要我赌什么给你?”
林梅粉嫩的香舌舔舐着嘴唇,眼睛眯起来,上下打量着张天曼,说道:
“我要是说将你整个人赌给我,你肯定不答应,那么就赌…..如果你输了,你要想办法让魁艺山陪我约会。”
“啊?!”
闻言,张天曼茫然扭头,嘴角抽动:
“你再说一遍?”
林梅嘿嘿一笑,露出极为整齐洁白的牙齿,姿态肆意,“我说,如果你输了,你要去求魁艺山,让他跟我约会。”
洁白的胳膊伸到林梅额头,张天曼细眉微皱,“你没事儿吧?”
扒开张天曼放在自己额头的胳膊,林梅自言道:
“我没事儿,要不要赌?”
张天曼侧着身子,神情郑重,“梅梅,你知不知道魁艺山是怎样的人,就敢说这话,他名声可不太好哦。”
林梅笑着,看向前方:
“这个我自然知道,我有我的考虑。”
“难道网上说的都是真的,富家女都爱渣男?”张天曼觉得不可思议,“你是怎么看上他的?”
“也没什么啦。”
林梅头靠在座椅上,扭头道:
“就是有种感觉,在他身上发现了一种沉静,觉得很有趣,或许他并不像网上谣传的那样不堪,也不像人们看到的那样怯懦。”
“啊?!!”
张天曼都快疯了。
“你不会是害怕自己搞不定魁艺山,才不敢跟我打赌的吧?”
“怎么可能,魁艺山而已嘛……”
张天曼嘴上反驳着。
心里思索着,却感觉自己对魁艺山一无了解,对于能不能搞定,真的没底。
认真思索起来,她才发现,魁艺山这个人,远远觉得,不堪入目,觉得哪哪都是缺点,至少不能和京城的朋友相比较。
可,他似乎没有什么可让人拿捏的点……
忽然间,就在一瞬间,张天曼扭头看向了自己这个闺蜜。
她突然领悟到,自己这个闺蜜虽然平时嘻嘻哈哈的,爱好吃喝玩乐,可她身上似乎藏着一种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是对事物的认知吗?
张天曼不由地问自己。
她心里突然很想和闺蜜赌一赌,不是为了她的大G,而是想验证一下自己一瞬间的觉悟是否正确。
林梅真的能够看到自己看不到的东西吗?
“我跟你赌了。”
张天曼的声音细微,有种犹豫却想要试试看的状态。
“一言为定。”林梅笑了起来,看向舞台的眼睛里都,饱含笑意。
“好。”
突然之间。
张天曼像是被什么刺痛了神经一般。
语气中夹着难以察觉的意难平。
就像是,她吃喝玩乐,那是真的在吃喝玩乐,除了跳舞,没有别的本事。
她潜意识里认为一直和自己吃喝玩乐的林梅,和自己是同一类人。
可今天,就是刚才那一刹那,她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可她的某根神经,就是被刺痛了。
是林梅的话,还有她的神情,以及那自信含笑的眼神……
原来,没用的只有,我一个!
张天曼好看的眉眼之间,多了一丝可能再也擦不掉的忧愁,灵魂觉醒刻下的轻伤。
她抬头看向舞台上那个她眼中土得掉渣的男孩,一种想要其唱《我的梦》的想法油然而生。
她不在乎闺蜜那价值两百万的大G,只是不希望自己输掉,亦或是想要抹平心中的那一丝忧伤。
舞台上。
高贵的张则天说道:
“下面,我们将舞台交给胜者魁艺山!”
说着她面带微笑的走了下去。
魁艺山坐在工作人员搬来的高凳上,说道:“很荣幸获得这个机会为大家演唱这首歌,它的名字叫《安河桥》。”
咚咚咚!!!!
魁艺山早已是满级的吉他手,拍打着吉他的音响。
磁性的声音从话筒传到数千万元的音响里,然后扩散到众人的耳里。
“让我再看你一遍
从南到北
像是被五环路蒙住的双眼
……”
像是诉说一个夹杂淡淡忧伤的故事。
“我知道
那些夏天
就像青春一样回不来
代替梦想的也只能是勉为其难
我知道
吹过的牛逼
也会随青春一笑了之
让我困在城市里
纪念你
……”
大佬们觉得好听,也仅仅是好听。
真正被打动的,是那些拥有美好童年和美好时光的普通人,时光就像撒出去的弹珠,停留在了那个特定的时光里。
每个人脑海都浮现了他们一生中,那最值得追忆的青春,现在却只剩下些许的无奈和感伤。
过去之所以美好,那是因为不可复制。
每个人心中都有着不同的感受。
或许是过去,或许是现在……
“感觉世界静下来了。”
“只是片刻,好多人在脑子里模糊地跑了一遍。”
“歌写的好,可他唱得也好……”
“怎么办,突然不想黑他了。”
“嘿嘿,黑还是要黑的,毕竟能赚点零花钱。”
“哈哈,姐妹,我靠着他赚了一台银月级CD机。”
“我在他的歌声里,想起了很多人,很多,虽然他们和我早已断开了链接,可我还是很想哭着,说一句:要幸福啊,那些夏天!”
“这届网友还是有眼光的。”
“妈耶,我好爱他的嗓音,有点低沉,很磁性,感觉听了会怀孕。”
“出CD吧,多少钱我都买。”
……
热浪微博工作群。
【老板给魁艺山买热搜了?】
【老板给魁艺山买好评了?!】
季红宁:【没有哎,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不是我们干的。】
【那是谁干的。】
【不过,歌曲的确很好听,描述了我荣不进去的这座城市。】
【哎哟,‘荣不进去’,这个词用得妙呀,每年都有成千上万的人来到这座城市,有几个是‘荣得进去’的呢?】
……
“姐妹们,来活儿了,擦干眼泪,山哥,对不起,我要黑化了。”
“我也要黑化了。”
“魁艺山,唱的什么玩意儿?故弄玄虚。”
“我去,楼上,说黑化就黑化,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哈。”
“嘿,都是社畜,讲什么娘心!”
“好一个娘心。”
……
看着网上的风评。
华援等人嘴都气歪了。
旧浪总裁高飞也是,一边在心里辱骂华援,一边打电话让公司的人快速处理这件事。
宝子包厢。
【二哈】:“没想到,魁艺山这老小子,有点东西哈。”
【懂王】:“就是不知道,他的唱功到了什么级别。”
【烟总】:“链接.com,有人做了测评,这家伙就像是机器一样,唱得稳定极了,逐帧分析,竟然和机器没有一丝丝的差别,很恐怖。”
【阳明】:“这就表明,他的水准超高的,关于唱功的评级,那都是有标准的,而且非常严格,从来没有人能够和机器给出的曲线重合,简直神了。”
【二哈】:“不过,有意思的是,刚才还是全网的好评,现在已经是全网黑了。”
【宝子】:“见多了就正常了,当网上只能看见压倒性的评论时,一定有人在操控。”
【阳明】:“又是新的知识点呀,看见差异的信息要学会分析,这是一种能力。”
【二哈】:“难道,就没有真人觉得他唱得一般吗?”
【宝子】:“有的,每个人,单凭一首歌就想要所有人的认可,那是不可能的,绝对会有人觉得他也就那样了,虽然不至于很差,但也不能达到封神的地步,只不过大家都不愿意发表自己的看法而已。”
【懂王】:“看来,本地黑子还是有的……”
……
林梅挑动着眉毛,“曼曼,你输了。”
张天曼倒不在意没赢得林梅的大G,而是感觉到不可思议。
自己老爹明明说,魁艺山嗓子不行,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儿呢?
“别忘了,要让魁艺山跟我约会哟。”
林梅晃动张天曼的胳膊。
“哦哦。”
张天曼只能先答应着。
想起她和魁艺山关系并不好,有点隔阂,她瞬间苦恼起来。
魁艺山唱完了歌,下来坐在马见遇身边。
“小山哥哥,好厉害。”
马见遇鼓动修长的手指。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魁艺山调皮地说道。
不远处。
徐家浪荡子徐浇,依靠着墙,盯着魁艺山和马见遇,自顾自地说道:
“没想到,这个闷油瓶,还真有两把刷子,看来我有个强劲的对手呀。”
他朝他姐看去。
徐潞身子侧朝一边,宽大性感的胯和臀瓣高耸,笑道:“没想到他还有两把刷子,挺有男人味的。”
姚幂捂嘴一笑,调侃:
“你这耳朵,到底长了什么,竟然能够从人家的歌声中听出男人的味道。”
微微抬起了翘臀,徐潞一本正经靠近姚幂的耳朵:
“幂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刚才测过了,气息百分之百。”
说完,她狭长的眼眸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情绪。
“气息百分百?”
姚幂震惊得波浪抖动了两下,白得晃眼。
一挑眉头,徐潞得意地说:
“这种级别的怪物,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家刚研制出了一种新的检测器,绝对错不了,专业歌手,气息百分百,目前连殿堂级歌手都做不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徐潞凑近姚幂耳朵,呵气如兰:
“唱歌是全身发力的体力活,体力活儿呀,我的幂姐。”
听到体力活儿,姚幂面露笑容,她自然知道徐潞说的是什么意思。
徐潞接着道:
“而且,我刚才听说,这个魁艺山,家境贫寒,你这个富婆,嗯?!”
徐潞摸了摸姚幂光滑的腹部,语气意味深长。
姚幂扭着妖娆的身躯,面露笑容,忙说:“你在说什么呢?”
俩女自始至终,讨论的都是一些比较私密的话题。
听得旁边的人脸红心跳。
但大家都是一样的女人,谁也不说谁了。
另一边。
京州音乐学院的萧温恭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萧院长,现在网上对于魁艺山演唱的《安河桥》,评价呈现两极分化情况,对此你怎么看?”
萧温恭面色凝重:
“其实我本来不想讨论这个话题的,但是你问到了,我也就说一说吧。”
记者:“萧院长看来是知道什么呀?”
萧温恭呵呵一笑:
“很不好意思,我并不想探听别人的隐私,但是呢,在京州音乐学院往东,穿过学院路,有一家名叫‘城都’的小酒馆,这首《安河桥》,我在那儿听过,但演唱的人却不是魁艺山。”
记者来了兴趣:
“哦,看来真是个天大的发现呀,所以萧院长的意思是,这首歌并非魁艺山的,而是别人的对吗?”
萧温恭很正派地说道:
“对此我不想发表任何看法。”
记者:
“那你怎么看待隔壁红音录取了魁艺山这样一个人呢?”
萧温恭:
“呵呵,这个魁艺山曾经托关系找到我寻求推荐信,但是我没给。”
“您的意思是,他不配去京州音乐学院吗?”记者问得很粗暴。
“京州音乐最在乎的就是学生的人品,对于人品有问题,还有才华有争议的学生,我们是不会收的。”
萧温恭什么都没说,但好像什么都说了。
随着萧温恭的报道出现在各个平台。
魁艺山的好评,马上就出现了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