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将李文魁敲晕了过去,以为把人给打死了,李文龙回家躲了起来,一个劲埋怨李文魁的脑壳怎么这么薄,知道弟弟李文熊跑回来告知人没有死,才松了一口气。
李文熊站在院门口,一脸激动右手指了过来,表情满是幸灾乐祸,让跟着他一起进来的人群一阵无语,就算是没有打死人,没有看到人家脑袋上大大的肿包和血迹吗?
这孙子不说人话啊!
也不知道李望山是怎么想的,品行不端的人还要加大力度培养,能培养出一个啥玩意,已经长歪了啊!
第一个忍不住的就是李文兴,今天的家庭会议他上工去了,作为大哥刚才没有能护住弟弟妹妹就有些自责,一脚飞踹在对方的屁股上,力道不小,李文熊有些微胖的身躯直接扑倒床上。
“特么地,你眼睛瞎啊!脑袋的肿包和血迹是假的!要不然我在你脑袋上试试。”
“啊!”
“别人用嘴说话,你的嘴是用来放屁的啊!”
“还不嫌丢人啊!”
“小兔崽子,不能动手,你当我们这些村干部是摆设吗?”
“李文兴,你想干什么?......”
各种说话的声音在在院子里飘荡,原本的安静没有了,直急得吴淑琴跳脚,自己被打的事情还还没有落实呢!
最后说话的是罪魁祸首李文龙,看到自己活生生地站立在院子里,明显看到他松了一口气。
应该是心里吊着的一块石头也落定了,真要是打死人了,不吃花生米也得被送进去!
他见到自己的弟弟被欺负了,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大喊一声,就要上前动手,完全忘了前面敲人脑瓜子板凳的事情。
他话说到一半半,自己已经再次出手,人影闪动,一个膝顶将李文熊顶飞摔倒,脚踩在了他嘴巴上,乍一看还以为他在帮人舔脚丫子。
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老远就能闻到味儿,非常的冲,结合现在的画面让人胃里一阵翻滚。
李文魁也感觉一阵恶心,失策了啊!脚上用力一蹬将他踹到了一边。
“大伙看到了啊!是他自己撞过来的,不关我什么事情啊!刚才这小子舔我的脚,没有想到有这毛病!”
众人脸上一阵抽抽,胃里也抽抽,慌忙将视线从那只黑脚丫子上移开,不然今晚别想着吃晚饭了。
李文熊在家里可是乖宝宝,一张嘴经常把吴淑琴和李望山哄得高高兴兴,俨然家里的小祖宗,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从地上爬起来吐着唾沫,张着双臂就扑了过来。
“啊,呸,呸,小爷跟你拼了!”
正做着解释,李文魁一个没有注意被他抓住了衣领,心头勃然大怒。
爷爷奶奶宠着你,以前老子也一直忍让着你,重生之后已经看明白很多事情,可不会那么再惯着你,抬腿踹在他的肚子上。
“找死”
“哦......”
“刺啦”
白色发黄的衬衫衣领被往后飞起来的李文熊撕开了,挂在脖子上的一枚铜钱也跟着红绳扯断了掉在地上。
这是一枚大唐通宝跟了李文魁有三十年了,花了一万米,按时间推算,这個时候还没有这枚通宝啊!难道是自己穿越过来和这枚铜钱有关系!正当思绪翻飞的时候,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屋子里炸开了。
“砰,
把他们一家人都隔离开,这几兄弟像是火药桶一点就着,小芳你带着魁娃子去房间里包扎一下伤口,牛一半赶紧给魁娃子看看,他头上又流血了。”
支书姚古诚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皱着眉头让一张国字脸变得威严无比,指挥着村干部和民兵见将所有人都轰了出去。
一个胡子拉碴的老头儿走过来,嘴角扯了一扯,庄子里就支书和村主任敢这么喊自己的外号,换成其他人早就怼了回去。
不过他脸上神情也是出现片刻的呆滞,刚才已经检查过了,明明是没有气息了啊!现在又活过来了,实在是匪夷所思。
将一个木箱子放在炕上缓缓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听诊器,像是在回复姚古诚的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支书放心,就是不说我都得好好瞧瞧,实在是古怪!”
李文魁先弯腰从地上捡起了那枚铜钱和红绳,心里也默念一声老伙子,想不到另外一空间还相伴。
正要收起来,准备晚一点重新找根绳子穿起来,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铜钱接触手里的血水立马就有了反应,化作了一道五彩之光,以肉眼难见的速度没入了自己的眉心。
变起突然反应不及,让人诧异不已,铜钱已经像是一个三维图形一样呈现在脑海里。
静立了片刻之后慢慢落到了一块四周是灰蒙蒙土地上,接着以铜钱的方孔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池塘,四个繁体字【缥缈圣墟】在水波一闪而逝。
来不及思索四个字的意思,一阵轰隆隆的响动,像是地壳运动一般,水塘正前方慢慢升起来一座山地,上面只有运动之后像是新翻的泥土,什么植物也没有。
两分钟之后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只剩下水塘中央不断上涌的泉水泛起一圈圈涟漪,显示这里刚刚发生的变化。
这似乎像是一个单独的空间,难道是穿越者的福利!
这是很多小说才有的环节,就是有些不严谨啊,刚才一闪的光亮屋子里的人没有看到吗?
几个人一脸懵逼的看了过来,原因是自己一直没有反应,并没有发现刚才的异常,难道只有自己才能看到?
这个空间要怎么进去?又有什么用呢?
“你小子有没有在听我的话?让你先躺到床上去,是不是被打傻了!”
“李文龙这个杀千刀的,把我儿子打成这样,老娘一定不会放过他。
老牛,先给阿魁止血啊!”
白丽芳脸上心疼怀了,儿子就是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原先已经停止流血的伤口,刚才可能发力又崩开了,心中恨意不由得加深了几分。
“仁义媳妇,我也想给他止血啊,他就这么站着,也够不着啊!”
“魁子,先躺炕上去,听妈的的话,咱们回头再去找他们算账。”
站在边上的姚古诚和村主任范运章听了白丽芳的话,对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这一家子的事情还得想办法处理好啊!
李文魁现在也不方便对空间研究,呆愣的神情一收先配合处理伤口,别整成流血过多而挂了。
等收拾完,在四个人一再询问确认身体没什么大碍之后,才一起走出了卧室。
因为外面的吵闹声就没有停止过,吴淑琴高分贝的声音压盖了一切嘈杂。
“现在伱儿子也没有啥问题了,不同意就只能分家,这是五十斤粮食,还有五副碗筷,以后就各过各的。”
老妈一听这话,脸上表情剧变,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嘴里先喊了起来。
“分家可以,但是半担子小麦就打发了我们,太欺负人了,庄子里谁不知道地里的活儿基本是我们一家子在干的。
猪都是阿馨帮着打的猪草,老母鸡也是阿馨野外经常抓虫子喂养的。
你也好意思拿这点东西扔给我们?
老天爷啊,实在太欺负人了!还让不让人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