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魁感觉自己最近经历了太多的事,到现在自己还处于恍惚之中,也耽搁了今天的修炼。
之前把他从鬼境中拉醒的墨镜男,以及眼镜男口中称呼为老大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这两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自己竟然能从他们身上收集到三道人形的水雾!
徐魁皱着眉头,仔细思考起这两人的身份。
他之前确定过,只有从死人或者是阴气重的尸体身上才能获取人形的水汽,这是最基本的规律。
所以说人形水汽之所以凝聚不散,应该是有怨气或者说是邪气,或者说本身产于污秽之地。
徐魁没有弄清楚是确切的哪一种,可是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
而且最关键的是,除了他,目前他还没有发现能看到人形水汽的人,更不可能有人会利用。
自己和秦王绕柱走神图日夜不分离,所以说才能看到人形的水汽。
这样一来,似乎结果很明显了,那就是墨镜男和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是民间传说那种专门驱除妖魔邪祟的高人!
不论他们是在机构,还是说个人行动身上都沾有无数的邪祟和怨念,但是两人并没有察觉。
也可能有这方面的意识,但是并没有太过关注。
可只等到两人靠近自己,自己身上的秦王绕柱神图自然而然的发生了反应,将两人身上的邪祟之气全都吸收。
让徐魁现在心情忐忑的是,他并不知道两人身上邪祟的东西究竟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
不过,只要把握好邪祟在两人身上的时间,那么……
徐魁的眼睛里渐渐放光,因为他发现像这样的人,是长毛的绵羊。
而自己就是为绵羊剪毛发的工人,只要过一段时间,他就能从两人身上收割一波。
似乎这样比自己亲身去历险安全的多。
六啊!
但是旋即,徐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感觉自己的觉悟似乎有点低。
怎么说人家都是正式单位的铁饭碗,自己一个平民老百姓怎么能想着把人家比喻成绵羊,从人家身上薅羊毛呢?
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岂不是要给自己扣一顶大大的帽子?
不过换一个角度想想,这也是公务人员为人民服务嘛!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一开始就是形容这些人群的。
这样一来,自己薅羊毛薅的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徐魁感觉自己这波操作的可行性非常的大,等他处理完最近遇到的事儿,就准备寻访到那两位的办公地点,看看究竟能否收集到更多的人形水汽。
“大润发到了,下车的时候请注意扒手……
安全有序,从后门下车!”
公交车发出清脆的报站声音,人们开始纷纷站起来,往后门聚集。
徐魁之所以来这个地方,是因为对那位姓金的屠夫有些奇怪,因为他在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在人群里看到过姓金的屠夫的身影。
当时所有人都在看着车上被押送的人员,可是只有姓金的这个屠夫,却眼睁睁的盯着那个老旧的宿舍楼,似乎在单元楼里发现了什么吸引他注意力的东西。
姓金的这个屠夫身上,不会有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能力吧?”
徐魁心里有点忐忑不安,下了车,走进了大润发农贸市场。
环视了一圈,和稍显冷清的晚间不一样,白天的大润发人来人往,人头涌动,吆喝买卖声此起彼伏。
徐魁没有理会别人对自己的招揽,而是直奔姓金的屠夫的摊位。
没记错的话,这人叫金城勇。
他刚到摊位前,就看到有一个胳膊上带着三道杠的穿着校服的小男孩站在那里。
这一次的徐魁学乖了,眨了眨眼睛,火眼金睛一样的上下打量着小男孩,发现小男孩印堂发红发亮,红光满面,阳气好像如火炬,真正的活人一枚。
下一秒,这胖胖的小男孩忽然把自己的背心儿撩起来,露出身上白腻的肥肉,肋骨肚脐之间画着许多红圈圈。
“杀猪的,我妈说她要买点肉,就要这几个地方的,千万不要以次充好!”
这个操作,让周围过路的行人,包括徐魁在内全都一愣。
这波操作也太六了!
这些小学生刁钻的已经堪比成年人了啊。
谁敢卖给你家以次充好的肉啊,你多精啊!
不知道哪家的家长,竟然让自己的孩子这样出来买肉,甚至不惜以身试法,实在是太有创意了。
“卖猪肉的,快点给我切肉!”小男孩刚说完,直接把半腿裤也脱了下来:“我爸说还要这个地方的肉!”
边说边拍了拍半个白嫩的屁股。
徐魁差点一口口水把自己呛死,在的小孩可真难搞。
姓金的屠夫也终于有些心态崩了,额头青筋跳动,直接把手里重重的菜刀,使劲剁在了案板上:“我这里只有老母猪肉,没有小公猪肉,你可想清楚了再买!”
小学生没说话,双手叉着腰,小班干部一样盯着屠夫给他把肉切好,打包带好。
然后拎着猪肉,看了一眼挡路的徐魁,冷哼一声:“凡事要有方法,没有方法的人,只能做个庸才!”
啥?
我被鄙视了?
徐魁当时就怒了,这小学生嘴太毒了吧,买了点肉就有优越感了,今天可不能放过你!
徐魁想到这里,摸了摸小男孩的头,笑眯眯道:“这位小班干部,我问你个问题,你能快速的告诉我,‘我的生字表’反过来念是什么吗?”
三道杠班干部立马兴冲冲的举起手:“这点小问题考不倒我,那就是‘表字生的’……”
说到一半,小男孩哇一声哭了起来,一边假装擦着眼泪,指着徐魁道:“我回家告诉我妈去!”
看着小男孩气哭跑远的背影,徐魁有些喜不自胜,慢悠悠的吹着口哨来到了屠夫的案板前。
可是没等他开口,金屠夫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一把带着牛皮刀鞘的弯刀。
咣一声。
扔在了案板上。
“不用说了,你找我的用意,郝大仁已经跟我说的很清楚了,用这把辟邪牛耳刀,加重加厚,最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