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市图书馆内,二楼夕阳的最后一缕光,正好照在张秀文脸上。
他把手中的故事书重重合上,封面上正好显示着《阴阳缝尸人》几个字,整个楼层静的可怕,又剩下她一个人了,她用钢笔在厚厚的笔记本上写着:
4月12日,布局第十天。
地点:市中心图书馆阅读《阴阳缝尸人》,一切正常……
……
这几个字刚写完,忽然听到一个脚步声响了起来。
啪嗒一声。
好像在寂静的海面上激荡起了无数的涟漪,让张秀文忍不住的屏住了呼吸,听脚步声像一个男人的,嘎登嘎登就像男人的皮鞋,踩在空旷的走廊上。
由远及近,这让张秀文的一颗心忍不住提了起来,因为他发现这个男人的脚步声正向自己所在的位置靠近。
“谁在那里?”她忍不住出声询问话,一出口,那个脚步声停了下来。
“是谁在那里,是保安吗?还是管理员?这里还有人在!”张秀文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回应她的只有沉默,书架后面的人影似乎不动了,站在那里偷偷的通过一个个缝隙来窥视她。
灯光忽明忽暗,让气氛更加诡异,嘎登嘎登,隔了良久,脚步声再次响了起来,那个人好像觉察到了张秀文的存在,这次是径直朝她这里有条不紊的走来。
八步,九步,十步……
张秀文屏息凝神,数着最诡异的步数,忽然又什么都听不到了,似乎那诡异的声音从来没有出现过。
嘎登嘎登……
那脚步声再次响了起来,向着张秀文这边不急不缓的靠近,似乎一直都在重复着这个步调,但一直都不出现。
张秀文这次没有发出动静,默默拿出手机,发了一串古怪的数字消息出去。
嘎噔嘎噔,脚步声越来越大,伴随着桌椅板凳被推开的声音,眼看着快要出现在张秀文的视野里,张秀文没有任何害怕的神色,骤然起身,一脚踹开自己的椅子凳子,几个箭步冲到了书架后面,却发现后面空无一物,那男人的脚步声也消失了。
“谁在那里装神弄鬼?!”张秀文一双剑目左右查看,警惕的盯着四周,全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出击。
可是昏暗的地面和书架后面似乎没有任何生物存在过的痕迹,脚步声也再没有响起来,除了越来越黑的图书馆,还有她自己的呼吸声外,没有任何活物存在过的痕迹。
忽然想起一阵动听的音乐声,这是图书馆快要闭馆的提示,张秀文长出了一口气,准备转身回座位拿东西离开,可就在她刚转过身,男人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这一次离得她更近了!
好像就在距离她不到一米远的书架后面。
“什么妖魔鬼怪,赶紧给我滚出来!”张秀文从来不怕这个,肩膀衣服下面的警徽闪闪发光。
她一个后踢结果却踢空了,除了感觉脚脖子上拂过一阵凉凉的气流,有没有看到有什么人出现。
……
……
十几分钟后,在某处马路上,昏暗的灯光下,一辆出租车疾驰而过,车后坐上坐着的张秀文望着窗外,目光炯炯有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从出租车窗外看到了小区门口那个灯火通明的药店,药店里面只有老板娘的儿媳妇,坐在柜台上神情慵懒的算账,也不见药店老板杨永信的影子。
出租车停在了小区门口不多时,张秀文的身影出现在了电梯里,上楼开门关门,张秀文走出电梯,在路过徐魁的房门和两个女毕业生的房门时,她略微侧了一下头,心里有些羡慕这些平凡人的生活。
但是这点羡慕之情一闪而过,旋即又变成了满脸的刚毅,掏出钥匙,停顿了一下。
插入,开锁,然后把门揪开。
们刚开,开一股冷空气就朝她的俏脸吹了过来,家里面孤寂冷清,没有任何人在等她。
她早已习惯了这份孤寂。
嘎巴!
她按亮了电灯开关,屋里面顿时发出一阵刺眼的光芒,家里的摆设跟场景一如往常,没有任何改变,可是张秀文却皱起了眉头,她感觉似乎有些不对劲。
停顿了一会儿,她简单写的洗手漱了漱口,走进了自己的卧室,把房门关住,将自己封闭在一个三四十平方的小屋子里,独自坐了五分钟左右。
忽然,嘎噔一声,又是那个男人的脚步声,他再次出现了!
在卧室外面,忽然有一个沉重的脚步声正在向这面一下下的靠近!
这一刻,张秀文抬起头,发现家里明亮的电灯都似乎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干扰,开始一明一暗起来,就在那个神秘的脚步声,穿过房门。
在自己卧室响起的时候,他迅速拿起手机,又发了一串只有她自己才能看懂的数字密码,然后他点亮了手机里的APP,顿时家里的摄像头联通手机,她看到了自己家每个角落的场景。
除了自己外空无一人,但是那神秘诡异的脚步声,偏偏同时响了起来,似乎就在卧室墙角的监控摄像头底下,她按动按钮,摄像头开始下转,并伴随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可仍旧是什么都没有拍到。
等等,拍到了一点东西!
张秀文动大了一双秀目,她惊讶的发现,在电灯一明一灭的最后几秒钟,竟然拍到了不到一秒钟的一个画面,那是一个身材矮小,目光呆滞,画着红脸蛋,嘴角诡异微笑的纸人!
……
“怎么回事,感觉到有一股邪祟之气在我的隔壁?”
盘腿闭目修行的徐魁,忽然瞪大一双眼睛,侧头看向了隔壁女警官张秀文的房间。
也就是在下一刻,轰隆一声,张秀文家的铁门,仿佛被炮弹直接轰飞了一样,扭曲的向里面倒了下去,就连门旁边的墙壁都扭曲变形,裂开了几道口子。
“大威天龙!竟敢在小爷眼皮底下搞事情,我这就送你去见西方如来佛祖!”徐魁如同天上雷君降世,全身带着滔天的杀意,就像一个从地狱来的杀神,拎着一把牛耳辟邪刀,直奔张秀文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