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房子里。

利普狠狠抹了抹脸，实在太气了，又吼叫起来，“你跟米奇fxxk过！！你特么的在跟我开什么玩笑？”

凯伦眨了眨眼睛，有了声音，语气抱歉道，“只有一次，那天我磕了药，我也真不知道怎么就发生了……”

“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说完，凯伦没给利普能再说什么的机会，径直挂了电话。

嘟嘟嘟~~

就这么分手了？？

听着嘟嘟声，利普直觉得脑瓜子嗡嗡嗡的，懵逼了。

这一刻，对利普来说，在失去了凯伦的事实面前，凯伦跟米奇fxxk过一次，立马就变成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

凯文灿烂一笑，半点不认为这话是什么侮辱，收了钱，麻溜给弗兰克倒了酒，“弗兰克，你才从加拿大回来？”

利普知道个屁，眉头一皱，“为什么？”

一秒，两秒。

不一会儿。

至少，对于利普这种对社会还基本没有多少了解，恋爱观爱情观早已扭曲了的傻逼来说，这个套路是很管用的。

凯伦点着一根香烟，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阵，“利普，我不是一个好女人，我很现实，我想要好生活。”

“弗兰克，我要的东西呢？”

没要到多久，灌了一瓶多廉价酒水的菲奥娜，撑不住身子，头疼欲裂的倒了下去，随即，半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止不住的回想起了过去的美好时光。

菲奥娜就身子一软，瘫坐到了沙发上，习惯性的拿起茶几上的酒，咕噜咕噜往嘴里猛灌。

咯噔。

“我会努力争取我想要的生活，希望你也一样。”

凯伦笑着安静听完，“你在哪里？我们当面聊聊。”

弗兰克一阵乐呵，“都别着急，东西都买回来了，先特么的让我喝杯酒。”

“好，”卡尔点头应声，“谢谢。”

不消片刻。

凯伦叹了口气，“那时候，你还住在家里，你家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我其实很心累……”

没办法。

Home，sweet home。

如是这般，在几乎和行尸走肉一样的，靠着肌肉记忆给利亚姆换了尿布，弄了点东西给利亚姆吃了后……

“这样吧，我们都冷静冷静，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们不算分手，也不算在一起。”

“怎么了，”弗兰克有点不耐烦了，问。

时间到达这一刻，佩吉的死亡，已然有了点过去式的意味。

被PUA了还不自知的利普，立即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一定会努力的。”

利普一听，看到了希望，立即有些欢喜的回了话，“我在我们的家……我这一趟挣了不少钱。”

丁秀载着凯文和维罗妮卡，返回艾莱柏。

两人继续‘沟通’。

过去。

卡尔是不会怕的。

吉米犹豫了一下，随后，撸起了袖子，先将菲奥娜理了理，再去找了个毯子给菲奥娜盖上，接着，简单的收拾起了客厅。

完事，吉米点着一根香烟，坐到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决定在这里多呆一会儿，照顾照顾利亚姆。

很有趣的是，佩吉确实不是一个好母亲，包括弗兰克在内的四个儿子，也确实都恨佩吉，但，弗兰克是独一份的，克雷顿三人对佩吉的恨，早就消散了很多……

听到这里，维罗妮卡忍不住了，出了声，“丁秀，卡尔还太小了，佩吉又刚走，他一个人住在这里，恐怕不太合适吧。”

“…..”

因着疯癫。

这么晚还呆在艾莱柏的酒鬼，基本都在南区住了大半辈子，都知道佩吉—加拉格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凯伦听见，眨了眨眼睛，看向利普，跟着，飚着演技，作思考状，思考了几秒，“利普，你知道我那天为什么嗑药，又莫名其妙的跟米奇fxxk吗？”

米奇和卡尔留在了房子里，抽烟喝酒。

然后，事实是，套路虽老，并不代表不管用。

许久，晚餐吃完了。

丁秀笑笑，“我只能建议，看卡尔怎么想吧。”

利普在不停的说。

人死如灯灭，活人得继续向前，大抵便是如此。

凯文和维罗妮卡跟着也站起了身，依次开口对卡尔给与了鼓励。

弗兰克沉默了，愣住了，一动不动。

毕竟，凯伦是从电视剧里学来的这个套路。

“傍晚的时候，佩吉死了，”凯文回道。

卡尔犯了难，想了想，“我就住这里可以吗？”

美好的回忆和残酷的现实交织在了一起，菲奥娜哭哭笑笑的疯癫了。

这不，听说佩吉死了，克雷顿三人都很震惊，并且毫不犹豫的都表示了明天会到。

凯伦没有半点笑意，板着脸，和利普相对而坐，吃着汉堡。

片刻后，悲伤又爬上了弗兰克的丑脸。

“好，我等你，”利普笑了一下，回道。

凯伦听着，心里差点没乐疯。

“我需要看到我们两的希望才行。”

***************

破房子里。

凯伦没再多说，挂了电话，随即，得意的笑着点着一根香烟，抬脚出门上车。

菲奥娜睡了过去，打起了呼噜。

“那就这样，明早去我家吃早餐，”丁秀如是说。

弗兰克猛地咧嘴一笑，举起了双手，仰头朝天，大声欢呼，“thank you！god！”

“那你还没有回去过，对吧，”凯文再说。

一众酒鬼们催促起来。

见状。

“凯伦，”利普哪里还敢再吼叫，语气好的不行，声音里甚至还带了点哭腔，“别这样，我只是想要一个说法而已，如果你跟米奇没什么了，我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我们别分手……”

过去。

接到了碧安卡的电话，正好该谈的也谈完了，剩下的只能卡尔自己去慢慢消化，丁秀便起了身，“那就这样，卡尔，有任何问题，立即打电话给我，任何时候都行。”

把车子启动了后，凯伦想了想，决定稍微绕点路，去一趟白色城堡，买点晚餐带过去给利普。

凯文瞧见，蠢萌一笑，“五百美金。”

不过，不管是明天还是后天，反正殡仪馆那边早就联系好了，没什么问题。

利普道起了歉。

凯文笑笑，“你有多久没给钱了，以前的钱不用付吗？”

一一一.二五三.二零一.一七

在PUA这一块，真的很有天赋的凯伦，如是一通说。

弗兰克脸上的笑容，飞速消退。

时间匆匆流逝。

弗兰克一愣，跟着，没辙，只好骂骂咧咧的数了五百美金，拍到了吧台上，随即恶狠狠的冲凯文说道，“凯文，你真是个该死的资本家！”

卡尔对当大人很有兴趣，没犹豫，直接点了点头，“好。”

时间到达这个时候，凯伦和米奇fxxk了的事，在利普心里，已然几乎没有了分量。

丁秀摇了摇头，“今天没事了……你怎么办？今晚住这里，还是住我家，或者住凯文家？”

这不，利普听得都心生起了愧疚，“我不知道原来是这样……”

可即便如此，佩吉刚死……这些无耻之徒们就还是有些底线的，没有因为能喝上一杯免费的酒，而欢呼雀跃。

当然，不是因为喜欢弗兰克，而是因为弗兰克身上有他们需要的东西。

‘真是个傻逼啊，’凯伦心道一句，跟着微微一笑。

嘚瑟的如是说道，弗兰克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开始数。

出现了！

贱女人们的国际通用套路，自己出轨了，不是自己的错，是男人的错，是男人给不了自己想要的，逼得自己出轨了！

哈哈。

卡尔挨个打起了电话，打给了克雷顿，杰瑞和怀亚特。

甫一推门走进，弗兰克便立即大笑着，表现的像是个大人物一样，大声吆喝道，“弗兰克来了！”

当然，这么做不是为了讨好利普，而是可以说…..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这样。

一口气干掉了一杯啤酒，打了个嗝，弗兰克这才有了声音，“嗯。”

一秒两秒三秒。

“下一轮我请！”

菲奥娜甚至怀念起了弗兰克，进而，理所当然的，哭笑的更加疯癫。

弗兰克一撇嘴，“你们这些人，就知道钱，要钱是吧，我给你钱。”

诸如汤米之类的老酒鬼，看到弗兰克，这一次还就基本都给了回应。

听到这话。

卡尔点了点头。

随后，几人聊了聊葬礼……葬礼是明天举办还是后天举办，得看警局什么时候释放尸体。

不知不觉。

公寓里，凯伦早就预料到了利普会打过来，咧嘴得意一笑，故意拖了几秒，才按下了接通，只不过，没有说话。

凯伦故意不说话，只专心的吃。

本身就对这种事很不在意，自身也对专一有点看不起的利普，现在只想让凯伦改变主意，不要分手，继续在一起。

这套路确实老套，可说实话，也不能怪凯伦。

***************

北华莱士街2114号。

虽然需要做很多很多工作，挣那么一点钱，尽管很累，但她始终很有干劲，觉得只要那些孩子能够好好的成长，一切都是值得的。

打完电话。

很快。

利普确实早已迫不及待，一听，笑了，麻溜脱衣服。

卡尔很坚定的选择留在这里。

这么快就没了吗？

利普无法想象，也不能接受没有凯伦的生活，回过神来，立马再打电话给凯伦。

凯伦胡扯了一通，接着道，“那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太痛了，利普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看这栋房子，打量了一遍他和凯伦的这个家……

发生了太多事，而且一个接着一个，难以承受，且好似停不下来一般，菲奥娜已经到了觉得活着真心没有任何意义的阶段。

风尘仆仆的弗兰克，笑呵呵的到了艾莱柏门口。

丁秀找出佩吉的另外三个儿子的电话，写了下来，再冲卡尔说道，“卡尔，你现在是大人了，你的这三个叔叔，就由你来通知吧，告诉他们，如果愿意来，明天过来。”

说着，弗兰克坐到吧台前的老位置，招呼凯文，“三杯啤酒，来个腌蛋，快。”

简而言之，没有人给弗兰克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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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十点多。

弗兰克端起一杯啤酒，咕噜咕噜咕噜，正在往嘴里灌，没空说话。

完事，弗兰克猛地转身，扯着嗓子朝一众酒鬼叫喊道，“everybody！我妈，佩吉—加拉格那个老巫婆，终于死了！！！”

事实上，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卡尔还很喜欢。

生活太难太难了，菲奥娜只想把自己麻痹，就这么昏过去，然后，无比期望，一觉醒来，哇啦，噩梦结束，生活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痛苦与悲伤急速席卷而来，利普的心痛得揪了起来。

过了一阵，吉米推门走进，默默的打量了一遍这副模样的菲奥娜，跟着，只得摇头叹气。

米奇没什么事可做，便没动，“卡尔，我留下来陪你一会儿。“

年轻的男生，通常都是这么回事，难以承受失去。

伴着这些回忆浮现在脑海，菲奥娜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过去那些年，弗兰克给这个家添的那些乱，在菲奥娜的脑海里，都莫名的有了些温暖的意味。

总体上，吉米确实是个好人，并且，或许可以说，是菲奥娜这辈子能碰到的最好的男人了。

“这是你自己的决定，”丁秀笑说。

弗兰克一听，急得一瞪眼，“what？三杯啤酒，五百美金？你特么在跟我开什么玩笑？”

****************

加拉格家。

性子很急的利普，急躁了，加大了点音量，“凯伦，你说话啊！”

几人稍微讨论了一番。

“搞快点！”

“接下来干什么？”卡尔问。

凯文挑了挑眉头，没动，“弗兰克，挣钱了是吧，让我看到钱。”

她们六个加拉格，在这栋房子里，或是吵吵闹闹，或是欢声笑语，一起努力搞钱，维持这个家庭。

维罗妮卡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凯伦已经看不上那点钱了，笑笑，“我现在过去。”

笑了一下，因为知道利普这么久没fxxk了，肯定早就迫不及待了的关系，凯伦开了口，“要fxxk吗？”

弗兰克身子猛地一震，紧跟着表情剧变，那张丑陋的老脸上，无比清晰的有了悲伤的意味。

弗兰克默默的端起吧台上的酒，一声不吭的喝。

瞧见弗兰克的人性的这一面，凯文略感欣慰，什么也没说，自觉的给弗兰克再倒了几杯酒。

“谢谢，”弗兰克看见，道了谢，接着，悲伤的说，“我没有妈妈了，她找到了机会，最终又抛弃了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