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领域的小窝里。

这里可以算得上是卡尔玛的私人领域，或者是他特意准备的，用来和凯耶专门见面的地方。

无人打扰，温度适宜，两人在一起做事谈话都不会暴露在外。

对于霞瑞们来说，凯耶刚刚所说的‘以边缘聚落向宗老聚集地’的战略，刹那间在众灵的意识里传播，每个魂灵都接收到了这种意识。

作为活了这么多年的魂灵，她们和卡尔玛这位新任天启者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虽说他们嘴上说着均衡，但大多数也没有制止卡尔玛的行为，更何况，作为神龙之力的载体凯耶，她们也觉得不错。

各方面都不错，所以大家很默契的没有出声，对他所提出的战略持默许的意见。

而这句‘以聚落包围宗老的聚集地’的方针，怎么感觉听起来格外的符合艾欧尼亚当前的处境，虽然她们并不是非常了解实况，其中详细的步骤需要觉得要仔细推敲一下，但战略上可行。

从哪些据点聚落开始，又如何集中引导他们，众灵很快开始了下一场讨论。

“怎么了，这么看我？”

凯耶本想做些什么，但看见卡尔玛脸上的愁容和眼神，不由得心疼的问道。

“如果累了，现在就适当地休息一下，你可是艾欧尼亚众灵之灵，大量的事情还需要你来引导呢。”

他细心地帮助卡尔玛按压着额角，“是在担心什么吗？”

他问。

此时卡尔玛心情也是复杂的，很多事情在凯耶提出引子后她心里已经豁然开朗，她只是没有一个合适的纲领，现在目的明确了。

“凯耶；那些宗派...”

她想了想，忍着异样的感觉，思考很久还是没有找到一個合适的词语，用来概述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艾欧尼亚宗派众多，有的宗派对于稳固时局有着巨大作用，她不可能每个都顾及得到。

“宗派是艾欧尼亚的构架基础，但那在和你没有绝对利益冲突的前提下，我们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凯耶看着她，“所要做的无非是拉拢一批，打压一批，教训一批，再灭掉一批。”

一边帮她按摩，凯耶一边继续说道：“合法得到你承认的宗派可以向艾欧尼亚全境招募弟子，可以得到众灵适当地扶持，毕竟众灵都听从你的号令，还有很多战后空闲的地区，你可以低价租用，甚至也可以租给失去家乡的民众开垦田地出来使用，直至你将主张传给他们。”

卡尔玛忍住心中的悸动，很平静地说道：“这听起来很不错，但如果处理不好，艾欧尼亚就会发生大动荡。”

“可是卡尔玛。”凯耶的语气沉重起来，”诺克萨斯他们等得起，但艾欧尼亚可以吗，一但诺克萨斯人走了，在就没有好机会了。”

“你要妥善处理瓦斯塔亚人和艾欧尼亚本土山民的权利，以及那些被占领地区的瓦斯塔亚遗孤，让他们尽量和艾欧尼亚的普通居民一样，遵守你定下律法，正常交税，履行自己的义务，对艾欧尼亚做出贡献。”

凯耶慢慢说道：“尽量让大家融洽的相处，缓缓消除多民族之间的隔阂才行，如果你都没有魄力改革，那其他那些想要改变艾欧尼亚的人就更不敢了。”

“可是，如果有反抗者。”

此时卡尔玛的心中，想法已经接近明确了，这是独自思考这一个月来，祭司们商量之余，得到的最符合她期望的答案，虽然凯耶所说的和她自己所想的依旧有些出入，但是艾欧尼亚不趁这个机会改变自己的话，后面就没有机会了。

但她还是忍住了自己沸腾的心情，继续问道：“可是，如果有反抗者，亦或者不满者，他们背叛艾欧尼亚呢？”

“难道他们这样了你还要放过他们。想要背叛你的人你是留不住的。”凯耶一脸的揶揄：“作为天启者，你必须彰显自己的威严仪态，更何况，这些宗派背叛也是好事，还不如将他们一网打绝，现在处理他们；总比到时候诺克萨斯大军压境的时候你再去处理的好。”

“我还是...”卡尔玛于心不忍，“艾欧尼亚历经战火，如果再发生动荡的话。”

“道理虽说是这样。”凯耶点头，“打的一拳开，免得百拳来，你必须要让拥护你的那些人看到你的决心和改革的意志，这样才能鼓舞和你有相同意识为了艾欧尼亚的人。”

凯耶将卡尔玛换了个方向抱着，两人的额头相抵轻声细语；

“你告诉他们，告诉所有人，包括同意和不同意你改革的人…”

“你的战争，是艾欧尼亚人的战争，是我们这一代人的战争，是为了艾欧尼亚人下一辈，下下一辈后代有一个和平的未来，为我们的孩子和不受奴役而打的战争。”

“如果我们这一代人不去努力，难道在未来，让我们的后代流血，让他们再度遭相同的苦难吗？”

凯耶的话，犹如洪钟大吕在卡尔玛心中巨震，讨论的霞瑞们也停了下来，因为这句话，足以让这一代那些觉醒的艾欧尼亚人心中反抗的烈火迸发出来。

卡尔玛不再说话了，气氛非常沉重，她知道自己如果这样说，等于是在本就沸腾的局势中再加了一把火，可，凯耶说的有道理，艾欧尼亚必须做出改变，不能再挨打了。

但严肃的氛围，很快就被打破，握住凯耶作乱的手，她不知道说什么了。

“怎么回事，你，你难道就不会觉得累么？”

她斜靠着，整个上半身都贴着凯耶。

凯耶完全沉迷其中，忘乎所以：“达尔哈”他看着卡尔玛，亲昵的叫着她的本名，“认真思考问题的你真很可爱呢。”

“你放肆！”

英武明媚的天启者贝齿紧咬，两颊上浮现出既羞且恼的表情，从仙子堕入凡尘的反差，看得凯耶怦然心动。

“你就不能给我个思考问题的时间吗？！”

她看着凯耶，心里思虑的问题得到解决，情绪也有些飞扬起来。

“别着急，我还是那句话，达尔哈，你是天启者，虽说凡事都得遵循均衡，但也不至于要看所有人的眼色。”

凯耶开始解她的衣服，“你不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你，但是还可以拥有拥护你的人的。”

“你开始对我说教了？”

卡尔玛坐在凯耶腿上，尽量平复自己咚咚作响的心跳，“你的实力还不如我呢。”

“反正都我们关系这么亲密，你强一点又有什么关系，我能在这里睡觉吗？”

他突然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