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子。”贺御庭恼怒。
齐教习浑身一颤扑通跪在地上:“院长学生错了,学生不该自作主张,都是学生的错。”
后方早已吓坏的教习也跟着跪在地上。
贺御庭心口发闷,平日齐教习是有点不干净的手段,也有些小聪明,有些事自作主张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他们会这般愚蠢。
“来人将他们关起来,明日老夫会亲自押他们下山。”贺御庭明面上还不能和陈老闹僵。
书院的人将几人待下去。
贺御庭抬脚预往前走,缺被面前的张舒拦住。
“张舒,你还有何事?”
张舒拱手行礼:“院长学生有一事要问。”
“说吧。”
“李夫子残害前娄山夫子张瑞之事是否是真的?”张舒问。
贺御庭没想到他会问此,沉吟一会才点头。
“院长进宫可是为了保李夫子?”张舒又问。
贺御庭眉间紧锁,看向张舒的目光也略有些不善:“此事不是一个教习该问的。”
张舒没有得到他的正面回答,可他心中此时此刻犹如明镜,朝着贺御庭又是一礼:“学生今日便自请脱离学院,院长珍重。”
“你……”
“院长学生也自请离开学院。”后方的教习朝着贺御庭一礼后也跟着张舒离开。
贺御庭老脸上的神色那叫一个精彩,然,他这边还没缓过来,一大群的学子从住宿的方向而来。
“院长不好了,这些学子要休学回家。”管理住宿的教习慌乱而来。
贺御庭看向背着行李的少年,在学院读书都是世家名流的少爷,他有心想阻拦,谁知那群少年走进他时没了往日的恭敬,眼底是浓浓的嫌弃。
贺御庭想要说的话又咽会肚子,眼睁睁的看着人群从他身边走过。
“院长不好了。”远处又有人跑过来。
贺御庭现在听到不好了三个字都头大,抬眸看去:“发生何事了?”
“李夫子不见了。”
贺御庭脑袋登时涌起一股眩晕感:“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
“我们将李夫子送回房间,刚关上门就听到一声惨叫,当我们开门进去的时候房间里空无一人。”
贺御庭闻言身形呛呛后退几步,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
叶千宁和一众先生下了娄山已经是亥时。
先生们精神头还很足,下山的一路一群人将这辈子最难听的骂声都奉献给了贺家。
“去让人给山上的下来的文人书生寻一处。”叶千宁回头吩咐。
“是。”
先生们闻言齐齐朝叶千宁看去,眼底是一片赞赏,不愧是陈老的亲传,不愧是他们小师姐,心胸比他们大多了。
“……”
叶千宁迎上赞赏的视线,顿时便知道先生们会错了意,无奈一笑。
她可没这么好心,这群人留在城中对她们大有好处。
先生们也是一笑,转身继续往前走。
他们那一笑和叶千宁的既然不同,个个昂首挺胸,那笑是骄傲的。
“大小姐。”杜一从夜色之中而来。
叶千宁微微点头,看向前方的人去:“先生。”
走在前方的先生们闻声回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