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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7章 辩论与谢礼求订阅

“不可以!”

“陈院长这绝对不行。”方子业听完陈希莶所说的‘诊金’后,摇头如拨。

陈希莶大大方方地反问道:“方教授,你是看不起我们陈家的财力,还是觉得我爷爷这条命不值钱呀?”

“其实我说的这些,也就是三瓜两枣,偶尔还不如我随便买一辆车。”

陈希莶的双眉如垂帘,此刻将傲娇与挥金如土两个词演绎得淋漓尽致。

或许陈希莶就根本不是演的。

方子业笑着回道:“古人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命千金难易,谁的命都非常值钱。”

“但诊金的事情,因老而异。”

“就算是给飞刀费也不是这么给的,汉市靠江的一套别墅,少说也要七八百多万。”

“按照陈老和陈老板的装修,价值至少在一千五百万以上了,这么厚重的诊金,我不敢拿,也不能拿。”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一个口子,以后想要将豁口闭合就难,还不如不开这个头。”

“或许这笔钱对陈院长您说不多,三瓜两枣也好,九牛一毛也罢,但它对我而言,就是一笔天文数字了。”

“属于是不当收入,我不能要!”

“陈院长,还望您收回之前的话,您实在是想要给我点报酬的话,就按照疗养院内最高的会诊费来计算吧,每天两万,也就是七万块钱……”

“当然这其实也很多了。”

陈希莶还要说些什么时,陈宋主动摇了摇头,而且用自己略纤颤的手拉了拉陈希莶。

“可是?”陈希莶自己都觉得颇为不妥。

“陈希莶,就这样吧,你先出去,按照方教授所说的来。”陈宋知道方子业心怀大道,不该用其他的东西玷污了方子业目前维持已久的道心。

曾经方子业就对陈宋说过,不能单次给他太多的钱,特别是会诊费。

否则的话,以后方子业再遇到类似的病人时,心里多多少少会起涟漪。

为什么他不给我这么多诊金?

是不是给的钱多,我就应该更加尽心一些?

这不利于方子业以后的长线发展。

“明明自己还不富裕,却总是这么矫情,死要面子活受罪。”陈希莶嘟囔着嘴出去了,这是她本心的想法。

方子业赔笑着目送陈希莶离开。

而后陈宋就开始与方子业慢慢的有一句没一句的开始闲聊。

起初是陈宋自己聊自己的濒死感受,聊他在这一次的事情中,究竟做了些什么。

陈宋给方子业解释了,他去密室的过程中,并非是以针灸激发了自己的“死亡链条”,而是以自己师门独有的针技,欲要护住自己一条命。

当年,陈宋的恩师,也用这种针法,拖延了自己的生命迹象,不过陈宋的老师受到的是外伤,也只是拖延了三个月,就撒手人寰。

“方教授,以后有了我们恩市疗养院副院长的这一层身份,你再去外面行走的时候,就便利得多了。”

“你要记住一点,你的路线与大部分人都别出一辙,不管对方是谁,你只要坚守自己的本心即可,他们左右不了你。”

“而且,以你之前在我们疗养院治疗的患者和打出去的名声,你根本不怕以后没有病源,在军区疗养院内立不住脚。”

“还是有很多,现在还有些权位的人,认可你的医术,愿意将自己以后的身家性命都交给你来摆弄的。”

“积累的病例,也是你独有的底蕴之一。”陈宋如此提点。

陈宋的体力并未有大幅度下降,只是说话的速度很慢。

他的心肺功能并未紊乱,只是手、脚等诸多动作,再不如之前灵活,因此看起来有些憔悴。

可气势依旧不减。

陈宋的这份气质,让方子业非常肯定,曾经从陈宋手中走过的一些名人不少,甚至有一些人可能是记录进了教科书里的那种。

但陈宋也取得了别人的认可,让他人生死无憾,生死依愿。

方子业闻言,微微拱手道:“谢谢陈院长您的提携和认可,愿意提供给我一个非常好的平台。”

“平台就在这里,也不止你一个人用,但目前为止,就只有你一人单独闯了出来。”

“我最看好的王奇山以及邓槐二人,目前都未走到方教授你所走到的这一步,这就是你个人的造化啊……”

“方教授,你不用看我,我心力依旧充沛,精力也未衰减,只是不知道为何,外力很虚。”

“我能坚持得住的。”陈宋的察言观色能力非常强,非常轻易地就读懂了方子业的表情。

“陈院长,我就怕您没休息好!”

“不过有一说一,我也要批评您和陈广白老板等人。”

方子业说到这里,脸色一板:“就算是在最极端的情况下,以活体做任何试验,都是不人道的。”

“你我都是医者,更应清楚这一道的遗祸!”

方子业在说之前陈宋昏迷之后,陈广白等人通过针刺穴位,观察陈宋体内的细微变化!

就算陈广白说明了,动物的经脉与人体不同,经脉学说的验证,只能在人体身上做。

但这也不是在人体上进行试验的理由。

中医也是医学之一,它如果只能单纯靠着活体试验才能发展的话,那么它就不符合当下医学伦理观!

即便它再是华国不可或缺的瑰宝,也应弃掉。

否则一旦有医疗疯子,在普通人未知情、未同意的情况下继续展开类似的事情,于普通人而言就是灾难。

普通人甚至都不会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陈宋的脸色逐渐凝滞,头顶亮白的白炽灯照得陈宋脸上所有的老年斑斑纹清晰如图:

“方教授,你教训得是。”

“我愿意归我愿意,总有人会趁人不注意。”

“医学之外的人,即便是方教授你,于中医一道依旧是外行。”

“信息差越大的行业,需要的伦理、框架约束必然要越强。”

“以后我也不再启这个头了。”

陈宋的声音幽幽,却依旧坚定。

他这个年龄,其实死不死都没有那么重要了,陈宋目前的遗憾,要么就是需要时间来堆积,他等不了那么久,要么就是陈希莶的婚事,这也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

……

方子业与陈宋继续闲聊,当方子业尝试性地问起,陈宋有没有考虑过中药中的白术致癌这个因素时。

陈宋之前所有养气功夫瞬间爆裂开,他的双手在空中张舞:“不可能!”

“白术是中医学最常见、最常用的药,都已经用了有几千年!”

“绝对不可能。”

“你是听谁说的?”陈宋的目光如刀,冰锋一般地在方子业身上刮来刮去。

方子业闻言,并未觉得意外,语气继续平和道:“陈院长,我知道是道听途说,所以才和你随口一提。”

“不过,我个人倒是有不同的意见。”

“不管是现代医学还是中医学,药只有在合适的剂量下才是药,在不合适的剂量下,就是毒。”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嘛,抛开剂量谈影响,也就是耍流氓。”

“在我们现代医学的医学原理中,有太多的药物,因剂量不同,其药效与作用机制都大相径庭者比比皆是。”

“在中医界,也有类似的存在,附子、马兜铃等等,都是相应的问题。”

“药与毒,从来不分家,只有一线之隔。”

“如我们常吃的米饭,适量可以充饥,过量即为‘毒素’,我还特意咨询过,在陈院长您所在的那个年代,因吃饭撑死的人,例数并不算少。”

“饮水适量解渴,饮水过量会造成水中毒。”

“不管是现代医学的药物还是中药,用量再久,能久过人食五谷杂粮?能长过人饮水?”

“如果是不恰当的配伍,不正当的剂量,使用任何物质,都可以为毒,都可以有害!”

“如果真正论及医学,外科的刀,也是在百害之中求益,所谓觅食,就是在百毒之中求粮,所谓寻药,也不过是在百毒之中求药。”

“所谓诊治,也就是在百死之中求生!”方子业回得不卑不亢。

陈宋的皱眉稍解,情绪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他静静地看向方子业,目中有一种别样的光芒闪烁。

陈宋依旧不答话,方子业也就暂收了这个话题,反而转向了谈心:“陈院长,我从医的时间并不长。”“但在这条路上,我毕竟是走过来了,自己走过来的路,也就是我自己的经历。”

“我个人目前有一些浅见,那就是,医学之经要,从来不是中医和所谓的西医之争,更不是民间医学与现代医学的争论。”

“以前,我相信一点,那就是不管黑猫白猫,只要能抓老鼠就是好猫。”

“但最近我倒是觉得,我们不应该用现代医学的理论去暴力地结构传统医学,也不应该用传统医学的理论,对现代医学进行暴力地概括归纳!”

陈宋继而反问:“一不解释,二不归纳,两者怎能产生联系?”

“没有联系,那么永远都只会相互孤立。”

陈宋是很想将两者联系起来的,他更讲究实用性。他也信任实用性。

方子业说:“陈院长,我所说的是,不用暴力的方式去解构和归纳。”

“并不是不去解构,不去归纳。”

“就好比,我也在疗养院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会发现,陈院长您在中医科那边,开方、施针等完成后,即便是后续的随访,也是针对性地随访原有的病证是否解除,而不会去在意其他再发的迹象。”

“这就表明,中医的运行底层逻辑,就是相信了一点,中药无害,中药的汤剂、针灸等治疗形式,只会对证治疗,而不会伴发其他的后遗症。”

“但现代医学做得比较好的一点就是,我们会用统计学的原理,对几乎所有用过一种药物的所有患者的后续健康情况进行随访。”

“最后会得出来一些大数据模型下的,可能药理作用的推测。”

“比如说,内分泌科的医生发现尿病患者中的肿瘤发生率远远低于普通成年人,是因为二甲双胍的作用。”

陈宋佯怒打断道:“方教授,你还是想和我说,中药可能致癌的问题!”

方子业接着保持沉默。

双目平静地看着陈宋的表情变化。

陈宋表情中的愠怒逐渐消散,接着摇了摇头:“方教授,虽然我不清楚你发现了什么,但希望你不要深涉这个雷区。”

“这个雷区,跑不动的。”

方子业也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在成了精的陈宋面前隐瞒,除非自己就不开这个头。

“为什么啊,陈院长?”方子业问。

“没有为什么,你不是从事我们传统医学的,所以你不需要懂。”

“我只能说,一旦你被扣上了帽子,那么你就会非常麻烦,也会非常被动。”

“以你的发展前景,你没有必要去沾惹这个腥臊!”

“更何况?”

陈宋又摇了摇头。

他看到方子业的目光丝毫不动后,改口道:“我就知道,让你做这个副院长是没有选错人的!”

“不信权威,即便是我对你说的理由,你也不会全信,就只讲证据。”

方子业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坚定地说:“陈院长,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我可能还是年轻了些。”

“没有遭遇过太多的毒打,因此不知天高,也不知道地厚。”

“我既然知道了,也会想办法去做一点事!”

“肯定没有敢闯得头破血流的勇气,但心里会一直记着这种事的。”

方子业就是这样的人。

不知道则罢,一旦知道了,就是会心心念念。

包括之前的骨肿瘤与微型循环仪的联用。

他虽然在中南医院拒绝了那位母亲,但实际上,她来找方子业求诊,就出现在了方子业的生命里。

即便是方子业再如何用橡皮去擦拭自己的经历,都抹除不了这一段痕迹,就会让方子业心心念念。

所以也就有了后来的骨肿瘤与微型循环仪的化疗联用。

这不是愧疚,而是遇到事情就想解决办法,见招拆招,也是方子业自己的处世哲学。

“你去休息吧,方教授!”

“我相信,你会拥有一个只属于方子业的时代。”陈宋给了方子业最高的评价。

方子业回道:“陈院长,每个人所归属的都是自己的时代。”

“没有对错和贵贱。”

……

方子业从陈宋的诊室里错步离开,在诊室的门口,方子业再次看到了陈希莶的母亲钟菱!

“方教授,陈希莶给我说了,说我们给您的诊金您不愿意接受。”

“那这样好不好,这个盒子您收下,里面装着的是山下院子里的钥匙。”

“那里更加清净,距离疗养院也不远。你以后若是来恩市工作时,就放心的住。”

“阿姨只是不算你的房租。”

“更重要的是,里面有一些我公公未整理完的卷宗、医书等。”

“而以他的状态,目前肯定是不适合再继续做这种事了。”

“因此我与广白商议后,决定把它们交给你。”

“未完则未完已!”

“有方教授您作为借口借居于此,我公公以后也不会心念着再过去的事宜了。”

“只是租住而已。”钟菱道。

听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好像又没毛病。

钟菱和陈广白为了避免陈宋再去山下的院子里发光发热,直接把院子的使用权给转了出去,以后方子业就是租客,算是“有主之物”!

陈宋再去,也得好好思量一二,这就断了他的念头。

“那就谢谢钟老板了。”方子业审议了一下,道。

钟菱道:“那个院子里,我只会留守两位阿姨和两个保安,保安是负责日常的安全,阿姨负责日常打扫和做饭。”

“他们也会在院子里开伙食,都是恩市本地人,你要是想吃些什么,尽管吩咐就是。”

“院子里有客房厢房正房八九间,应该也容得下方教授您的朋友们和学生们住了。”钟菱再次提点了一句后,就把盒子递给了方子业。

“谢谢钟老板!”

“请问陈老板休息得还算好么?”方子业又问。

他其实都不知道现在该如何与陈广白和钟菱等人相处,以前他们两个是商人,但现在,陈广白和钟菱又把原有的公司转让了出去。

钟菱点了点头:“还行,现在也还在睡。”

“方教授您也肯定很累了,再去歇息一下吧。”

“您在中南医院的假条,我和广白已经让宋主任给您走完了审批流程,不会影响到您的正常工作的。”

“只是希望方教授您还可以再待两日,等我爹的情况安稳后,您再回去主持工作!”

“这样也好!”

方子业别过钟菱后回到了别墅区,才打开了钟菱所送的菱形盒子。

只是,只有这时候,方子业才发现,自己是被钟菱给骗了,里面根本就不是下面院子的钥匙,而是三枚十分别致的银针。

配有一条绢纸,打开后上书:“方医生,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银针三枚,尽力而为。”

“陈广白!”

洛听竹也看到了这条留言,愕然地看了看方子业,嬉笑起来,格外难为情道:“师兄,这好老套路啊!”

方子业把盒子重新盖上:“老套归老套,但这肯定是我从出生到现在,积累到的最强人脉!”

“没有之一。”

方子业才把盒子收起来,聂明贤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里面传来吴轩奇的硬朗的声音:“方子业,快过来装bio!”

“不,请客、喝酒、结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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