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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卓越领袖

许褚甩起袖子,抹了一把眼泪说道。

哗!

底下众人一阵笑,有的正在往来敬酒,喝道口里的酒喷洒了一身。

荀攸笑着说道:“仲康,大者为犬,小者为狗。但犬子常有,而狗子不常有。犬子为人,狗子还为狗也!”

众人听到荀攸打趣许褚,又是一阵大笑。

曹操也被许褚逗得忍俊不禁,乐呵呵的说道:“仲康知道用词儿,已经是有进步了!不出三年,必定能出口成章,妙语连珠。”

许褚嘿嘿笑道:“俺感谢丞相。俺只羡慕他们说话文绉绉的,听着得劲儿,可俺说起来,便费力的紧。还是这么说话来的舒服。”

吕虔端着酒壶,来到丞相和许褚面前,替二人各自斟满了酒,躬身说道:“小将军将养了这十几天,基本已经痊可,只是右眼伤势太重,恐怕无法复明了……”

许褚忽然想起曹丕曾说,丞相本来有意将女儿清河与夏侯懋的婚约取消,改嫁给自己的儿子许仪,忍不住叹息说道:“丞相,俺儿子没出息,辜负了丞相的厚爱,清河她……”

曹操一怔,不知许褚如何忽然提到了女儿,正要凝神倾听的时候,忽然旁边一人笑着走了过来。

“父亲,清明节已过,你看着河畔的垂柳,都已经绿波如烟。许将军前次就跟我说,想要告假回老家一趟,祭奠先祖父母。只是他忠于父亲,一直不敢开口。”

曹丕手里捧着酒杯,乐呵呵的走了过来,到了许褚和曹操面前,手指城下护城河畔的垂柳说道。

曹操一手执杯,一手牵着许褚的手,环顾众将说道:“孤与仲康同为谯县人,却又不是老乡,你们可知为何么?”

众人皆摇头不知,程昱笑着说道:“丞相籍贯,人尽皆知了。但仲康的籍贯,却还是第一次听丞相提起。程昱大胆猜测,丞相既然是沛国谯县人,仲康当为谯国谯县人!”

谯国乃是在川中蜀地,地处偏僻,无人知晓。

众人皆称赞程昱知识广博,见多识广。曹操哈哈大笑,点头说道:“你等众将不解我为何每次出征,必带程德谋,今日可知了么?孤带上他,便是带了活地图,带了诸子百家,带了经史子集!”

又回头把酒杯递给曹丕,双手抚摸着许褚的手背,感慨的说道:“仲康,如今孤挥师南下,正是用人之际,怎少得了伱?且待孤收兵之后,放你数月的大假,再以朝廷的名义,赐你父母祖上爵位,以表你对朝廷做下的贡献!”

许褚本来要说的是清河再也不会要自己儿子许仪这个独眼龙了。可是没想到曹丕突然出来打断了他的话,反而提出了什么清明节祭拜祖先的事,搞得许褚一愣一愣无所适从,但曹丕对他有恩,他一直以为丞相所以不再追究他屠杀张辽亲眷,是因为曹丕的说情打点,因此也不敢作声。

如今见丞相如此厚恩,想到自己少时,流浪离开故乡,岂敢想象他日衣锦还乡,荣归故里?不由得心中更加感激丞相的知遇之恩,叩头称谢。

大宴之后,次日清晨。

曹操于府衙中升堂,众谋士,许褚、吕虔、夏侯渊、曹丕,司马懿等尽皆在座。

曹操端坐在上,抬头看到谋士席的五张座位,只剩下了四张,忍不住叹息说道:“故人已去,从此再无聚会之日……”

他初时确实想到陈群,但转瞬之间,念头又从陈群转移到了张辽身上。

张辽的武功、智谋,都是众将里最出类拔萃的。曹操爱才,昔日吕布投降,曹操不允,于白门楼绞杀而死。部下八健将曹操杀其六,只剩下藏霸和张辽二人。而张辽更受他的器重,多年来形影不离。

可是如今,张辽的百余口家人皆死在新野,尸骨无存。而他为了保护许褚,保护长子曹丕,更是不落下斩杀忠臣骨肉的恶名,忍痛将张辽定位叛国投敌的逆贼,主动将这事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应该对我恨之欲死了吧!”

“我与张辽,从此不共戴天,再无相聚之日了!”

曹操心中哀伤,默默说道。

对于张辽叛变,他并不知道详情。虽然许褚和吕虔的信里写的明明白白,昨夜曹丕私下里也跟他重述了一遍。

但曹操旧历官场沙场的直觉告诉他,此事绝不是这么简单。张辽叛逆之事,十有八九便是诸葛闻德所部的一个局。

但他不能说破,此刻他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认定张辽确实已经背叛,不追查,不印证!

“丞相,我愿与丞相分忧,共谋大计!”

忽然曹丕的身后转出一人,来到大堂中央,手指着末席钟繇之下虚空的那个座位,高声说道。

众人视之,正是司马懿。

曹操心情不错,笑着说道:“仲达,你不再苟了么?在许都之时,你可不像今日这般魁伟!”

司马懿羞惭说道:“幼稚可笑,犹若顽童。司马懿愧对丞相大恩。”

公元201年,建安六年的时候,曹操为司空,有意招司马懿到府中任职。司马懿见朝廷风云飘摇,汉庭与曹府正在对抗之中,胜负难判,因此他便接口自己有风痹病,身体不能起居,拒绝了曹操的招募。

至建安十三年,曹操为丞相,再次招司马懿为文学掾,并对前往司马府的使者说:“若复盘桓,则收之!”其意便是:若再敢拒绝,便抓捕下狱!

司马懿畏惧,不敢拒绝,只好到曹府认罪,甘愿伏听驱驰。

曹操却并不重用,反而将他划为世子府,命他教导世子曹丕。

曹操曾对曹丕说:司马懿有“狼顾之相”,虽有大才,不可重用,更不可令其掌握军权。你可尽得其才,而后废之。

司马懿风闻此言,便开始行苟道流,行事低调,尽敛锋芒,仪容仪表也尽显邋遢腌臜,似乎变成了个颓废之人。

他固然知道以曹操的智商和见识,这些举动并不能欺瞒。但他要的便是这种效果,让曹操知道,他畏惧曹府!

更让曹操感觉,他也不过如此,并非深沉诡谲,反而犹如幼儿一般,做事一眼便能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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