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巴弃权引起一片哗然，那几个穿道服的疑似粉丝原形毕露，一转话锋，开始对希巴恶言相向。

“什么狗屁四天王，这就怂了？我呸！”

“活该被取消，四天王就这种货色？”

骂的相当难听，连方宕都听不下去，刚想替希巴说两句，却看到那些冷嘲热讽的人都像小鸡仔一样被凭空拎了起来。

娜姿已经不只是身上一圈，连瞳孔都已是金光，已经剪短的黑发几乎竖立起来，方宕有那么一瞬将娜姿和他看过的某个漫画里，一个叫龙卷的角色重叠在了一起。

“你们给我……适可而止！”娜姿眼中金光骤亮，那些被提起来的跳梁小丑，如同扫垃圾一般并到了一起。

其他观众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几个人，被娜姿用力挥手甩出，化成了天上的星星。

希巴抬头望向在观众席上怒气未消的娜姿，一脸释怀地笑了一下。

“那个……希巴选手确定要弃权吗，确定的话我就宣布胜者了。”

主持人蹲在解说台后面探出半個脑袋怯生生地问着，尽管已经没有人再朝她扔东西了。

没有回答主持人，希巴单手扛着怪力，空出一只手抓起了方宕的手腕，和每一个宣布胜者的裁判一样将他的手高高举起。

“胜者是，穿着熊！”

第二轮礼花砰砰喷出，在嘉宾席上，丹帝带头站起，为穿着熊的胜利送去了掌声。

“从未见过的招式，行云流水的应对，真是漂亮。”丹帝赞叹着。

卡露妮一边鼓掌，一边瞄了一眼丹帝：“看你跃跃欲试的样子，你也想和那只穿着熊交手吗？”

“当然！你呢，神奥冠军？”

丹帝突然这么一问，问得竹兰有些措手不及：“这个嘛……”

竹兰看向场内，扮成穿着熊的方宕踱着步，向各个方向挥手，尽情享受着他的胜利。

眼底流转，竹兰露出了满怀期待的表情：“或许我也想吧。”

……

水静市标志性灯塔的顶部，希巴，竹兰，以及脱下玩偶服的方宕围坐在一起，装着洛奇亚的那颗重量球放在三人中间。

“所以说，你是在帮你那个首领收集神兽？”

竹兰抱着腿，标志性的冠军黑袍已经换下，浅蓝色的无袖衬衣，搭配上尽显长腿的白色修身七分裤，同她身后的海与天构成了一副色调完美契合的画卷。

金发微微飘动，方宕一时看得有些出神。

“具体缘由我不是很清楚，最开始是菊子找的我，给我看了很多负面的评价，告诉我只要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就能改变这些看法。”

“直到一个叫亚当的人私底下找到我，他用透明铃铛帮我赶走了藏在影子里的耿鬼，我才知道菊子对我动了些手脚。”

“菊子是谁？”方宕把注意力从竹兰身上抽了出来，喝了一口劲爽汽水，清冽微甜的口感相当沁人心脾。

“和希巴同期的幽灵天王，是个有些年事的老奶奶……嗯？怎么感觉和菊野有些像呢？”竹兰划着手机，翻看联盟登记的资料。

方宕又抿一口汽水：“菊野又是谁？”

意识到在场两人并不认识菊野，竹兰连忙摆摆手：“我们神奥的四天王，就顺口一说，不必在意啦。”

“我这里找到一些以前的新闻，菊子在四天王取消后就选择了隐退，还去找过大木博士，后来到紫苑镇……等等，已经去世了？”

“什么？”希巴大惊失色，起身就要凑到竹兰旁边，竹兰迅速点开这则旧闻，将手机递给希巴。

希巴盯着屏幕，一副怀疑人生的样子：“不可能，我明明亲眼看到……就前两天我都还见到过。”

方宕从希巴手中拿过竹兰的手机，看了看上面的内容。

大致就是一篇介绍紫苑镇的文章，里面提了一句年事已高的四天王菊子隐居在这里度过了余生云云的。

文章还煞有其事地配了一张正在举行葬礼的照片，但完全没有这个葬礼就是菊子本人的证据。

这股味道方宕可太熟悉了。

一看落款，是个叫什么爆音怪工作室的，方宕顺着这名字一搜，什么《沙奈朵与训练家不得不说的秘密》《一个细节，让你从新人化身冠军》之类的东西就出来了。

方宕一头黑线，这不典型的营销号么。

递还给竹兰，竹兰细看以后也冒出一头黑线，只有希巴还在那里瞳孔地震。

“难道说一直以来我看到的都是幻觉，是幽灵？那现在我看到的是真还是假……”

方宕赶紧向他解释那只是个骗关注的噱头，希巴一脸错愕：“他们为了获取关注，就随口乱编这种东西？”

难怪那个叫菊子的随口忽悠两句你就全都当真了，可能都不必利用耿鬼动什么手脚。

熟人之口说出来的话再加上这种没什么心机直来直往的性格，确实相当容易受骗。

不过心思不够缜密算不上什么缺点，方宕倒是对此并不反感。

“对了，有个叫梨花的也是四天王，说是她的耿鬼会和她同化，她是不是也和你一样被菊子影响了？”

方宕把话题一转，让希巴不再纠结于为什么会有营销号的事上。

希巴果然被引开了注意力：“不，她的情况不一样。”

“他们有一台还在实验中的仪器，他们说这台仪器可以让人和宝可梦的边界消失。”

“梨花是参与实验的其中一人，她渴望能和自己的宝可梦更近一步，结果就是你们见过的样子。”

“与其说是梨花被菊子影响，我更怀疑是她们两个都被那台仪器影响过。”

说到这里希巴的神情异常严肃起来：“那台仪器是首领为了能让某只宝可梦服从于他而制作出来的。

但就我见到的情况来看，很难说现在是谁服从于谁，可能现在也还在僵持着。”

竹兰听到这话眉毛紧锁在一起：“直接将意识灌注到宝可梦的脑海里来命令它服从？是什么神兽需要做到这种程度？”

希巴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他从没将那只宝可梦放出来过，就连装着那只宝可梦的精灵球他也一直随身携带。”

“你说的那个首领到底是谁？”

希巴顿了一下，正色道：“火箭队的头目，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