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赤丹狐可没有那么好猎杀的,别一不小心,就成为赤丹狐的口中美餐!”吴用正色警告,“你上次碰到的那只赤丹狐,是有重伤在身,才被你给拣了个便宜。”
“我知道。”
“那你还不走!”吴用瞪着双眼,“老头子我可没什么东西送给你。”
“不,你有!”陆伟很肯定地说,“那把飞云弓,还有配套的飞云箭吧。”
吴用瞪大双眼,愣愣地看着他,不可置信地问:“你……你已经练成了《飞云箭术》?”
“刚入门而已。”陆伟很是谦逊。
吴用像是看着妖孽一样,看着陆伟:“你是说……刚入门?”
旋即他长叹一声:“怪不得你跃跃欲试,想要去闯荡北阳城。只不过你修炼的是顾家虎煞拳功法,内外兼修,与《飞云箭术》心法,该当是没有什么冲突才对。当年老三也是拳术与箭术兼修。不然,这《飞云箭术》功法,也不能传给你。”
这种功法冲突的事,云瑶说过,如今吴用也这么说,看来的确是江湖中人人所皆知的常识。
陆伟这才切身体会到神通“推衍术”的逆天之处。
推衍功法,能把不同的功法融合在一起,这就相当于是1+1大于2!
这个效果,真是逆天!
吴用接着说:“你明天到程老头的兵器铺,带上飞云弓,配套的飞云箭,一共只剩下五支。”
陆伟精神大振。
果然,如他所猜测的那样,真的是有配套的飞云箭。
只是只有五支,这个数量就太少了。
不过到了北阳城,应该能找得到“云金”,到时再打造一些也就是了。
……
从城东回来,陆伟又去了一趟宋秀才府上,没见到宋秀才,跟宋凡聊了一会儿,就回到顾家府邸。
巡夜司总尉欧阳寒云给的那瓶“五谷丸”,色泽是暗金色,陆伟试吃过,的确是好东西。
比起德济大药房掌柜阎威炼制的土黄色五谷丸,要强太多了。
一颗下肚,以他这样高强度的修炼所需,足足能顶一天。
也就是这么一瓶三十颗,足够一个月所需。
如果是普通人使用,一颗足够顶得上三五天。
他分了三颗给母亲陆杨氏保存,以备不时之需。
又各分了三颗给云瑶云瑾。
如今给宋凡三颗,换来国子书院那位不知名大人手写的《九州云志》。
他手头还有三瓶阎掌柜炼制的五谷丸,效果当然要差不少,可在关键时刻,也还是能顶饿的。
宋凡文士修行入品后,如今已是九品高阶。以他这个年纪,实属不易。
只是对如何“养”心中的那团浩然正气,宋秀才也没有弄得太清楚,宋凡自然也是不甚明白。
只知道浩然正气是靠“养”!
这也正是宋秀才一听到消息,立刻就决定前去北阳城的最大缘由。
即使未能把宋凡送进国子书院,能在北阳城里的北阳书院就读,那也是大大的机缘!
回到顾府,三人正聚在一处,准备吃饭。
见到陆伟回来,云瑶立刻喜滋滋的说:“伟哥,我们也学会激发气血之力的法子了。”
陆伟瞅了两人一眼,再看看那里带着笑的顾秀,一下子明白过来:“是秀姐陪伱们练拳了?”
云瑶云瑾连连点头,脸上还是红扑扑的,满脸振奋。
“那就好!”陆伟说,“这次去北阳城,实力可是十分重要。尤其是你们两個,一定要能练到敢亲手杀人的程度,才算勉强够用。”
啊?!
三人不约而同惊呼。
陆伟正色说:“这可是很重要。如果都不敢亲手杀人,心中哪来的血性?又如何凝聚出气血之力?!”
云瑶和云瑾姐妹俩,脸色煞白。
顾秀就好一些,毕竟更成熟,也亲眼见到过杀死虎爷王虎的血腥场景。
她连忙出声打圆场:“这事儿先不急在一时。倒是你去了宋叔的府上?”
陆伟点点头,拿出那本《九州云志》,嘿嘿笑着说:“我是去找了凡老弟,拿到这个东西,准备好好读一读。”
“啊?!这是国子书院那位大人的手笔?”顾秀吃一惊。
她可没有想到陆伟能够认识字。还以为是要让云瑶云瑾姐妹俩读给他听的。
“我只是借来一读,阅后即还的。”
云瑶问:“可需要小妹读给你听?她可是自幼就读书写字,无师自通。”
陆伟点点头:“那当然最好!只是她从小读书写字,无师自通,那就是有天赋啊,为何没有修炼文韬?”
云瑶苦笑着说:“能读书写字,与文士修行,可不是一回事。”
“姐姐,也不完全无关,只是文士修行,与修炼武道一样,同样得有传承才行。”云瑾低声说。
陆伟心里可是很无奈。
文士修行也讲究传承,他这虽然成功入品,那也是在得到宋秀才的指点后,才悟通的。
没有传承,那就只是读书写字而已,一样不得其门而入。
不过这玩意儿,有没有可能就跟那层窗户纸一样?
没捅破之前,就是里外两个天地。
一捅就破,就会发现其实也没那么神秘?
陆伟瞅瞅云瑶,再瞅瞅一脸跃跃欲试的云瑾,把手里的《九州云志》递过去:“我虽然认得些字,只是这字写得这么难看,我就认得很吃力,你等会儿读给我听听。”
“啊?!”
云瑾接过书册,一看扉页上的“九州云志”四个大字,就很是奇怪。
这字写得苍劲有力,宛如龙飞凤舞一样,功力非凡。
怎么会写得难看呢?
云瑶探头看一眼,掩嘴轻笑,大眼睛笑成月牙儿:“伟哥,这字可是写得极好的,哪里难看了?”
“是啊,这是草书,力透纸背,奔放流畅,乃是书中精品啊,怎会难看呢?”顾秀也附和着说。
她们三个都读书识字,是有知识有文化的女子,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字的好。
陆伟犹自嘴硬:“这字写得就像是一条条蚯蚓扭成一团,有形而无神,恐怕这位国子书院的大人在写字时,心里想着的是其他的事,草草写完,完全就是应付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