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王川炉子下面加装了一个手推的鼓风机,使得火焰更加的旺盛。
三人忙活了一上午,才将第一锅的沙子烧成了液体。
“找来抹布,将他倒入准备好的磨具里面。”
三人端着锅,将烧出来的液体倒入了一个平面的磨具里面。
这磨具是王川用来制作玻璃窗户的,梁榆县的医馆也快要盖成了,这玻璃得马上制作出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玻璃慢慢的固化,创业小分队三人连忙从磨具中取了出来。
看着眼前的这么一大块的水晶,三人眼睛都直了。
“这,这得值老些钱了吧!”
“这可比昨天的那块大多了,而且更加的透明,肯定比昨天的还要值钱啊!”
“我们不如和昨天一样,将这水机给砸了分了吧。”
听到程处默要把玻璃砸了,并且另外的两人还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王川一脸的黑线。
连忙上前阻止这脑残小分队。
“别砸,这是我要的窗户玻璃。”
窗户?三人听到王川要拿这水晶去做窗户,顿时捶胸顿足起来。
败家啊,实在是败家啊!
这么好的水晶怎么能够拿来做窗户呢,应该放在家里,一代代的传下去,当传家宝才对。
“老王,你说要拿这个来做窗户?”
“对呀,这有什么问题吗?当初教你这玻璃的方法就是为了做窗户的呀。”
看到王川执意要拿这水晶来当窗户,三人小心翼翼的将手里的玻璃放下。
围着王川就开始了思想的灌输。
程处默:“王川,你知道这水晶值多少钱吗!”
王川:“不值钱啊,不就点煤钱和沙子钱吗。”
长孙冲:“是,但是这是对于我们来说,对于不知道的人来说,这就是无价之宝!”
王川:“什么无价之宝,我打算之后以五十文钱向市场兜售呢,五十文钱很多吗?”
三人:“什么?五十文?”
李承乾:“老王,你得失心疯啦,这样好的水晶,你五十文就卖了?”
王川:“太子,和你说了这不是水晶,就是一个普通的玻璃,这样吧,你们三个不就是想挣钱吗,我在教你们一个玻璃瓶子的做法,到时候,我们玻璃瓶子卖贵点。”
说完便找来一个空心的铁棒,在锅里挑了一大坨,看了看三人。
找谁来吹呢,想了想,程处默吧。
这家伙是武将之后,肺活量肯定是杠杠的。
“程处默,你来朝着管子里吹气。”
程处默接过管子,憋足了劲往里面吹气,瞬间脸憋得通红。
只见管子前端的液力玻璃迅速的膨胀起来,王川连忙拿着夹子开始塑形,不一会,一个玻璃做的瓶子就出现在四人的眼前。
三人连忙围了上来,瞪大眼睛仔细的观看着。
还能这么玩?
三人甚至都不敢上手去拿,只因为实在是太巧夺天工了,周身圆润光滑,宝物啊!这是宝物啊!
王川也看了看,撇了撇嘴,实在是对自己的手艺不太满意。
“老王,这瓶子咱卖多少钱一个?”
王川想了想,便说道:“一两银子吧,这玩意毕竟老百姓的家里也用不上。”
听到才卖一两银子,程处默第一个不干。
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劲,又是偷钱,又是挨打的,这瓶子还是自己吹的呢。
才挣这么点钱,我程处默不答应。
“一两银子不行,最少得一百两。”
然后四人就以瓶子的售卖价进行了争吵,不对是讨论。
最后还是王川说服了众人,以三两银子的价格售卖瓶子。
其实不是王川不想多卖钱,但是王川懂得竭泽而渔的道理。
之后的三人每人都为自己做了一个瓶子,抱着自己的瓶子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王川则是拿了两块小玻璃。
这边的朝堂之上,满朝的文武都默不作声。
党仁弘跪在朝堂之中,浑身抖若筛糠。
李世民看着眼前的党仁弘,心里百感交集。
“党仁弘啊,你是真让朕伤心啊!”
党仁弘抬起头,哭着道:“陛下,我知道错了。”
说完便将头深深的埋在了地下。
“错了?晚啦!”
李世民顿时咆哮道,接着叹了口气道:“党仁弘,你说我们从晋阳起兵开始,死了那么多人,流了那么多的血,为了什么?不就是因为朝廷不像朝廷,百姓不像百姓吗?但是你,你看看你自己,与那暴隋有什么两样!”
说完,李世民的眼里满含着泪水。
党仁弘抬起头哭诉道:“这点臣也想过,可是臣又想到,九死一生的活下来,不就是为了了享受吗,但是朝廷现在削王,给的俸禄不够,臣就……”
话还没有说完,李世民就暴怒道:“闭嘴!朕都替你觉得丢人,这朝廷上上下下都知道你和朕的关系,朕和你的关系非寻常人能比,党仁弘,你让朕怎么办?”
接着便叹了口气,朝着百官问道:“各位大臣,你们看党仁弘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都议一议吧。”
百官都默不作声,裴寂看到眼前的场景,却得意的笑了。
站起身来:“陛下,党仁弘罪无可恕,理当问斩。”
听到要问斩,跪着的党仁弘顿时吓得瘫倒在地下。
李世民看了眼裴寂,眼神里带着阴冷没有说话。
这时房玄龄站了起来。
“陛下,这党仁弘虽然是罪无可恕,但是功却大于过,可法外开恩。”
杜如晦也站了起来道:“陛下,党仁弘一家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死了两个儿子,大儿子死于薛举之战,接着武德五年,次子又死于王世充之战,党仁弘一家对于朝廷来说,已经付出了太多了,臣建议免其死罪,降为庶民,流放三千里。”
杜如晦的一番话,引起了朝廷众多官员的共鸣。
一时间议论纷纷。
是呀,这党仁弘或许不是一个好官,但是他们一家为大唐的建设可是两个儿子都死了。
如果现在还要处死他,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
见到百官都认可了,李世明站起身来,叹了口气道。
“传旨,党仁弘降为庶民,流放三千里。”
说完便离开了朝堂。
瘫在地下的党仁弘,朝着李世明离去的地方不断地磕头,口里不停地喊着陛下。
之后便直起身子不停的抽打自己的脸。
嘴里不断地念道:“我该死!我该死!”
大臣们见到皇上都走了,自己还留在这干啥,纷纷起身退了出去。
路过党仁弘的身边都摇了摇头,觉得很是可惜。
也不知道在可惜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