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给巴尔王国是阿拉伯人建立的岛国,国土占有东非沿海的桑给巴尔岛、奔巴岛等20多个岛屿,以及东非沿岸的低海拔地区。
这个国家以奴隶贸易和香料贸易立国,他们是最早一批掌握航海技术的阿拉伯人,经常在东非沿岸抓捕黑奴。
然后把这些黑奴阉割过后,贩卖去奥斯曼帝国。
这也导致了奥斯曼帝国境内,很少有黑人后裔留存下来。
断断续续几百年过去了,经他们的手屠戮的黑人不可计数。
如今这個国家的奴隶贸易也没有停止。
欧洲列强们,早就盯上了这个海岛国家的广袤国土。
在原时空1882年法国人、德国人连同英国人一起找到了桑给巴尔人。
多方签订协议共同瓜分了桑给巴尔王国的岛屿和部分领土(乌干达、肯尼亚地区)。
1886年德国人更是胁迫桑给巴尔人,把内陆的国境线压缩至离岸16公里。
1890年,桑给巴尔王国成为了英国人的保护国,桑给巴尔人才被迫停止贩奴贸易。
一直到二战过后才摆脱了殖民统治,和坦嘎尼喀组建了坦桑尼亚联合共和国。
威廉.斯菲尔德对于桑给巴尔王国并不太熟悉,但这不妨碍他去那边搞贸易。
“我要考虑一下,这件事先这样吧。”
石锦堂自然同意,酒宴继续进行。
等到晚宴结束回到住处,塞了一肚子生蚝的石锦堂拉着盛装装扮的金熙悦欲行好事,这女人才像活过来一样,双手牢牢撑着一脸急色的男人。
“奴家不能再像以前叫你石老爷了,又不喜欢喊你石总,你说我该怎么称呼你?”
石总沉思片刻,“既然你这样说,那我特许你在没人的时候叫‘爸爸’。”
说完,石锦堂辣手撕开了女人身上的白色韩服。
……
1880年2月8日,还有两天就要过年了,石明和郑媛选定了军营大院的新房。
他们还在商量该如何装饰新房石,石明却接到了营部通知,请他参加今天下午2点钟的追悼会。
石明这才知道,他的班长兼战友汪海潮,因为感染疟疾医治无效去世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石明愣滞了好几秒。
他的眼前不断浮现班长的音容笑貌,与他在一起的过往画面也在不断闪现。
他记得好友怒斥自己“脏不脏”的肃容,也记得好友在自己面前,袒露对新媳妇、新生活的憧憬和向往时的欢乐模样。
石明一直都把班长汪海潮当做亲兄弟一样对待。
被确认感染疟疾后,石明主动安慰开解好友,并约定等他好了就把班组还给他。
他也答应积极配合医生,尽快康复出院。
一切都答应的好好的,他却突然逝去了,永远的离开了他和班组的兄弟们。
郑媛不知道男友为何脸色突变,她拉住男友的手,关切询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石明本来还在强撑自己低沉的情绪,被女友柔声询问,他再也憋不住了。
抱住女友,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我的班长,好兄弟汪海潮死了,就这样死了啊!呜呜~~”
郑媛听着男友断断续续的叙述他和班长相处的点点滴滴,她的泪水也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等到两人哭累了,已然过了大半个小时。
镇子中心的大钟敲响十三下,惊醒了痛苦中的石明。
他和女友告知一声就快步跑出了军营大院,他必须赶去安海镇的东滩,去送好兄弟最后一程。
……
安海镇东面十里是一座小丘陵,这里被选做烈士公墓。
陵园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多数人都是穿着军绿军服的士兵。
石明慌忙跑到这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看到悼念仪式还没有开始,他松了口气。
慢步进入陵园之内,他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李大排副,田光排长以及之前调侃过的医助蔡雅都在。
他和大家一一点头示意,田光排长走过来拍了怕他的肩头,“没事吧,以后三班就让你领着了。”
石明点点头,然后走到自己的班组里。
“石班副。”
“班副你来了。”
“班副,班长他,呜呜~~”
……
班里每个兄弟的眼睛都是红红的,大家明显都哭过,石明默默走着,这一刻的他十分疲惫。
……
旁边的位置陆续有班组排过来,很快他们这边就聚集了数十人的队伍。
大家都是以班组为单位,排了十多个班组。
站定之后,石明就听到有人在小声的缅怀着各自的兄弟或者士官。
同时也有人在抽泣,更多的人在沉默。
石明很想让这些人安静下来,但是他知道大家都跟他一样悲伤,他也不忍对自己的战友们吼。
等了差不多有半小时,集聚在石明周围的士兵们骚动起来。
石明抬头望去,发现一列列马车拉着一具具漆黑的棺材进入了陵园。
大家都知道这是他们亲爱的战友来了。
等到马车停稳,一队训练有素的士兵朝着马车的方向快速跑动
很快他们来到马车旁迅速站定,不多不少正好四个。
这些士兵穿着严整,灰色军服一丝不苟的穿在他们的身上,灰色的贝壳帽也带的端端正正。
石明醒悟:这些士兵是被安排来抬棺的。
等到现场一切就绪,陵园的一角突然响起哀婉的唢呐声,听调子好像是《青天歌》。
这首曲子石明在清国的时候经常听,每次听到都能混上一餐饱饭,是以他每次听到都会发自内心的高兴。
如今在异国他乡,再听起却是忍不住悲从心起。
他摇了摇头,努力把悲伤从眼角甩开。
高高昂着头,生怕大家看到他眼角的泪痕。
很快一曲吹罢,然后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大家面前。
那是大家都很敬爱的石总!
陵园各处的士兵们都挺直胸膛,齐齐看向高台之上的那个人。
石锦堂站在一个用木箱搭建的高台上,他对着下面的士兵们扫视了一眼。
“士兵们,今天我同大家一样都是前来送英雄们最后一程的。
你们中有的人失去了好兄弟,有的人失去好长官。
而我是失去了优秀的士兵,我和大家一样心情沉痛。
但是我们不能沉溺在悲痛中无法自拔,我们的事业还得继续。
活着的人,更应该为死去的人活着!
因为你现在不是自己一个人了,你的身上还背负着好友长官的殷切希望。
他们都希望我们能够过的好,生活的更加富足美满,这样的生活从哪里来?
从我们手中的钢枪以及敌人的鲜血中来。
我们不崇尚暴力,但是也不怕以暴力应对所有针对我们的恶意,对不对?
石明和所有士兵们听到石总那铿锵有力的问话,他们都觉得热血上涌,齐齐大声回答:
“对,对,对!”
“我的士兵们你们怕吗,惧怕炮火枪弹以及敌人的屠刀吗?”
“不怕,不怕,我们不怕!”
“很好,很好!
我的士兵们,我在这里向你们庄严宣告,每一个为南华公司牺牲的士兵都会得到南华公司的善待。
不管你们是谁,有没有家属,南华公司和我都会对你们负责到底。
有家属者,抚恤金以及军功换取的土地都会及时足量的送到家属手中;
没有家属者,南华公司会从运来的幼童中挑选优秀的男童过继到你的姓氏之下,为你承祧继嗣,绝不让你们做孤魂野鬼。”
听到石总如此说,大家都激动起来,石明更是激动的热泪盈眶。
汪海潮你不用怕了,你有后了!
地下的兵士们激动的欢呼起来,“石总万岁,南华公司万岁!”
石锦堂看着下面激动的人群,他向下压了压手,继续说道:“另外承祧的嗣子将由南华公司培养直至成年。
父辈军功攒下的土地,将会交还给嗣子继承。”
底下的士兵们更加激动了,“石总万岁!”
“这条政策代表南华公司的诚意,也代表着我对大家的承诺。
所以我也希望大家能够信守对我和南华公司的承诺,为了南华公司而战斗!”
士兵们再次齐呼:“为了南华公司而战斗!”
等到下面人的欢呼停歇后,石锦堂再次开口道:“下面我们共同来为英雄们送行,他们的名字也将永远镌刻在我们的纪念碑上,更加会铭刻在莪们的心上。
下面我来宣布,牺牲英雄的名单,他们是:沈田,王木林,汪海潮……”
石锦堂每说出一个名字,下面马车旁就会出现一个抱着烈士画框的男孩。
石明发现这个情况后,立刻张大了眼睛。
在听到汪海潮的时候,他看到一个圆脸男孩抱着汪海潮的画框,怯生生的站在那边。
他的心里蓦地一疼,他在心里立刻做了一个决定,这个孩子他会帮着好友养大。
“现在进行下葬典礼的最后一项,送英雄们入土!”
陵园角落里站着二十多个装备齐整的士兵,向着天空齐齐举枪。
“鸣枪准备。
预备,放!
预备,放!
……”
12响枪声齐放后,站在马车旁的四个士兵一起动手抬起了马车上的棺材,依次向着挖好的土坑处移动。
唢呐声兀自响起,这一首是《一枝花》。
这首曲子虽然同样哀婉,但却带着一丝昂扬欢快之意。
石明好受了许多,大家默默看着各自的好友、官长下葬。
等到棺木埋入土坑,大家散开朝着各自班组的烈士墓走去。
石明走在最前面,然后伸手摸了摸抱着画框男孩的脑袋。
“你叫什么名字?”
“汪波。”
“嗯,好孩子,以后记得跟着叔叔,叔叔会把你好好养大的!”
汪波似懂非懂的看着眼前的石明,以及其他众多大人,他们都对自己露出善意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