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说什么。”
对方的声音意外的年轻,饶是姜闻都有些诧异。
他一看四周的情况,游客和表演者早已经混在一起嬉戏舞蹈,便一把捏住对方的手臂将其拖拽着离开村中。
“你干嘛!放手啊!”那人用力挣扎着叫唤道,试图从姜闻手中挣脱。怎奈何姜闻手劲非常人能比,现在大得很。任由对方百般用劲,却也是难以脱身。
两人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姜闻掀开对方的面具。
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脸上长着青春痘,还多有几分熬夜的疲倦。
“你叫什么名字?”姜闻问道。
“你谁啊,和我认识吗?!管我干嘛!信不信我报警了!”青年怒怼道,他揉着疼痛的胳膊,下意识的对姜闻感到几分畏惧。毕竟对方手劲大,看起来武力值也很高。
“报警?”姜闻听到这话还愣了会儿,随后开口笑着说:“你报警吧,到时候不知道警察会抓谁。”
“你在说什么啊!你到底是要做什么,我还要回去表演呢。”青年声音一顿,明显是怂了几分。他伸着脖子朝远处的表演地看了看,然后很不开心的说着。
“我说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还需要我将事情挑个明白吗?”姜闻声音渐渐冷下来,目光锐利的打量着青年。“擅养僵尸,还借用古法布阵,这些都是要我和你一一说明吗?”
“……你,你到底是谁啊,怎么能够知道这么多。”青年被姜闻这么一诈,情绪也绷不住了。那种隐私秘密被人发现的惊慌浮现在脸上,整个人无神的左右乱看。
“我是谁?”姜闻冷笑,一张符纸出现在他手中。
“疾!”他轻喝一声,符纸迎风自燃。化作熊熊大火,映照得青年满头大汗。等到这人瘫坐在地上,姜闻才缓缓说道。“别以为自己有了点奇遇就能成为主角,这世界的内幕比伱想象的更深。而我,就是专门处理这些里世界杂事的人。”
“你,你是国家秘密组织的人吗?!我,我知道了,我都交代。”青年嘴唇发白,害怕的偷偷撇了姜闻几眼。强撑着站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将一切都说出来,你能够放过我吗?”
“那要看你有没有害过人。”姜闻不咸不淡的说。
“我没有,我真没有害过人!”青年连忙摆摆手,然后双腿发麻的走在前面。“东西都在我家里,还请能够看在我主动交代的份上宽大处理。”
嘿,这青年看起来人怂,心思倒是稠密。这么快就倒打一耙,开始说起自己主动投案自首了。姜闻心里乐呵,也没打破他的妄想。只是面无表情,一脸严肃的跟在其后面。
“我叫阿古若,是在这个村子出生长大的。”青年捂着发疼的胳膊勉强的笑道。“父母走的早,就剩下我和妹妹一起生活。”
名叫阿古若的青年在路上给姜闻讲了个故事,关于他们一家如何快乐的生活,又是如何出现不幸。最后自己和妹妹生活困苦,相依为命。话里话外都暗示着自己命苦不已,希望能够得到怜悯。
姜闻自然不会全信他,对有些信息斟酌筛选。
“我真的没害人!我发誓!”阿古若声音坚定的说道。“如果我害了人,就让我永远堕入十八层地狱之中,永世不得翻身!”
“誓言若是有用,世上就没有罪犯了。”姜闻冷声道。“你还是老老实实交代一切,争取宽大处理。”
“我知道了。”阿古若低下头,他很快就带着姜闻来到自己的家里。
指着眼前大木建造的房子,他说这里是他的家。
姜闻看去,是一座占地面积不小的二层阁楼。上面还有一块匾,雕刻的文字早已经脱落看不清写的什么,看来是祖上辽阔过的大家之后。
走进屋中,一股潮湿之气传来。
入眼可见的是玄关上的山水画,那是一幅仙师驱魔图。上面刻着一尊仙人手持宝剑,正斩妖除魔。
转过玄关,就看到天井,阳光普照而下了,照在天井中的井口上,颇显几分安详。
两边是走道,随处可见雕刻的支柱。只是因为常年没人打理,柱子上都积满了灰尘。屋檐各处结有蛛网,迎着微风飘动。直叫人觉得这屋子虽大,却显而易见的落寞。
来到正堂,阿古若说自己去拿罪证出来。姜闻不怕他跑掉,就站在正堂里打量着。
正堂中央是供桌,放着米饭水果。墙壁上贴有那人的画像,正手指日出之地。
家中没有什么像样的摆设,座椅都是老旧的木椅,看起来很有些年代。
正感叹着,忽然只觉屋中一股阴冷之气传来。随后他眼前的场景变了個样。
日光照耀之下,沙滩蓝海。
姜闻看这样眼前的场景,甚是感到意外。
只见无数女子在沙滩上嬉戏玩耍,个个都是肤白貌美,白肤细腰,翘臀圆胸。她们看到姜闻,笑声如铃声悦耳。不顾浑身春光乍现,朝着他跑来。
“帅哥,一起来玩啊。”
“帅哥,你好俊啊。”
“想不想看看这下面是什么?”
人如百花映红,美色催人心醉。姜闻也感到口干舌燥,下意识的有些晕头。
只不过在一瞬间,命海金丹法力自循。清明之意传到脑中,让他从色欲之中醒来。
“差点着了道!”姜闻一拍额头,有些懊恼的道。
他终归还只是个年轻人,哪经得起这些诱惑。不过往后这种事情肯定还会更多,自己得小心提防。
今天有些自大,不该如此放松。
自我审视,姜闻心思不动。
双眼是该看的就看,丝毫不带半点犹豫。只是这明心之中没有分毫欲望,任由这些绝艳芳华的女子使出百般手段,也难动他的心。
最后幻境不了了之,化作了无边恶狱。
妖魔恶鬼出现,皆是张牙舞爪要找姜闻索命。
姜闻笑而不语,任由妖魔表演。他知道这是幻境,正想着该怎么破阵。
之前在大乾都是与人斗法,就没遇到过这种能让人置于幻境的问题。
他想遍法子也没想出个好办法,只能试着用法力堪破。
只可惜皆是徒劳之功。
就在他感到困惑之际,眉心中央一丝肿胀的感觉提醒了他。
“差点忘了这事。”姜闻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