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走时,傻柱背对着她,根本没察觉,还不知道秦淮茹心里对他有了意见。
他正跟周平安说,以后借宿可以到他家,他家屋子够大,两人还都是男人,不管干什么都方便。
周平安装作为难的样子,道:“柱子哥,我前天不是打了你一拳吗,看你疼的不轻,就没好意思跟你说。”
傻柱嘴角抽了抽,周平安一说他才想起来,周平安那拳真够狠的,现在都心有余悸,他回家擦上药酒后,疼了半个小时。
院里人都解散,回家的回家,做饭的做饭。
许大茂和娄晓娥正要回家,听到傻柱和周平安的谈话,许大茂走过来诧异道:“小周,你把傻柱打了,不错啊!”
说完,许大茂得意的对傻柱道:“傻柱,小周以后就是我亲兄弟,你要是再得罪他,我对你不客气!”
许大茂和傻柱是死对头,听到他的话,傻柱顿时大骂:“许大茂,谁都是你兄弟,你说这话,小周同意吗!”
许大茂摇摇头,道:“这个你别管,我们兄弟俩关系好着呢!”
他扭过头,对周平安道:“小周,借宿这事,你怎么不跟我说,说了直接上我家住,我家房子比傻柱家还大。”
许大茂这是说顺嘴了,娄晓娥在后背拍了他一巴掌,他才止住话茬。
周平安心头暗笑,早知道你愿意,我就搬你家住了,可惜了。
表面上,周平安一本正经道:“大茂哥,我知道伱和娥姐对我好,不过我和贾家谈好了,下次吧,下次去你家住。”
“唉,这就对了!”许大茂得意的冲傻柱挑挑眉,迈着步子往后边走。
听到周平安说自己对他好,娄晓娥脸上泛起笑容,眼神泛着怜爱看周平安一眼,然后才跟上许大茂。
“小周,许大茂不是啥好东西,你以后少跟他来往。”
被许大茂一打岔,傻柱没了谈性,告诫周平安一句,也回家去。
主要是,他想起周平安打他那一拳,如今浑身不舒服,对周平安莫名有些畏惧,没许大茂搭茬,他赶紧走。
中院众人走的差不多,易中海招呼两个年轻的后生,搬桌子去后院。
三大爷来到周平安身边,笑容满面道:“小周,你搬家这么多东西,有什么不要的没有,给我呗,以后钓鱼来我这买鱼饵,我给你便宜点。”
好家伙,又算计到我头上来,鱼饵本来就是加价的!
周平安淡淡道:“三大爷,真没物件,我家里没什么东西,剩下的贾家都收了。”
三大爷的笑脸顿时止住,摇头道:“怪不得贾家让你借住,东西都给她家了,得,我回家去!”
没有好处,三大爷不多待,回家去了。
没人喊他,周平安这才往贾家走。
他家房子拆的很快,一个下午功夫,大门和房顶都拆下,明天估计就能拆完,已经没法住人,只能来贾家。
贾家,秦淮茹正准备做饭,蒸上几个大白馒头。
自从周平安来了后,她家就再没吃过杂粮饭,没办法,周平安胃不好只能吃软饭!
秦淮茹和贾张氏都心疼,每天伙食费要不少钱,但想想周平安说的生意,再过几天就能赚一百块,这点伙食费就算不上什么。
棒梗在屋里写作业,周平安进来后一眼就看出,这小子在溜神儿,当即拿着鸡毛掸子走过去。
“棒梗,我给你布置的作业,今天中午你就错够十道,因为你要上学,没空罚你,现在,手伸出来。”周平安用鸡毛掸子砸了砸手,满脸严肃。
棒梗面露苦涩:“周老师,能不能不打手,或者打轻一些,我自己就长记性了!”
他也不傻,这几天反应过来,知道讨价还价了。
周平安不紧不慢道:“棒梗,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贾家以后就靠你撑着,你怎么能连这点苦都吃不了!”
“这样吧,惩罚是不能减轻的,等下我再给你出十道题,只要你能做对七道,我就奖励你三毛钱,怎么样?”
挨打,要让棒梗挨得心甘情愿,这样以后才能多揍他。
三毛钱!
棒梗眼睛瞬间一亮,对于大人来讲,这些钱不多,对小孩来说,这是笔巨款!
三毛钱能买好多小零食,摔炮都能买几盒。
想到昨天自己拿出大白兔奶糖,同学们羡慕的眼神,若是明天他能再拿点辣条过去,都能在班里当老大了!
“周老师,你打吧,打完就出题,我马上做。”
棒梗闭上眼睛,伸出小手,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要不是周平安知道,今天中午棒梗刚跑进傻柱屋里摸回来一兜花生,还真以为这小子改好了。
啪啪啪!
十记鸡毛掸子一個不少,疼的棒梗眼泪落下来,周平安没用全力却也没留手,原身的死这小子占很大干系,留什么手?
桌上坐着等吃饭的贾张氏觉得周平安动手有点狠,这毕竟是她的宝贝孙子,正想替棒梗求个情。
棒梗睁开了眼睛,把眼泪抹去,道:“周老师,快出题吧!”
好嘛,棒梗心甘情愿的挨打,贾张氏眼睛一闭,不管了。
棒梗这么笨,多打几下,说不定能打开窍,再说,周老师打棒梗,是为了他的学习。
十几分钟后,周平安出的题棒梗做完,正好做对七道。
周平安点点头,道:“还行,这三毛钱给你,三下鸡毛掸子,再记下。”
棒梗脸色发白,又是三道鸡毛掸子,好在,有周平安给的三毛钱,棒梗记吃不记打,很快就美滋滋的把钱藏起来,这是他的小金库。
晚上,吃饭,秦淮茹炒上一盘青菜,没少放油,熬的大米粥,香喷喷的,在这年代,这伙食算不错了。
周平安多吃半个馒头。
棒梗更是吃得肚子溜圆。
吃饱喝足,秦淮茹洗完碗筷,又聊了一会,就去帮周平安做衣服,直到贾家几人都休息了,她才熄灯最后上床。
秦淮茹几人还是和往常一样,睡在里间的床榻上,周平安则睡在外间的小床。
虽说有一道布帘隔上,可秦淮茹脱衣服时总觉得有些异样,仿佛周平安能透过布帘和黑暗看到她一样,这个想法不由让她脸颊发烫。
脱衣服的动作都变得蹑手蹑脚,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
滋滋。
屋子就这么大,大家休息时没人说话,静悄悄的,秦淮茹就算收敛动作,难免有声音传出。
这时,贾张氏开口,有些不耐烦道:“淮茹,脱个衣服磨磨蹭蹭,快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