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和许大茂这俩人，见天就斗，在厂里打架都不是一次两次了。

每次都是一个结果，要么许大茂跑了，要么被打的嗷嗷叫，这是怎么回事？

傻柱脸上紫一块，一只手还捂着裆，很明显吃了大亏。

“别在这围着了，抓紧去上班，小心记你们一个迟到，你们两个，先去保卫室写个书面说明。”

不要觉得保卫科是拿鸡毛当令箭，人家还真有这个权利，保卫科里面这群人，从腰里掏出热武器都不稀奇，而且是完全合规。

就距离四合院大门没多远，传到后院可能有点困难，倒是三大妈已经听到动静出来了。

“三大妈，要是娥子问起来就告诉她没事，她要是没问就别说了。”

“对了，何雨水，我刚才说的事情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真没开玩笑，身体要紧，多吃点热乎饭，比什么都好。”

嘱咐完之后，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贾东旭扶着傻柱往保卫科走。

贾东旭可不是在易中海面前表现团结，而是想偷懒不想去车间上班。

何雨水是真的在思考事情的可行性，已知傻柱不靠谱，指望他是不行了，之前不说话是担心许大茂被打，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傻柱不知道在四合院追着许大茂打了多少次，半個四合院都知道。

现在唯一的担心也没有了。

这是不是书上所说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知不觉，何雨水已经把许大茂想象成一个奋勇向上发愤图强，终于大仇得报的正面励志人物。

“刘海中，你怎么去把保卫科的人喊过来了？不说我们自己能解决，这不是给我们四合院抹黑嘛，今年的先进还评不评了？”

易中海真的很气，这个刘海中简直是想当官想疯了，一点小事不考虑后果就想闹大，看来要找机会收拾他一顿。

现在这些人很重视集体荣誉感，大家心里都有归属感，要不怎么说精神面貌好呢。

别的刘海中不在乎，先进不能不在乎，评上先进就代表每家都能获得街道赠送的物资，二斤白面二斤鸡蛋二两糖果还有一瓶罐头，这可不是小数目。

“嗐，老易，这我当时是太着急了，傻柱那个样子看着都是想打死许大茂，我也是没办法才去请的保卫科人员……”

“哼，下次做事之前动动脑子。”

许大茂和傻柱也都被带到了保卫室，一人面前放了一只笔还有一张纸。

路上几个主动作证的已经把事情说说清清楚楚，就是傻柱挑事打架。

“傻柱，这个月才五天，上次你打菜抖勺，人家抱怨了两句，你跳出去把人家打一顿，今天你又因为打架过来，五天，你已经来这里两次了，你能不能让大家安生一点。”

“那是那个家伙先嘴巴不干净骂人……”

“行了，就你理多，刚才那些主动作证的发言你也都听到了，你还有没有不服气的地方？”

“我不服，明明是许大茂挑衅在先。”

傻子头铁嘴硬也是出了名的，保卫科也有自己的一套解决办法。

“不服是吧，伱自己写出书面说明，真假自有定论。”

何雨柱：……

他大字不认识一箩筐，写书面说明把他逼死都写不出来。

“上次你们也是这么问的，也是这么做的，我不服，我要见杨厂长，我要伸冤，写书面说明，就是在为难我们……”

许大茂已经写好了说明，并且交了过去。

“我写的很清楚，从傻柱先挑衅，然后想动手打人，我迫于无奈自卫，当时在现场的人都知道。”

傻柱：？？？

不是，许大茂这个初中毕业的应该比他强不了多少，今天这么快写好，有点不对劲。

“所有人说的都基本一致，傻柱，你要是再不承认，真就别怪我们对你动手了。”

“谁不服？谁不服？”

保卫科的马科长走了进来，又高又壮，像是一个大牛犊子，许大茂身高和他差不多，但是体型就差远了，比起来许大茂就是‘细狗’，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不服找个地想明白了再来说。”

傻柱顿时就蔫了，这个马科长是个狠人，是真正从战场上下来的，又参加抗x援战役，说不眨眼人家是真不眨眼，说收拾他真收拾他。

“这么多人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都能作证，你还能不服，我看这小子就该好好收拾，省的他经常来保卫科，都快把这里当成他自己家了。”

前面的保卫员当着科长的面，又小小的告了一状。

傻柱彻底怂了“我认，我认。”

明明他挨了打，还要背锅。

“这次警告，不评先进，再有下次就要给你上处分了，你最好老实点。”

很明显是要直奔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结局去了，怎么说大家都是一个厂的同事，一般都会相互照顾着点。

许大茂又拆开了一包华子，在场人的人一人来了一根，连傻柱都有。

什么打架，已经解决的事情，就不算是打架，只能说是一点理念不同的小争执。

“马科长，您比上一次见到的时候更精神了。”

“就在上个月，李副厂长招待任务，和食堂陈主任还有我们宣传科的肖科长一起的那次，当时我还敬您两杯酒呢。”

“哦哦，是你啊，大茂兄弟，之前只觉得您酒量好，没想到你这经常下乡连手上的把式都学会了，要不这样，你打个申请条子，我打个接收，干脆来我们保卫科算了。”

“一年保卫干事，三年之内提干当保卫干部，这不比你累死累活去下乡舒服的多啊。”

说的很好听，许大茂要是信他就是真傻子，他要是打这个条子，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不要觉得调岗很简单，人员都是固定的，加一人减一人没那么容易，什么叫铁饭碗啊，根本就不是一个科长能做主的。

“嗐，马科长您抬举，我手上几斤几两的力道我能不清楚嘛，就这么说，保卫科里都是我们轧钢厂的精英，身上没有几个荣誉也进不了保卫科，我还差得远呢。”

许大茂当然不会来什么保卫科，这里好处就是能耀武扬威，腰里能别一把54式，别的好处还真就没了，而且越往后，权利就越弱，后面执法权都没了，就算是谋划调岗，都不会来保卫科。

还不如在宣传科混着呢，怎么说他这个放映员能上山下乡，一个月也没有几次放映任务，回来之后默认三天不派任务，在乡下多放一场电影，乡亲们还会赠送一点小礼物增进感情。

这可比保卫科舒服多了。

“你小子，都没有你精，我看你是舍不得宣传科那个安乐窝。”

傻柱默默地抽着华子，他的心里苦，就像是一个局外人，热闹是他们的，他什么也没有，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去车底。

唯一慰藉的华子，还是许大茂那个坏家伙给他的，最主要的是他也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