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见义勇为,我们全真教弟子义不容辞!”易清中朗声道。
林言还没来得及说话,易清中便接过这项艰巨的任务。
两人便在一和易清中年岁差不多大的小伙带领下,朝野狼帮根据地走去。
“道长,我也想学武!”小伙姓王,开始少言寡语,不过一路走来,三言两语交谈后,倒也和两人相熟了。
“可以送到我全真教,到时我给你引荐,拜入我全真教,就能学到高深武艺!”易清中得意道。
“那不行,我还得娶媳妇呢,咱王家可不能绝后了。”王姓小兄弟头摇的像拨浪鼓。
林言慢慢分析从乡亲们中大致得出了野狼帮的小道消息。
野狼帮说是帮派,实际上前身顶多是一些周围乡镇那些游手好闲地痞流氓建立的松散组织,人手也就十来个,本来只能算是疥癣之疾,自从新任帮主就位后,那可就变成了切肤之痛了。
说是新任帮主习过武艺,几名颇有手脚的庄稼大汉不能近身,为人凶残,一言不合就会拿武器削他,不少人因此受伤,更有甚至落下了终身残疾。
“呐,那就是野狼谷了,那边的寨子就是野狼帮帮主所在,我就不去了,希望两位道长旗开得胜。”拐角处,小王探着头指着山坳中的几个木寨中最高大的,低声道。
“多谢小王兄弟了。”易清中点了点头。
寨子没有什么特殊,也没有多做防护,从远处看去,竟和一些山中村落没什么不同。
易清中和林言交换了一下眼神,便收敛了气息,隐蔽了身形,猫着身子往帮主所在木寨走去。
而那个王姓小友早就折返,一点身影也没看到,不知道为何他怎么做到的如此迅速消失却没有留下半点痕迹的。
靠近寨子,嘈杂的声音逐渐传入林言和易清中耳中,男人笑骂声,女人哭泣声,酒杯相碰声,不绝于耳。
寨子旁有一个木窗,上面糊着一层纸。
“呐,师弟,让师兄教你一招,这样可以探听情报!”林言顿时来了主意,碰了碰易清中肩膀,轻声自告奋勇道。
“什么?”易清中疑惑道,但也听话地跟了过来。
“江湖经验...”林言笃定。
说完林言猫着走到木窗,用食指粘了吐沫,轻轻朝木窗纸上戳去。
额...
戳了半天,窗户纸不为所动。
难道是吐沫涂少了?
林言不信,使劲地呸了几口,再次加大力道,使劲地朝窗户纸戳去。
咔嚓...
木寨木窗本就年久失修,林言用力过猛,木窗直接被戳坏,整个木窗顿时掉进了木寨里边,可以看出里边是一個大厅。
额...
原本嘈杂的大厅忽然安静下来,几个放浪形骸的汉子端着酒杯齐刷刷地朝窗外望去。
“有人!”
“警戒!”
里边一伙人立马噌的一下站起了起来,纷纷放下手中大碗,抄起了桌子旁的家伙喝道。
糟糕,糟糕,OH,my god!
说实话,那些大汉高喝的模样着实吓林言一跳,不比之前遇李莫愁少。
但林言和易义中还是打起精神,拔出了手里的宝剑,从窗户边窜出,站在了木寨大门旁。
几个虬髯汉子扛着大刀就从大厅走出,胡须上还湿漉漉的,酒气熏天。
“哪个不长眼的小道士,竟敢来野狼帮造次!”为首的大汉抹了抹嘴巴,恶狠狠地叫道。
“废什么话,剁了他!”大厅内部传来一声高喝。
“啊!”三名大汉听到大厅内部指挥,拿着砍刀就高叫着朝两人冲来。
手起刀落地就朝林言与易清中砍去。
原本还忐忑不已的两名小道士忽然发现他们的动作是如此的缓慢。
林言轻松抬起宝剑,稍微用力就格挡住了一名圆脸横肉大汉从上往砍下的刀,一个变招,内力在了剑上,噌地一下将砍刀弹开,唰地一下就横削过去。
虬髯大汉的胡子被直接削平,一愣神间,手部刺痛。
当的一声,砍刀滑落,血花飞溅。
易清中那边也一样,也许是那两个大汉觉得易清中更为弱小,柿子得赶软的捏,拎起大砍刀就朝他砍去。
易清中虽然临敌经验很少,心中略有些紧张,但一眼望去,这两大汉动作全是破绽,顷刻间就将自己在道观中习得的剑法使了出来,电光火石之间,直刺二七十四剑,两个大汉毛都没砍到,却浑身被刺了许多窟窿,鲜血飞溅。
当当两声,砍刀落地,两人砰的一下跪倒在地。
“啊,哎呦!”
“英雄!饶命!”
被削去胡子的大汉左手捂着右手伤口,愣在了一旁,见林言并没有赶尽杀绝,慢慢后退,磨磨蹭蹭地朝远处移动。
“怎么回事?”
山寨大厅中顿时无声,那些原本打算看好戏的青年汉子都直挺挺地立在当场,瞠目结舌。
“哇,快跑呀!”
“别杀我!”
“好汉饶命!”
不知谁起的头,木寨大厅里乱做一团,不少人借着混乱,有的朝大厅后跑去,有的打开其他木窗,准备钻窗而出。
“救命!”
“救我!”
木寨内部大厅里传来了微弱的呼喊声。
易清中与林言踹倒了跪在身边的大汉,踢去他们的砍刀,信步而入。
两个衣衫不整的妇女真被绑着,放在大厅最深处的长垫凳上,看模样是帮主的座椅。
而座椅旁站着一个颤颤巍巍的中年汉子。
那汉子体型较虬髯大汉要小不少,身材匀称,属于精壮型,尖瘦的脸,留满了络腮胡。
他手持一柄弯刀,紧握着,瞪大双眼盯着从木寨大门而入的两个小道士。
“阁下何门何派,我,我野狼帮与两位无冤无仇,为何要?”汉子声音有些颤抖。
“全真教,易清中!”
也许是刚刚交手取得的自信,易清中回答地颇为中气十足。
这让林言也不由得一愣,诧异得望了小师弟一眼,觉得他无形中的气质有了质的变化。
“别,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那汉子听到全真教三个字,颤抖的更为厉害了,他握着刀,退步到被绑住的妇人身旁,将弯刀刃对准了妇女的脖子,声厉色荏道。
“救,救我...”原本一直在呼救的妇人,嘶哑的声音立马低了下来,脸上表情难明,颧骨肌肉颤动间,滚出了浑浊的眼泪。
俩妇人看模样姿色尚可,只是脸上没有一块好肤色,不是青就是紫,显是遭到了毒打。
畜生!
该死!
林言望着那颤抖的汉子,心里默默地给他下了一个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