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高八尺的大汉从擂台上一跃而下,落在宁呈身前,动作带来的气浪震起一圈尘土,他俯视宁呈:“老子不服,咱俩单挑,就拿铜供奉的资格做赌注!”
大汉一身腱子肉,胸脯更是比少年的头还大上一圈。站在那里,宛如一尊高塔,遮住太阳,投下一片阴影。
宁呈扭头看向少年,问道:“你也要找我单挑?”
这些木供奉因为我抢了宝贵的晋升名额而心生嫉妒。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我太弱了,所以让他们认为有漏可捡。
敢情这是把我当踏板了!
少年摇了摇手指,面带骄傲:“我叫青立,郡主因我天资优秀而赐姓萧。如今炼体八成,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欺负你,我要和你比破案!”
大汉蒲扇大的手掌一挥,打断萧青立的话,气势汹汹道:“老子叫赵猛,炼体六成,怎么样?敢不敢和我赌?不会怂蛋一个吧!”
宁呈捏着下巴思索,倒不是怕了这大汉,而是在想如何趁此机会捞一笔。
“呵,对赌,我拿铜供奉的资格,你能拿出什么对等的赌注?”
赵猛梗着脖子道:“铜供奉,有能力者居之,这是佘管家的规矩。”
宁呈眉间一挑,呵呵一笑。
好家伙,这是想空手套白狼?
“铜供奉月俸禄五十两白银,木供奉俸禄二十两,你出三十两白银,我就和你打,怎么样?”
赵猛浓眉紧皱,连成一字,似在沉思。
宁呈趁机观察周围人的脸色,见到只有三四人蠢蠢欲动,果然大多数人都比较理智。
有个主意逐渐在脑海浮现。
不多时。
素威拿着铜牌回来了,她小跑到宁呈身前,递出铜牌。
那就再给他们加一点勇气,增一分希望。
宁呈装作受宠若惊的接过,道:“多谢素威大人。”
铜牌样式与木牌类似,只是材质变成了铜制,摸上去的时候,还能感觉到气流涌动。
大人……
素威顿时双眼如月牙儿,笑得露出了小虎牙。
赵猛掐准此刻,大步上前表现自己,胸脯拍的怦然作响,扯着嗓门道:“我出这个钱,咱们来斗上一场,你敢不敢在玉供奉面前证明自己!”
这就是他的目的,只要当着玉供奉的面,打赢宁呈,就有机会得到她的赏识。
对于他们而言,一个月只有上边下发任务时,才能见到这些掌管太平府权利的大人物。
大人物提点一句,都够他们吃饱穿暖一辈子了。
素威面露不愉:“我们还要去拿药,你挡路了。”
赵猛僵在了原地,双手不知该放到哪里合适。
宁呈都替他尴尬,你和萌货玩文字游戏,她只会怪你没事别扯上她,口中出声劝谏:“素威大人,你看这些木供奉都太闲了,不是坐着石锁聊天,就是抱着沙袋谈恋爱。”
素威板着脸,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学着记忆中佘姨的样子,对他们命令道:“伱们今晚通宵加练!我会派人暗中监督。”
“啊?”
“大人,我没偷懒!”
木供奉们气得险些吐血。
整個演武场顿时哀嚎遍地,群情激奋。
这种只会进谗言的小人,真该死啊!
脱离众人的视线后,宁呈感受背后如针扎般的注视消失了,他笑了笑。
要赚就赚大钱,不能只薅三四人的羊毛。
在九州的一桶金,马上就要赚到手了。
多亏了萌货!
“谢谢你。”
“不客气。”
素威推开小木屋的门,走入这家叫做‘卖药的’店内。
一股药香味扑面而来。
柜台后,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三角眼中透露出几分市狯来,有客入店,立马打起精神,坐直身子。
他的背后,是一面药柜。
“狡公,我们来领炼体资源。”
狡公骂骂咧咧的从后边的药橱中取药,取了两份,将药物包成两个纸包,一脸肉疼的递给了宁呈。
这种功法,整个太平府也就佘姨能拿出手,既然是她的人,那还是不克扣药量了。
损失这么大,得从别的地方捞回来。
……
宁呈在巡逻的黑甲士兵中,找到了木头。
因为与供奉私斗,他被扣了半年的俸禄,如今见到他时,脸上不见忧伤,反而有几分奇怪的兴奋。
“你这手臂的伤口怎么还是这模样?没钱治疗了吗?”
木头的手臂上还打着绷带,能看到绷带后的伤口在渗血,左手腕夹在两块木片中。
闻言,他抬起左手讪笑几声:“我哪有供奉那么好的伤药啊。”
宁呈指着他的伤口:“你这哪是没伤药的问题,是压根就没上药,绷带都没把伤口全覆盖住。”
“糙汉子,哈哈哈,没了媳妇不习惯。”
旁边的士兵看不下去了,从怀中掏出一瓶伤药,塞到他的怀中,道:“用我的,区区皮肉伤,保管你一天结痂,三天痊愈。”
木头干巴巴的道了谢,看向宁呈问道:“大人找我有事?”
宁呈总是感觉今天的木头有些奇怪的不协调,想了想,也许是失去爱妻的原因。
“我想委托老李头帮我做点东西。”
“哦,这事儿简单,要我转达还是你们面谈?”
“你转达一声吧,”宁呈想抓紧时间提升修为,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各种俗事缠身,还没有好好提升过实力。
“做一百个光滑木片,食指大小,指甲厚,要求是:大小厚薄一模一样,然后,将其中五个漆红。”
木头重复了一遍。
宁呈点了点头,道:“做好之后,说声价格,我三天后一并结清。”
木头默念着宁呈的要求走远了。
“这木头,怎么颠三倒四成这样,你家在西边!”士兵高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