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宪卿一看到赵敬思的几个手下踢开的那扇门,表情瞬间就不对劲了。
他变得像一条暴躁的公狗,开始大声嚷嚷了起来。
“赵敬思,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踹错门了,那里不是老夫的宅子,那里只住了一个老人,别的什么都没有。”
“赵敬思你又想干什么?”
“你不是想抄老夫的银子吗?去残害百姓算什么本事,你莫非是想要百姓来威胁老夫?”
周围的百姓听到这个话,也纷纷喧哗了起来。
听到徐宪卿的话,他们莫不义愤填膺,“这锦衣卫真不是人,竟然拿人家的邻居来威胁人家。”
“怎能如此做事,锦衣卫真是无法无天。”
李会丰的脸上也有几分挂不住了,来到了赵敬思的身边问道,“敬思,你这是什么情况?”
“你不会真打算拿他们家的邻居来威胁他吧?”
旁边的宋天仓也过来说道,“没错,没错,赵敬思真要威胁他,拿他儿子孙子来威胁他不是更有效,拿邻居来威胁他只怕没什么用吧?”
赵敬思摇了摇头说道,“大人,叔父,就等着看好戏吧。”
“今天你们难道没发现徐宪卿的表现,有些不太符合常理?”
“他儿子被抓了他都没那么激动,难道邻居还能比他儿子更加重要?”
赵敬思这样一说,他们顿时也感觉到了有几分不对劲,转过头来盯着徐宪卿,心里已经有些明悟了。
过了一会儿,瞎子带着几个锦衣卫出来了,押着老王头的一家三口。
百姓们一看更加不乐意了,他们现在人多,也不忌讳喊什么。
“想不到,锦衣卫还真这样干,他们真是畜生啊。”
“兄弟们,我忍不住了,这些锦衣物卫肆意妄为,残害忠良百姓,朗朗乾坤之中,焉能由他任由他们这样做事。”
“兄弟们,有胆量的跟我冲。”
他这个话一喊出来,正等着一呼百应。
可没想到身边的百姓听到这话,看着他,就像是看到了一条发疯的野狗。
“嗖”的一下,周围地上数丈都空了出来,只留他一個人留在原地。
躲在人群之中抨击锦衣卫几句是小事,可是你要让他们联合起来冲击锦衣卫的阵型,那这可不行。
这个叫做造反。
百姓们大多只是想看热闹,不想要掉脑袋。
那人确实是个白莲教的小头目,本来看到这种情况,想要趁乱闹一波事,没想到竟然失算了。
“嗖”的一下,他钻入人群消失不见了,锦衣卫都来不及追。
这个时候,宅子里面的胖子也出来了,一脸的喜色,对李会丰就是一拱手,“大人,我们从这宅子里面搜出了大量的银子。”
李会丰精神一震,那边的徐宪卿则变得有些失魂落魄。
赵敬思看着他冷笑了一声,“真是痛快啊!”
徐宪卿已经闭上了嘴巴,李会丰大手一挥,大量的锦衣卫进去。
过一会儿,一箱又一箱的银子,被从那座宅子里面搬了出来。
银子一箱一箱的倒在地上,白花花的银子,晃得百姓眼睛生疼。
百姓的眼睛里面都流露出了渴望贪婪,但是看了看这场锦衣卫的刀剑,他们又迅速的冷静了下来。
宅子的银子还不停的搬出,一箱又一箱的倒,直到把地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锦衣卫的又开始从宅子里面,往外面拿一些花瓶古董字画,直到所有的东西都搬完了。
李会丰来到徐宪卿面前,指着地上那个银子,大声说道,“你刚才不是说,你是一个清正廉洁的好官吗?那么多的银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徐宪卿冷笑一声,“我怎么知道这些银子是怎么来的?”
“又不是从我宅子里面搜出来的,你们莫非是想诬陷我?”
李会丰大骂,“那么多的银子,伱们不会想说是老王头他吧?”
“他们身上穿的粗布衣服,若真有那么多银子,早就置办绫罗绸缎了。
赵敬思摇了摇头,来到了老王头父子面前,说道:“现在你们的事情已经发了,现在老实交代还能保你们一条性命。”
“要是拖延下来,待会你们就性命难保了。”
老王头也是知道事情瞒不住,哆嗦着看向赵敬思,问道:“这位大人,要是说实话,能不能留我们一家三口一条命。”
赵敬思嘴角一撇,当场成了歪嘴战神,说道:“那就要看你们老不老实了,你们若是老实,留你们几条贱命,也不是什么问题。”
老王头听到这话,怀抱最后一丝希望,指着那边的徐宪卿大声喊道,“这些银子都不是我们的,都是徐宪卿的。”
“徐宪卿把银子放在我们这里,这些银子都是他的,没有一分一毫是我们家的。”
“我们只是每个月拿他十两银子,帮他护这些金山银山,请大人明鉴,大人饶命啊。”
周围这些百姓一片惊叹,看着徐宪卿,表情都变了。
百姓们也通通都不是傻子,谁黑谁白到了这个时候,还是看得出来的。
“想不到这徐宪卿看着道貌岸然,竟然是这样的禽兽,贪了那么多的银子。”
“眼看着有二三十万两了,这狗东西骗得我们好苦。”
“还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果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算是我瞎了眼了。”
“锦衣卫虽然讨厌,但今天也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不知为何,我看着锦衣卫突然顺眼了,如果没有锦衣卫,像徐宪卿这样的蛀虫,还不知道多上多少?”
李会丰听着这些话语,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了笑容,终于明白了赵敬思为什么一定要拉着徐宪卿来这里挖银子。
锦衣卫可从来没听过那么多的赞语,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官位算是保住了,看着赵敬思也觉得愈发的顺眼。
赵敬思还不罢休,来到了老王头的面前,问道,“徐宪卿把那么多银子放你们这里,难道他就放心?”
“他就不怕你们监守自盗?”
老王头听到这话,犹豫地看了一眼那边的徐宪卿,又看了看赵敬思。
赵敬思瞪了他一眼,他就像是一只被踩着了尾巴的公狗,只好说道:“那徐宪卿每天都会来我们这里看他的银子。”
“他每天都清点,有时候还躺在上面睡觉,我们就是想坚守自盗,也没有这个机会。”
赵敬思听他说话,有了几个好奇,说道:“徐宪卿每天那么频繁地来往你们家,他难道就不怕被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