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听到这话,感觉到有些迷惑不解,看着面前的田尔耕,一时半会这些人也是懵了
不过田尔耕虽然心情不好,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哪怕是面对着自己的下属。
他侧身把位置让开,让心腹进入了公房。
他也重新回到了桌子后面,摊在椅子上,一脸的不爽
心腹很懂事的问道,“大人,可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您说出来,兄弟们无论如何,也帮你把事情给解决了。”
虽然心腹自己也很怀疑,他们到底能不能解决田尔耕的烦恼。
但是他们无论能不能解决田尔耕的烦恼,做为下属的,该有的态度还是要表达出来的
果然,田尔耕摇了摇头,说道,“我的烦恼,只怕你们解决不了,我得到了一个了不得的消息。”
说着,田尔耕又唉声叹气了了起来,一脸的衰样。
“我原本还想着,咱们锦衣卫能不能保持独立,能不能够一直保持现在这个样子,不受魏忠贤的管理。”
“但是他魏忠贤这一次在陛下面前要露大脸了。”
田尔耕心里真的很不甘心,如果锦衣卫能够保持独立,他还能够经常在陛下面前露脸,直接接受陛下的命令,接受陛下的指派,立了功劳也是他的。
可是如果锦衣卫不能够保持独立。那么如果锦衣卫一旦也接受了魏忠贤的管理以后,就算他们立了什么功劳,那也是魏忠贤的。
他不过就是个执行者,功劳跟他也没有太多关系,甚至他以后见到陛下的机会都少了,露脸的机会少了,陛下慢慢地跟他就疏远了。
至于魏忠贤有没有统管锦衣卫的心思,那显然是有的。
魏忠贤多次在陛下面前提出,他管理了东厂,干脆厂卫不分家,他干脆连锦衣卫也一起给管了。
之前陛下还是有点犹豫的,但是这一次他估计是难了
看着面前的下属一脸的迷惑不解,田尔耕叹了口气,给面前的下属解释,“事情是这样子的,我收到一个消息,那东厂竟然偷偷的获取了白莲教教主徐鸿儒的藏身之处。”
“这个消息因为魏忠贤之前没有透露出来,所以我一直都不知道,原来那白莲教教主徐鸿儒藏身的地方也就是应天府。”
“你想想,应天府是厂卫的力量重点啊,想不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白莲教教主居然藏到那里去了。”
“徐鸿儒藏到那里去那也就罢了,他该藏好一点,可是不知道为啥,东厂就是收到了消息,说是徐鸿儒就藏在那边。”
“咱们锦衣卫却什么消息都没收到,可这半個月前,魏忠贤已经派了东厂的掌型千户,带着一帮得力的手下赶去应天府了。”
“这个时候,他们早已经去到应天府,应该也有许多天了,如果那白莲教徐鸿儒真的是被魏忠贤的人给逮住了,这可是一个了不得的功劳啊?”
“朝廷对白莲教的清剿是一直都没停过的,但是从来没有获得过那么有力的成就。”
“魏忠贤这一次证明了东厂的厉害,也证明了咱们锦衣卫的无能。”
“你想想,陛下一看到这种情况,心里会怎么想,那肯定会对咱们锦衣卫不满了。”
“这个时候他再提出要把锦衣卫给一起管了,那陛下不得答应。”
田尔耕肠子都悔青了,拍着大腿说道,“我早就应该派人去盯紧了东厂的,只可惜我是疏忽大意。”
“前两次我们锦衣卫立下那么大功劳,我有些迷失自我了,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不该轻视东厂。”
“你说这个事情又该怎么办?”
下属看着自己手上那一沓公文,张大的嘴巴就想说话。
那边的田尔耕一摆手,“好了,你也不用说话了,我都想不出什么有用的计谋,就你这个样子的,肯定也是想不出来的。”
“这一次咱们锦衣卫的独立性,肯定是没有办法保住的,既然这样,那我先回家待着,准备点趁手的礼物。”
“今天下午,我就到魏忠贤的府上,把这个孙子给认了,我给他当孙子,只希望他不要计较之前的事情吧!”
下属听到了这话,又张了张的嘴,脸上有点着急,就要说话,“大人……”
那边的田尔耕又是一摆手,“好了,不用大人了。”
“你要是有门路的,也赶紧走一走吧,没有门路的,我也能罩住你。”
“你说我是给那魏忠贤送一株一尺多高的血红珊瑚树好,还是给他送一尊纯玉雕的佛像好?还是直接送一万两金子比较好呢?”
“或者你有别的选择?”
下属听到这话,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田尔耕,心里想道,“这狗东西家底是真的厚啊!”
刚才田尔耕说出的东西,哪一个不是价值连城。
田尔耕看着面前下属张嘴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更觉得挫败了。
“想不到我手下众多,却偏偏没有一个能人,关键时候,连为我出个主意都做不到,实在是我看错了人。”
“你们这些人,一个两个的都没有用,那个赵敬思倒是有些本事,只可惜不在我的身边,想找他出谋划策,也有些难,之前就应该把他调进京城来的。”
下属再也忍不住了,又张了嘴,“大人……”
田尔耕还是摆了摆手好了,“不要大人了,我也是想多了,就算赵敬思真的在京城又怎么样,这是个死局啊!”
“咱们根本就没打探到白莲教教主的位置,就算是赵敬思来了,面临的这种情况,他也只能够当了这个孙子。”
“好了,伱不要再说了,我要回家了。”
说着,田尔耕直接抬腿往外面走,一脸的丧气。
下属再也忍不住了,快走几步,直接冲到了田尔耕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田尔耕一脸都不爽,“事到如今,你还拦我干什么?”
下属一拱手,哀求道,“大人,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你能不能听下属说一句话。”
田尔耕心里更觉得堵得慌了,自己这边还没失势,下属对他说话已经那么不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