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案子为什么不能够这样操作,原因也很简单。
这个案子的那个犯人,主要盯紧的都是那一些勋贵官员家的女子动手,最次的受害者也是家中颇有余财的富商。
这些人颇有实力,肯定盯着锦衣卫到底如何办案的,想要就这样把这个事情硬给了结,那也不可能。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淫僧这狗东西,可是一直都没有停手。
等到那畜生下次再犯案的时候,那不就是一切都被戳穿了。
这也不是完全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但是赵敬思其实对于那些女子的受害,也是十分同情的。
那個淫僧每次犯下案子之后,受害者几乎都不能够留下性命。
这样的畜牲,赵敬思断言不可能将他留着。
他一定要把淫僧抓住,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在场的人脸上都露出了几分尴尬。
他们一听赵敬思这样说,基本上就已经知道赵敬思说的是哪个案子了。
胖子忍不住说道,“可惜那案子太难了。”
“如果案子真的容易,又有朝廷刑部的人出手,那又怎么可能那么久都没破得了案。”
“这个案子来到大人这里,恐怕三四年都未必破得了案,我们想掉进京城的事情,也变得遥遥无期了。”
赵敬思看了看他们,“好了,也不用那么沮丧了,因为这事情已经确定了,无论你们再怎么不情愿,这个事情都已经无法更改了。”
“这案子既然交到我们手上,咱们就把这案子给破了,还那些受害人一个公道。”
说着,赵敬思不敢面对属下那些幽怨的眼神,直接骑上了摩托走了。
众人看到赵敬思骑着马跑得飞快,也是一番苦笑。
秃子看着瘦子说道,“好了,瘦子,去牙行把你的房子赎回来吧!”
“您是你是锦衣卫,牙行的人不敢得罪你,就是你牙行的人敢得罪你,买主也是不敢得罪你的,你想把房子要回来倒也不难。”
“实在要不到,你告诉我一声,我过去给你撑一撑场面,再不行,咱们告诉大人,让大人过去帮你撑一撑场面,宅子没有要回不来的道理。”
瘦子也是无奈,只能够点了点头,最可怜的是那一边的瘸子,瘸子可是摆了酒的。
众人都不敢看瘸子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扭着头就散了。
赵敬思的公房这里,已经成为了临时指挥所。
众人都从外面往里面搬东西,这些东西都是卷宗,都是从应天府衙搬过来的。
这里面包括了应天府对于这种案子的调查,也有刑部的人对于这案子的调查。
光是看着那一沓又一沓的卷宗,就知道刑部的人和应天府的人,在这个案子上,到底耗费了多少的功夫。
也可以看出,刑部的人确实是尽力了,这卷宗简直是堆积如山,
外面慢悠悠的走进来一人,身上穿着总旗的衣服,众人一看这人正是陆忠柏。
陆忠柏走进了赵敬思的公房,却发现没地方下脚了。
他只能够跨过地上的卷宗,来到了赵敬思身边,说道,“大人,千户叫我过来协助你办这个案子。”
“我最近就在这里呆着了,有何差遣,伱直接说来就是。”
赵敬思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案子只怕不容易。”
他还是看着陆忠柏,说道,“不过有兄长在这里的话,这案子肯定好办很多。”
赵敬思说这个话,倒也不是对陆忠柏的恭维,实在是陆忠柏确实有点本事。
陆忠柏的武艺很高,尤其是那一手流星锤。
这个赵敬思是见过的,陆忠柏的流星锤确实是很厉害。
这不是最重要的,赵敬思现在手里有火枪,他根本就不怕什么武艺高手。
无论什么高手,那也是一枪撂倒,
最重要的陆忠柏还有另外一个本事,那就是南京锦衣卫的牢子,也由他来管理的。
陆忠柏行刑的本事那是家传的,也算是南京锦衣卫不得的人才,算得上是南京锦衣卫的重要资产了。
过了一会,所有的卷宗都搬了进来,秃子一脸苦涩地看着赵敬思,说道,“大人,我们全部卷宗都要看完吗?”
赵敬思摇了摇头,说道,“这些卷宗当然不能全部都看完,那得费多少的功夫。”
“我们已经知道对方是个秃头。”
瘸子忍不住纠正,“大人,他是个僧人。”
赵敬思摇了摇头,说道,“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是僧人?”
“万一他是个秃头呢?”
其他人听到这话也不反驳了,实际上对方是个秃头的可能性不大。
因为秃头也很少有秃得那么明显的,一般头发就算秃了,后脑勺也不会秃,最多变成地中海。
大明朝的人都讲究一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后脑勺的毛是不会剃掉的,这跟后世有点不太一样。
他们也知道赵敬思肯定能想明白这个事情,只是为了发泄自己的苦闷而已。
赵敬思又说道,“还有,普通僧人的卷宗不必看了。”
赵敬思也是服了应天府的人,几乎把整个应天府所有的和尚,几乎调查了个完完整整的。
要不然的话,这卷宗也不至于堆的那么高。
胖子忍不住问道,“大人,为什么普通僧人的卷宗不用看,万一放这个案子就是普通的僧人犯下的呢?”
赵敬思还没说话,那边的陆忠柏倒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有点哭笑不得的样子。
赵敬思对陆忠柏挑了挑眉,说道,“兄长,你给他们讲一讲呗。”
陆忠柏也不谦虚了,说道,“大人不需要我们去看普通僧人卷宗的原因很简单。”
“底层的僧人一般都没有独立的禅室,他们一般休息的时候,都是跟其他的僧人一起休息。”
“应天府衙和刑部的人肯定想过这些事情,肯定是调查过,在特定的时间。那些普通生员离开了寺庙。”
“如果有人所有时间都对得上,那这个极有可能就是犯人。”
“形部部那些人不是吃干饭的,既然他们没有用这个办法抓住犯人,那只能证明一个事情,犯人不是普通的僧人。”
“因为只有高级的僧人,才会有自己的禅室,才能够离开寺庙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