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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老义和

在场除了晕厥的谢小雅,无人知晓谢九稔的真实身份,但与张小狗一般无二,看到谢九稔握刀的架势便知其绝非常人。

倭人侍从们早有提防,毕竟人数占着绝对优势,再不济还能斗不过一个糟老头?

不知是哪个一声怪嚎率先挥刀冲出,有人带头,侍从们像之前围杀张小狗般冲向谢九稔。

唯有茶庭内的秘书依然坐在原地,他眉头紧皱,心底泛出不好的预感,却又被他顷刻挥散。

面对重围袭来之前,谢九稔却已率先出手!

腰杆不再佝偻,脚步更不像摆摊时的磨磨蹭蹭。

他左手持刀杀向最先出手的倭人侍从。

以一敌众,谁跳的高先杀谁。

那为首侍从大惊失色,在他眼中的谢九稔根本不是个糟老头子,而是个张开獠牙的鬼神,他连忙横起打刀招架。

脆响刺耳!

残破的障刀犹如削冰切雪,一往无前。

本是一寸短一寸险的短刀,在他手中好似劈山神斧大开大合。

脆响中,打刀被正面斩断,而障刀去势不歇,生生劈开倭人侍从的天灵盖。

惊艳绝伦的一刀甚至让张小狗忘记了疼痛。

倭刀太脆?

并不是。

曾经他接触过一些高级倭刀,韧性绝非传言中那么差。

能造成这种恐怖效果,完全是因为角度和力道

在那倭人侍从横刀抵挡时,谢九稔已然看准了对方持刀动作会导致刀身何处受力点最为薄弱,而且单手劈刀的过程中二次发力,寸劲破锋。

倘若拿的是苗刀那种长柄,倭人侍从定是被从头到脚劈为两段的下场。

但当下的视觉冲击力也足够震撼。

红白血雨中,谢九稔毫不停歇,他径直冲进敌群当中,随后只听兵刃相交和怒骂大喝声不绝于耳,倭人侍从们的兵刃有些混乱,围杀倒也罢了,可乱战汇总根本发挥不出人数和长兵优势。

距离最近的侍从挥刀砍来,谢九稔立刻顺势而为反手握刀,锋刃错开锋刃,待划至刀镡时谢九稔手腕一转连出两刀,一刀挑手筋一刀刺咽喉。

快绝狠辣,绝不拖泥带水!

破空声从背后袭来,谢九稔头也不回举起左臂,从对方下劈的双臂之间穿过。

又是数道血花,这个倭人侍从至死都没看清谢九稔的出刀路数,他悲愤捂着喉咙双膝跪地,直到生命尽头。

有死无伤,绝无例外。

老义和的风采,需拿命来赏。

张小狗看得心惊胆战,神志动荡,他想破头也想不出这样的场面。

这是在校门口对来客爱答不理的大爷!?

确定不是前朝的哪尊大内高手!?

同样是一把刀,怎么在他手里就跟神兵利器一样不可阻挡!?

可笑自己之前还夸海口说论玩刀,炎黄是倭人的爷爷,现在看,自己就是个乖孙儿,卖甘蔗的大爷才是真的爷。

而茶庭内的秘书此刻已经消失不见.

再看谢九稔,乱战中尽是贴身缠刀,哪怕倭人侍从没有意拉开距离也无用,他身法似电芒锐闪不可捉摸,近身周围总有能杀的小鬼子。

又见一刀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刺向谢九稔的膝盖,也正赶上他出刀抹过一个小鬼子的喉咙,短时间内无法抽刀回援,只要没有了行动能力,自是被乱刀砍死的下场。

回刀?

大可不必。

谢九稔屈腿弯折,金鸡独立,一膝压上对方的持刀手,落地后能清晰听到骨骼被掰断的刺耳声音。

想大声痛呼,喷出的却都是血泡,和喉咙处灌入的冷风。

说一句老爷子大发神威毫不为过。

起初张小狗也是这般认为的。

但。

他向往憧憬的眼神顷刻变换成疑惑,又快速被惊惧所替代。

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

老爷子的步伐慢了!

这绝非示敌以弱,即便老爷子很好的用刀路弥补,却难改颓势。

张小狗终于意识到说书人们口中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人世间大叹。

美人白发,英雄迟暮。

他终有躲闪不及的那一刻。

谢九稔被踹中后心,脚步踉跄中被两刀砍中后腰。

前倾之际,他就势擒拿住身前的倭人侍从,障刀连轧心窝,浴血大笑着,如同一只饥饿的下山猛虎。

“兔崽子,跟你师娘被窝里学的刀吧?劲儿忒软了些,照比二三十年前的那批可差了不止一丁半点,来,继续,让爷爷剐了你们!”

随即对着疯狂扒甘蔗的张小狗高声大喝,狂放飞扬。

“孙女婿别急,爷爷我再多杀几个来回,包教包会!”

闻言后张小狗有刹那失神,随即更加疯狂掰着甘蔗,眼看着谢九稔陷入乱刀当中,他瞋目裂眦,眼泪早已夺眶而出。

原来总嘻嘻哈哈调侃的大爷,是小雅的亲人.

原来他老人家说只教一遍不是因为脾气古怪,而是拿命去换

之前倭人侍从们认为张小狗和她的女人插翅难飞,所以便专心对付谢九稔,现在一看他要冲出来,立刻分出些人手去补刀。

“小鬼子狗日的小鬼子有胆冲老子来!!!”

愈发疯狂的张小狗终于扒开横七竖八的甘蔗,左手就地捡起一把倭刀怒冲向前。

见此情形,谢九稔没有呵斥,只有英雄迟暮的无奈,他本以为凭自己的本事至少能屠灭这里的小鬼子。

奈何啊,奈何。

若自己做不到,俩小的也根本逃不掉。

不止封刀止杀的誓言已破,连唯一的血脉都保不住。

这一生啊

谢九稔内心苦笑中,面上却杀意更甚,他彻底放开手脚。

老义和终究是老义和,即使是生命的余火,也足够绚烂。

“杀不够!唯独他娘的小鬼子是真杀不够啊!啊!!!!来——再来!”

虽然过去了二三十年,但在场的倭人侍从们真真切切感受到前辈为何不愿提起当年的那场战争,尤其是面对手持刀枪的支那农夫。

若都像眼前的老者一般,确实有够恐怖。

他已经斩了几个了?

七个八个?

十个二十?

即使真杀了他,己方还活着的又能留下几个?

在庭院中彼此以命搏命拼杀之际,他们不知道在正堂之上,有三人将大半经过尽收眼底。

这些都是土御门刀秋派来的精锐阴阳师,得到的命令是来截胡甲骨文,却没料到看见这场混战。

倒也不错,省得多费力气。

待下边尘埃落定后再出手摘瓜。

正当三个阴阳师吃瓜看戏时,突然发现几个木疙瘩滚到脚底,圆咕隆咚的像是孩童笑脸。

“娃娃睡~盖花被~”

“娃娃不睡挨棒槌~”

木头疙瘩发出模糊不清的稚嫩童瑶,还明显带着齐鲁口音,其精巧程度已足够震撼。

虽说几个阴阳师算见多识广的,什么神神鬼鬼都遇到不少,但如此精妙绝伦的物件还是头回遇见,西洋八音盒一比就是个屎啊。

视觉冲击力太大,让几个阴阳师有刹那失神,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德行。

然而更离谱的还在后边。

就见几个木头疙瘩毫无预兆的‘开壳’膨胀起来,变成拳头大小手里举着棒槌的小木人,随即突然高高跃起,还真就蹦起来照着阴阳师们来一棒槌。

只不过这棒槌上带着密密麻麻的金属锯齿,看得人头皮发麻。

说是儿童玩具,确实有点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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