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突然,一个念头浮现在武植脑海中,只惊得他一身冷汗,僵立当场:“怎么把这事忘了!”
广惠!
他这次西去访友,莫不就是路过十字坡被包成人肉馒头那次?
武植越想越心惊,便准备读档,再一看,刚才存档之处广惠已经走了……
再想转身去追广惠,但此刻广惠已离开半个多时辰,他身材高大,武艺高强,又是行者出身,自己这短胳膊断腿的怎么追得上。
思考了一番,武植寻路返回紫竹街,凭着记忆,找了一户家中养驴的街坊,花十两银子买了回来,牵回家,拴在院中,便火急火燎的上楼收拾盘缠。
至于为什么买驴不买马?武大郎那五短身材,上炕都费劲,更别说骑马了。
“大郎回来了!”见武植回来,潘金莲艰难的从床上立起身来,一脸惊喜道:“大哥今日去了那里?”
可能由于腹部伤痛还没好,此刻的潘金莲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娇滴滴的,我见犹怜。
武植收敛心神,只顾收拾衣服、干粮,暗道可别被这淫妇坏了自己的道心。
“大郎,你这是要出远门吗?”潘金莲见武植似乎是要远行的样子,突然抽泣起来:“你就不管奴家了吗?”
“管你?”武植回道:“你不说,我险些忘记了。”
在潘金莲疑惑的眼神中,武植又找出纸笔,在那里写写画画起来。
潘金莲瞬间便猜到武植在写什么,哭道:“大郎是要休了奴家么?”
她挣扎的从床上翻下,爬到武植脚边,抱着武植的膝盖哭道:“大郎,都是奴家一时鬼迷心窍,你就饶了奴家这回吧,如有再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武植回想起自己那十多次死亡,冷笑道:“有些事情,有第一次,就有无数次。”
一脚把潘金莲踢开。
潘金莲又忍痛抱住了武植的双腿:“大郎,你要怎样才可容我,奴家无有不从。”
武植对她哪生得起怜香惜玉之心,被她抱得烦闷,又是一脚将她踢在一边。
潘金莲本就只披了一间外衣,此刻被武植一踢,已是衣衫尽去,只留下一件贴身小衣。
眼前的情景让武植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当你凝望深渊时,深渊也在凝望你。”
潘金莲悄悄的看了看武植的眼神,心中暗喜,也顾不得自己的衣衫不整,又一次爬过来抱住了武植的双腿,把整体身体都靠在了他身上,不住哀哭。
要不是她头上蓝色的名字,武植还道这毒妇又想出什么鬼主意来害自己。
“舔狗都是没有好下场的!”武植一边摸着潘金莲的头,一边道:“休肯定是要休你的,若你肯改正,等我发达时,未尝不可再重新接纳你。”
她绿的是武大郎,管我武植何事?
虽说她杀了我十多次,但我不是还没死吗!
武植不断的为自己做心理建设,同时,又有些鄙视自己。
自己终究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
“大郎,只要你不赶奴家走,让奴家做什么都答应。”潘金莲羞红了脸,抬头望着武植:“大郎,奴家服侍伱上床歇息?”
武植长叹了口气:“你腹伤还没好,我怎能欺负你?”
潘金莲大为感动,哭得梨花带雨:“还是大郎对我最好了。”
突然,潘金莲感觉一双大手摸住了自己的后脑勺……
“傻婆娘,不开口,怎么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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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久之后,武植长舒了一口气,心中道:“这也就算你杀我十九次的利息了。”
接着,他将休书写好,一式两份,与潘金莲签字画押。
潘金莲幽怨的看了武植一眼,拿过属于自己那份看了起来,不一会,又抽泣起来:“奴家成了被休的女人了!”
“这不是你当初盼望的么?”武植没好气的回了句:“我有急事要往孟州道走一趟,你在家自己照顾自己。我那兄弟回来,你也别说西门庆之事,我回来自有计较。”
潘金莲又羞又愧,哭道:“奴家省得,都由大郎做主。”
武植又道:“现你已是自由身,若想再找那西门庆,也只管去。但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回来之时,就是西门庆倒霉之日。”
只说得潘金莲又哭了起来:“奴家再找那西门庆,甘愿受挖心、断头之刑!”
武植没好气一笑,暗道她可别一语成谶。
存档之后,武植又随手丢给潘金莲十两银子,便挎了把武松留下的朴刀,背起包袱骑驴而去,一炷香时间不到,已出了城门。
望望天边,明月当空,武植借着月色,快驴加鞭的顺着官道朝西边追去。
一连行了好几个时辰,跑得天边都出现了鱼肚白,也没能追上广惠。
此刻,那倔驴已口吐白沫,怎么也不肯上前一步了。
这耿直和尚莫非是吃飞毛腿长大的?
还是说,自己在潘金莲那耽误了太多时间?
武植没好气的想着,望望不远处,刚好有个村边小店,他牵了毛驴缓步走去,准备在那歇歇脚。
阳谷县离孟州有800余里,武植还是相信,自己终究能追上广惠的。
这家小店离阳谷县不远,且已有几个过往客商在这打尖歇息,武植用技能一看,尽是些普通商人,也不害怕,放心了叫了些吃食、酒水吃了起来。
又叫小二牵了毛驴到后院喂养不提。
【一碗劣质村酿米酒】
嗯,果然没蒙汗药,武植一口喝了下去。
休息了大概半個小时的样子,那倔驴也不闹脾气了,武植再次骑驴上路,又顺着官道追了一日。
运气好的是,行了一日,一路竟未碰到剪径强人。
运气不好的是,没遇到强人的同时,也没追上广惠。
难道这广惠也如戴宗般有神行之法?
还是说,自己在潘金莲那耽误了太多时间?
看看天边日头又将落下,武植有些着急,正寻思今晚在哪里歇脚,不想远处树下站起一个大汉,朝他叫了一声:“来人可是阳谷县武植哥哥当面?”
“啥?”武植有些惊诧,自己也混得逢人便被叫哥哥了吗?
点开面板,看着依然是0的声望,武植放心了。
再看看来人,只见那人戴了个白色斗笠,穿了件皂团领战衣。生得头圆耳大,鼻直口方,腰细膀阔,腰间别了把腰刀,手中拿了一杆银丝笔管枪。
看样子,是一条好汉。
武植自然也看到了他的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