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莱特芬格终于忍不住这种虚无的感受了，他赶紧站得离费利克斯远远的。

“我以前在‘已宰的羔羊’看到过一些有关暗影魔法的理论。”杜德摩尔怯生生地说，“但我不知道对不对。或许会长在这方面更加专业。”

“别担心，大胆地说。”费利克斯解除了潜行，给了杜德摩尔一个鼓励的微笑。毕竟，虽然范克里夫是一个强大的潜行者，但他本人只是擅长使用潜行，对潜行术的理论可谓是一窍不通，说不定他还不如杜德摩尔专业呢，毕竟杜德摩尔有一个高阶术士加科因的得意门生当女朋友。

“其实所谓的潜行术，只是暗影魔法的一种，可以用来使物体隐形。”

“这我们都知道，说重点。”莱特芬格有些不耐烦了，“我们以前可没见过这种情况。”

“潜行术并不是隐去一个人的身形，而是......隐去自己附近的一个范围内......所有物体的外形。”杜德摩尔还是没缓过神来，有些哆哆嗦嗦的。

“这一点不难理解。”有了杜德摩尔的提醒，费利克斯现在已经全明白了。“如果一個盗贼只能使自己隐形，却无法让他的衣服和武器也消失，那不是太蠢了吗？”

莱特芬格点了点头。一件衣服凭空挥舞着一把匕起攻击，傻子都知道刺客在哪里。对方只需要小心地躲避匕首，并且朝着衣服发起反击，就能轻松地反杀。

这种潜行，有和没有区别不大。

“所以，”杜德摩尔总结到，“费利克斯的潜行术的作用范围不知道为什么变大了——”

“就把我也罩了进去？”莱特芬格依然无比震惊，对这样的解释有些难以接受。

“这不重要。”费利克斯知道，他必须在造船厂的人发现图纸失踪以前就把他们还回去，所以时间非常宝贵，“我们马来把这些纸张复制一下。”

“你把这些都偷——拿出来了？”莱特芬格看了一眼，小声地说，“可惜约瑟夫不在，他毕竟是技术骨干。要论工程绘图，他可是我们施工组最专业的。说实话，自从前年当了组长，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接触过这玩意儿了。我尽力吧。”

“我也是。”杜德摩尔有些底气不足地说。

“要不把凯特琳也叫过来吧，说不定她对这些感兴趣。反正现在她和咱们是一伙的，也不担心她会出卖我们。”

莱特芬格说罢便离开了房间，径直朝着正在甲板看风景的女海盗走去，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伊芙琳，我们现在手里有一些好东西，说不定你会很感兴趣。”

“布朗赫尔，怎么了？”

“跟我来。”

凯特琳跟着他进入了盗贼们的客房，顺手拉了房门，接着便看到了费利克斯手里的好东西。

凭借一名海盗的经验，她很快便认出了这些图纸的价值。它们中包括小型运输船、战斗快艇和小型驱逐舰的建造参数，只要配一群优秀的工人和工程师，足以打造出一支强大的走私船队。

比它们跑得快的船打不过它们，打得过它们的一般情况下又追不——除非对方有海潮贤者相助。

“这是哪搞来的？”尽管声音很小，但依然掩盖不住女海盗话语中的激动和喜悦，“我可以复制一份吗？”

“当然可以。”

凯特琳很快便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张魔法卷轴，念起了盗贼们听不懂的咒语。很快，卷轴便分解为一团柔和的蓝色奥术光芒，附着在这些图纸，将其照耀得通体透明。

接着，在空气中便凭空出现了另外几张纸，它们缓慢地飘落，落到了凯特琳的手里。费利克斯注意到，这些凭空生成的纸张和他偷来的图纸别无二致，连“伯拉勒斯造船厂”的章和水印都完美地复制了下来。

三个迪菲亚的盗贼惊得目瞪口呆。

这就是六人议会大法师的实力吗？果然，魔法才是艾泽拉斯的第一生产力！假如这些魔法卷轴能够通过工业化的方式批量生产的话......这不比打印机好用多了？

“这是纸张复制术，”凯特琳耐心地为几位鄙陋无知的盗贼解释道，“但是根据我老爸的说法，通过这种方式生成的纸都是奥术凝聚而成的实体，非常脆弱，需要小心保存。”

“而且，如果保管得不好的话，这些纸还有可能会发生小规模的爆炸，把其中蕴含的奥术能量以破坏性的方式释放出来。”

“那个......”莱特芬格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再也不想尝试那枯燥而漫长的绘图工作了，于是他脸涨得通红地问：“凯特琳，能给我们也来一份吗？”

“当然，我的棕头发先生。”女海盗俏皮地一笑，又掏出了一张魔法卷轴，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咒语。

很快，一模一样的奥术造物便落到了莱特芬格的手。他明显感觉到，这些复制出来的纸张比原品要轻便许多。

既然复制一份样品如此轻松而简单，那么不如干脆——

“保险起见，能不能多复制两份？”费利克斯完全不拿凯特琳当外人，果断地决定，这个便宜不占白不占，“这样即使发生了意外，我们还有备用的。”

凯特琳有些犹豫，毕竟这些卷轴比较珍贵，她也没剩几张，以后说不定还需要用呢。但是她瞥了莱特芬格一眼，发现他的眼睛中同样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于是便开口道：“当然可以。”

大不了以后回一趟达拉然，找老爹要就行了。他只要赶一两天工，很快就能把这些卷轴都做出来的。

在短短几分钟后，三名迪菲亚盗贼的手里便各有了一份伯拉勒斯造船厂的小型船只图纸。

“谢谢你，凯特琳。”一向直来直往、脾气暴躁的莱特芬格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女海盗道谢，虽然他对魔法一窍不通，但随便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这些卷轴如果放到黑市去卖，肯定价值不菲。

“别客气。”

“好了，”费利克斯从凯特琳的手取回了原件，“现在我得把赶紧这些图纸还回去了。希望他们还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