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利克斯有一点......绷不住了。

实事求是地讲，虽然吉安娜也是一位不世出的美人，但在费利克斯看来，凯尔萨斯长得比吉安娜漂亮多了，这也注定了他的身充满了一种阴柔的美感。

在费利克斯所处的学校里，任何一位老板在和自己学生交谈的时候都不敢把门关，唯恐被人说闲话，而凯尔萨斯殿下居然主动伸手撩学生的头发......

这种行为不就是赤裸裸的导师潜规则女学生吗？凯子啊凯子，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王子殿下，我保证我休完假以后会努力地干活的。”吉安娜向后退了两步，巧妙地躲开了。说实话，她现在越来越好奇，阿尔萨斯所说的“惊喜”究竟会是什么了。“我一定会在今年冬幕节之前把这些工作全部完成。”

“是的，凯尔萨斯王子，你没必要把一个学生逼得这么紧。”费利克斯似乎是想起了自己被老板逼着赶DDL的悲惨生活，有了一些感同身受。

“毕竟，如果引进了一些新的数学工具，这个问题或许并不会像它看去那样困难，”他瞥了吉安娜一眼，注意到对方也同样用感激的神色看着他。“说不定普罗德摩尔小姐半个月就能取得突破呢。”

俊美无比的凯尔萨斯顿时有了一种被冒犯的感觉。他下打量着眼前衣着非常朴素的年轻人类，确信自己从对方的身没有察觉到任何魔法的气息。

“人类，无知者无畏，我猜你恐怕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个项目究竟意味着什么。”凯尔萨斯有些恼怒地训斥道。“我们的项目是一个前所未有的伟大壮举，一旦成功了，所有人都会为这样的胜利而欢呼，你知道吗？”

“是的，尊敬的王子殿下。我猜你们的计划是在城市的底部构建一個精妙的法阵，并且大量刻画反重力的符文，进而让达拉然成为一座浮空城，对吗？”

费利克斯礼貌地向凯尔萨斯点头致意，但精灵王子却更加感到自己遭受了冒犯。

“是，那又怎么样？”

“关于引力对时间的影响，我想这个您应该并不陌生。”费利克斯，“任何一位中阶以的法师都会使用缓落术......”

“人类，这就是你想说的吗，我还以为你会有什么高见呢。”凯尔萨斯接着又被金发蓝眼的年轻女子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吉安娜，听我的，现在可不是度假的时候。”

“缓落术的本质是对时间的操纵，您难道不知道？”费利克斯反诘道，“还有一些具有减速、加速效果的法术......”

“我不知道你是谁派来的，但你最好不要在这里散步谣言。”凯尔萨斯虽然会使用缓落术，但他主攻的方向是防护和增强，显然他并不清楚缓落术的原理。此刻他怒气满面地说：“如果你再继续这样，那么我——”

“王子殿下，或许他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吉安娜打断了凯尔萨斯的话，而后者一看向吉安娜，顿时便怒气全消。

不久前，吉安娜曾经看过安东尼达斯的一篇正在润色、尚未发表的论文《奥术力量对时间流逝速度的影响及其应用》，这篇论文中就举了缓落术和减速法术的例子。

在论文的末尾，安东尼达斯推测，应该还存在具有加速效果的法术，可惜他还没研究出来。

但是，导师的论文现在还没有发表，这个人怎么会——

“好了，吉安娜。”不远处，另一位金发女子走了过来，还朝吉安娜挥了挥手。“我妈妈叫你去吃午饭了。”

她有着尖尖的耳朵、明亮的眼睛和充满活力的微笑。

和那些白色皮肤中甚至能清晰地看到红黑色血管的人不同，这个精灵女孩一方面肤若凝脂，另一方面却在白色中透着点点淡黄，这是一种非常健康的肤色。费利克斯断定，她应该不是一位经常呆在图书馆或者实验室里的法师，而应该喜欢把时间花在户外，经常骑马远行。

“对不起，芬娜，我还有事情要忙。”吉安娜推辞到，“请替我向金剑阿姨道谢，但我可能来不了。”

吉安娜忍不住又看了芬娜·金剑一眼，心里顿时对这个比她大几岁的女孩充满了同情。

据吉娜·金剑阿姨所说，在芬娜很小的时候，她的父亲就因病去世了，只给她们娘俩留下了一笔丰厚的遗产，母女俩从此相依为命。

相比之下，她自己父母健在，显然要比芬娜幸福得多。

和微微叹息一声的吉安娜不同，费利克斯觉得自己大脑的CPU都快被干烧了。

金剑？

就是那个和海军将互生情愫的高等精灵法师？

戴琳的操作好骚啊！这是在让小三替他带原配的孩子吗？如果让彪悍的凯瑟琳·普罗德摩尔女士知道了，会不会马端起火枪朝着他头来一发？

“人类，你竟敢说这个问题很简单，”凯尔萨斯并没有被一个普通高等精灵的出现所干扰，他对费利克斯不依不饶：“那么，我倒想知道，伱准备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那么只好给他秀一波张量分析和黎曼几何了。

当初费利克斯嫌大二的课程太轻松了，只有数据结构、形式语言自动机、算法导论、操作系统等几门专业课，为了防止自己过于无聊，就作死地报了一个“电动力学”。

他在高中时有过物理竞赛的经验，本来只是想再稍微地深入了解一下，结果课第一天，唐传祥老师一来就讲张量分析......

费利克斯不想在成绩单记一个W（withdraw，退课），自己选的课，跪着也要学完。

而倘若这些大法师们要研究反重力符文对空间曲率的影响，显然也离不开非欧几里德几何学。

多读读书是有好处的，万一哪天就用了呢？

毕竟，奥术的本质是数学，战五渣、蓝龙之王、大海的第二任女婿卡雷苟斯如是说。

费利克斯轻声问道：“凯尔萨斯王子，您听说过‘张量’这个概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