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里青草芳菲。
束薄秋站在一旁看着他熟练的翻羊肉串,抱着胳膊,看似随意道:“江哥来去匆匆的挺忙啊?不会是去陪女朋友了吧?”
江尘嘴一咧:“哎呦,被你说中了,上杆子去分手的。”
束薄秋大眼亮起:“去分手?”
“啊!”江尘理直气壮:“鲁迅说过,有了新鞋就得换!我这人讲道德,一次只穿一双鞋。”
束薄秋掩着嘴窃笑:“鲁迅他老人家真忙。”
说着她撇眼看江尘:“那新鞋在哪儿呢?”
江尘指指她。
束薄秋一愣。
这么直接的吗?
江尘一指她身边调料罐:“盐啊。”
他干脆探过身子,用手指拈起一点盐末撒上,油液滴在火焰中,冒出滋滋的火花,一片青色烟雾随风飘开。
然后江尘舔了一下嘴唇,道:“对了薄秋,你交过男朋友吗?”
束薄秋很自然的撩了一下长发:“去年谈过一个,后来分了。”
“怎么分的?”江尘把羊肉翻了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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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束薄秋瞳孔放大。
有你这么聊天的吗?
江尘哈哈一笑,转头看卢小娟,就见陈语铭抓着妹妹的脚,正逗的她咯吱咯吱乐呢。
江尘叫道:“语铭你离那脚丫子远点儿,她汗脚,这大热的天……早知道我不放盐了!”
卢小娟大羞,拿起一块蛋糕砸了过来:“管好你自己啊。”
江尘没躲过,当场被蛋糕糊了一脸。
“我去!”他叫了一声:“薄秋帮我擦擦。”
束薄秋笑着拿纸巾为江尘擦脸,就在她来擦脸的时候,江尘猛的抓起脸上蛋糕糊到束薄秋脸上。
“啊!”束薄秋尖叫着躲开,却还是晚了,被江尘糊了一脸蛋糕。
“生日快乐!”江尘笑道。
旁边卢小娟看的开心,也抓起一块蛋糕向着陈语铭脸上糊去,场面瞬间闹成一团。
片刻后,大家停止打闹。
江尘将烤好的羊肉串分给大家。
刚擦好脸的束薄秋接过,很是妩媚的将一串羊肉送到江尘口中。
江尘一口咬下:“唔,美女递的菜,味道就是香啊!”
“耶!”卢小娟开心的拍手,大有成功撮合的自豪感。
她为江尘介绍女朋友,虽然有除掉情敌的意思,但也确实是觉得束薄秋不错,配的上江尘。
所以这刻看他们嬉闹,便有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几个年轻人就这么喝着啤酒,吃着烤肉,说笑玩闹着。
喝的多了,卢小娟有些晕晕沉沉。
江尘将卢小娟抱起,道:“这就不行了?我看晚上也别唱K了。”
“不行!”卢小娟一把揪住江尘的脖子,醉态朦胧着大喊:“必须去!”
“你特么能站起来再说吧。”
卢小娟还真挣脱江尘自己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向前走去。
江尘转头看陈语铭束薄秋:“你们开车了吗?”
两人摇头:“我们是学生,哪有车啊。”
“那坐我车吧。”
带着三人来到自己的车旁,江尘把卢小娟塞进车里,收手同时,在卢小娟颈后轻轻一按,卢小娟头一歪,睡了过去。
因为卢小娟已经醉的不行的缘故,唱K节目自动取消,江尘开着车一路将三人送回学校。
车子一路来到清河大学,江尘将三人送下车,道:“我妹妹就拜托你们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着他已发动车子。
束薄秋忙道:“合個影吧。”
江尘从车里挥挥手:“下次吧,有机会联系。”
已是开着车离开。
目送江尘离去,束薄秋看了看昏睡不醒的卢小娟,原本姣好阳光的面容突然沉了下来,眼神中带了几分冷酷。
她转头对陈语铭道:“魔夜发了消息,让我们在旅店等他。我先把人送回宿舍,你在门口等我。”
陈语铭默默点头。
片刻后,束薄秋重新从学校里出来,两人并肩在路上行走着。
陈语铭问:“怎么样?”
束薄秋哼了一声:“总是插科打诨,不接正题,想深入了解有点难,也不知道是本性这样还是有防范了……不过人还挺有意思的。这样吧,明天我找个理由单独约他出来,准备好吐真剂就行了。”
陈语铭疑惑:“我看他好像不是对你很有兴趣的样子?”
束薄秋自信的抬起下巴:“装呗。男人都是大尾巴狼,吃饭的时候我故意用胸碰了他一下,他很享受呢。”
陈语铭脸色有点难看:“你怎么不试探一下我的?”
束薄秋冷哼:“去你、妈的!你也配上老娘?有火找卢小娟发去!”
陈语铭叹息:“本来今天晚上是个机会,可以拿下的,可惜小娟太不争气,这就趴下了。要不你借我用用?”
束薄秋怒了:“借你麻痹!你特娘的能不能满脑子就那点破事?”
陈语铭也火了:“你就这么看不上我?”
束薄秋抱起手臂,高傲的抬起下巴:“对,看不上你,怎么着吧?身为受戒人,在任务里怂的象条狗,我凭什么看的上你?我想要的是那种可以征服老娘的男人。”
陈语铭愤怒的瞪着束薄秋。
尽管他和束薄秋是共同成为受戒人的,但不论是任务表现还是实际战力,他比束薄秋都差得远。
这女人别看平时人畜无害的模样,战斗起来可是凶得紧,简直一头护犊母兽!
这刻面对讥讽,他也只能愤怒低头。
暗想早晚有一天老子让你生活不能自理。
只可惜这话只能在心里说,出口是万万不敢的。
束薄秋已道:“先去旅店吧。”
说着她大步向对面旅店走去。
大学对面的旅店就是那种最普通的小旅店,多以钟点房为主,主要就是方便大学生们的。
这刻开了间房,两人进入。
束薄秋麻利的踢掉鞋子,道:“我先去洗个澡,你给我老实点儿,别想着进来,不然我弄死你!”
陈语铭悻悻的看着她,唾了一口,然后往床上一躺。
进入浴室,脱去衣物,打开水龙头,清澈的水从头顶落下,温暖流淌全身,束薄秋身心一片惬意。
束薄秋喜欢洗澡,尤其是经历过任务,完成过戒律之后。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洗净自己的罪孽,远离那片丑陋的罪恶。
然而内心中,束薄秋又能从那一次次杀戮中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快感。
看着他人在自己手中呻吟哀嚎,束薄秋有种仿佛经历高潮的感受。
或许莪天生就是个杀人狂吧?要不然当然怎么就会鬼使神差的选择了这条戒律?
总有些人,天生就适合这个。
就像《天生杀人狂》里的女主,一言不合,拔枪就干。
想到这,束薄秋低低笑了起来,眼神中闪现的却是分外的凶狠。
砰!
外面传来重物撞击的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