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树林中传来一声声惨叫,乌桓人的箭矢把冲出树林的骑兵一个个射落下马,毕竟骑兵在马上的目标明显比步兵要大很多,就算是乌桓人盲射,稍微密集一点,也是可以射中的。
“娘的!”
张飞看着自己的手下一個个坠马,不禁大喝一声,手舞丈八蛇矛,扫出一道道强有力的旋风,直接把那些飞向他的箭矢给卷飞入九霄云外。
那些乌桓骑兵也是惊呆了,他们在这之前还没见过有这么变态的人!
“杀!”
张飞发出龙吟虎啸一般的咆哮,手里的丈八蛇矛一下就把一个乌桓骑兵给捅飞了出去。
“杀杀杀!”
张飞冲进了乌桓骑兵之中,催动胯下乌骓马,宛如开了无双一般,丈八蛇矛化身一条嗜血巨蟒,把四周的乌桓骑兵一个个击杀。
乌桓首领看见张飞如此神勇,也有点惧怕,但毕竟张飞这样勇猛的战士,对方只有一个人,只要对付了张飞,就好办了。
“便退边放箭!”
乌桓首领下令道。
边跑边放箭,这可是游牧民族最为厉害的“风筝战术”,你追不上人家,但是人家却可以打的到你!
只要你上当了,被引诱追赶,接下来等待着你的就是敌人将你的队伍分割,一点点的在箭雨里消灭。
这个战术虽然在匈奴时期就早已出现,但毋庸置疑,蒙古铁骑才是玩这战术最好的玩家。
眼前的张飞,是没有能力阻挡这一战术的。
为了让张飞进入圈套,乌桓首领带着乌桓骑兵就佯装不敌的样子,掉头就跑。
“兔崽子吗,真是小鸡胆子!别跑,都和我追上去!”
张飞见乌桓骑兵逃跑,更是在心里面将他们视为无胆匪类,就要追上去把他们全歼。
“将军,穷寇莫追啊!”
张飞手下有一个读过一点兵书的手下,他发现这些乌桓人逃跑时队伍并没有混乱,反而是进退有度,没有丢盔弃甲,反而像是提前演练好的一样,根本就不像战败逃亡!
“屁话!”
可他清醒的观察并没有换来张飞的理解,而是怒骂。
“他们败逃,现在不追,更待何时,你这怕死的鬼,所有人跟我追,胆敢有畏缩不前者,俺老张先一矛把他给刺死!”
说罢,张飞说罢,一拉乌骓马缰绳,就追了过去,而他身后的队伍也只能跟随他一同去追乌桓骑兵。
“你们今天就是插翅,也是飞不出去!”
张飞追赶着乌桓骑兵,和他们之间的距离现在已经变得越来越近,但是张飞没有注意到,乌桓骑兵渐渐的在向他的两翼靠拢,越来越近。
“哼哼,莽夫,看看今天谁杀谁!放箭!”
一瞬间,乌桓骑兵大放乱箭,刚刚移动到张飞骑兵两翼的乌桓骑兵也是挽弓搭箭,漫天的箭雨就像夜里划过的一道道闪电,每一道闪电都能消灭一个骑兵。
张飞身边的骑兵下饺子一样的落马,张飞这才意识到自己中计了,但此时乌桓骑兵已经完成了迂回,对张飞这五百骑兵的包围已经完成。
箭矢如飞,这些张飞手上的骑兵不断落马,要不是张飞之前的训练还算得法,这些骑兵早就溃逃了。
“啊!”
张飞歇斯底里的嘶吼着,手里的丈八蛇矛挥舞如飞,在自己的身边化作一条乌龙,因为他手下跟着他事先冲过来的那些骑兵已经死了百十来个,剩下的则被拦在了两翼,现在乌桓骑兵的箭矢几乎都是奔着他来的,他真是一刻也放松不得!
乌桓人的箭矢实在是太密集了,不但射张飞,还射他胯下的乌骓马,张飞蛇矛上挡下接,应接不暇。
尽管张飞勇猛过人,但是久守必失,在这么下去,他也坚持不了多久!
“翼德休慌,韩当来也!”
正在此时,程普和韩当的援军杀到了,他们两个人带着一二百精骑杀了过来,韩当在马背上挽弓搭箭,射落几个乌桓骑兵,程普一马当先,手中铁脊蛇矛连挑几个乌桓骑兵,杀到张飞身旁。
“要命的闪开!”
程普用手中的铁脊蛇矛挑起来地上的一具尸体向乌桓骑兵扔去,挡住了不少的尸体,倒是缓解了张飞的压力。
“翼德速退!”
韩当高喊道。
“你们来了,那还退什么,咱们一起杀过去!”
刚刚张飞被这群乌桓人用箭矢给射得一身臭汗,现在正是有气没处撒。
“翼德啊!你能不能动动脑子啊!”
程普见张飞此刻还鲁莽冲动不由得厉喝一声。
“翼德,关将军就在前面埋伏,快走吧!”
程普、韩当好说歹说把张飞拉走,而那些乌桓骑兵见状,自然也想要乘胜追击,追着三人,一路放箭。
“追上他们!”
乌桓首领也是打得红眼了,草原民族都是慕强的民族,对于强者有着极其强烈的崇拜,同时也以征服强者为荣誉。
比如说当年匈奴单于就曾把大月氏王的头颅做成酒器,作为自己击败大月氏的荣耀象征。
而眼前的乌桓首领,自然看得出张飞三人都是不可多得的勇士,就想要杀死他们,用他们三个的人头来装点他的战利品库,没准也是要拿他们三个的头骨做三个酒杯出来。
程普、韩当带着张飞败军一路狂奔到了刘备、关羽所在的山谷,此刻他们两个已经布下了陷阱,只要他们诱敌深入,此处便是这些乌桓人的坟地!
而乌桓人显然是沉浸在了胜利的喜悦和乘胜追击的成就感里面,丝毫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在马背上晃动着兵器,嗷嗷叫着追赶程普、韩当和张飞。
“奶奶的,这群混蛋,俺老张真想杀回去!”
张飞回头望向那些嚣张的乌桓人,气得是牙根直痒痒。
“你就老实点吧,交给关将军来对付他们,你这回损兵折将,主公该如何责罚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程普对张飞说道。
“啊呀,大哥这回得骂死我了……”
张飞听到程普的话,失落的低下了他那一向高傲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