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番要杀的江别鹤,纵使是伪君子,可是此人死后,亦会惹出不小的事情。
史扬天自不想见到石雁被害,故而临行之前,劝说了起来。
石雁自是晓得他是什么意思,不禁点头应承了起来。
“史先生放心。告辞。”
“保重!”
史扬天目送石雁等人骑马坐车的离远了之后,便走回了船舱之内。
此时,他的孙女史蜀云正出奇的躺在船舱内熟睡着。
而就在一旁的矮几之上,竟然放着十张五千两足兑的银票,以及一张字签。
“贫道自知史先生为人高义,承蒙一路相送,无以为报,今特奉五万两,聊表谢意……石雁。”
这下子史扬天读完之后,神情颇为敬佩的叹息了起来。
“这位石先生,能在如此距离之内瞒着我,点了小云的穴道,我就送了他一程他。就送我五万两。当真出手不凡啊。”
然而,他却不知道,这些钱财对于石雁来讲,实在是太容易搞到手了。
反正每隔一段时间里他就有五千两自动入帐,还怕没钱花吗?
给个人情对他来说太随意了。
而旁人自是不知这其中的奥妙,一路上,哪怕是小鱼儿这个时候都十分好奇的不停的朝着石雁瞧去。
“怎么了?怎么了?都欠收拾了是不是?”
目光瞧着面前盯着自己的三人,石雁少有的,脸上颇为滑稽的翻起了白眼。
“欠收拾倒不是。只是小鱼儿好奇……”
“好奇什么?有话说,有屁放?”石雁笑骂了起来,“扭扭捏捏的,可不是你的性格。”
“石大叔。您那几万两都是从哪掏出来得啊?”
刚刚在船舱里,石雁冷不丁掏出来几万两,可把他们给吓了一跳。
平常大家吃喝拉撒睡几乎都在一起,怎么就瞧不出来你这道士竟然如此市侩,积攒了那么多钱财?
是以,在场的几人包括萧咪咪都竖起耳朵,此刻都颇为的好奇。
石雁闻言不禁面上有那么一些些的得意。笑着道:“祖师爷说给钱,就给钱喽。”
“石大哥。在这哥世上哪有这么好的祖师爷啊。你快告诉我,我马上给他磕头!请他收我为徒!”
铁心兰双眼一亮,当看到石雁那般随手掏出几万两,就跟掏出几枚铜子一般的架势。
纵使是萧咪咪这样的人,都忍不住心动。
毕竟,她一向听说正儿八经的玄门正宗一向是以苦修为住的。
自己被石雁所擒,被迫当他的侍女,倘若以后吃糠咽菜的话,她可接受不了这种日子。
不过嘛……
前番当见到石雁冷不丁的出手如此阔绰之后,她便多少觉得这也算是不幸当中的好消息了不是?
最起码不用担心跟着石雁过苦日子了。
当然,她自不知道,石雁本身就是苦修士出身……对于过清贫的日子,他根本就不在意。
甚至是说,石雁还非常的高兴。
要知道,他的人生信条之一便是: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是以,有这么多钱,想不想花的,也要看他石某人自己愿不愿意了。
“听好了……”
石雁清了清嗓子便开口说道:“贫道的祖师爷,便是我武当派的开派祖师三丰子了。”
“你们若是想要学会这一招,还得要祈祷他老人家在天上感应到你们的期望!”
“切!不愿意说,就不愿意说嘛。扯什么张三丰啊。”
张菁白了石雁一下。在她看来,这分明就是面前的老家伙在一路上装穷而已。
这出行那么长的时间,石雁拿着那么多钱就不花一分。
虽然说一路上,大家伙们也没有饿到,冻到的,但是吧,很明显的,能过得好谁愿意待遇差一点。
可是这個老家伙竟然真的放着一大笔钱财,多一厘钱都不愿意乱花。
也是够了!
“是啊。我们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们啊。”铁心兰与张菁少有的站在了同一个立场之上。
石雁笑了笑,随后便将草帽重新盖在了脑袋上,闷声说了起来。
“你们不愿意相信。贫道又有什么办法呢?呵呵……”
而他们这一路在寻阳下了船,自是得知了江别鹤最近一段日子里,会在这一片地方行动。
是以,石雁想要杀了他,便率先在此停靠在岸。
而这一路上走来,仿佛江湖之上有关燕南天的宝藏事情,还遗留着什么余韵一般的。
便是江南此处也到处皆是江湖中人结伴行走着。
“这么多人,打探起来倒是方便了一些。”铁心兰骑在马上瞧了几眼之后,便开口说道:“大哥。要不然我……”
“不用。”石雁翻了个身,声音自草帽之下传来。
“径直前往当地最大的馆子就是了。”
铁心兰闻言点了点头说道:“的确。也是该吃饭了。”
张菁对此也没有任何的意见。她纵使在想江别鹤死,也要吃饱了力气不是?
便在这时,只见小鱼儿想了想便笑道:“着相了不是。大叔那个意思分明是再说。要想探听真正有派头的江湖大哥,首当其冲的便是当地花销如流水的地方探查一番。”
只是瞬间二人便恍然大悟。
“哦。我明白了。”
江别鹤本身就属于那种在江湖之上十分有名气的人,他的出行一般前据后拥的极负排场!
而当地那么多江湖中人游走着,很明显是当地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事情,是以附近的武林侠客们纷纷聚集了起来,打算凑个热闹。
当然,这些玩意儿那都是石雁看腻歪的东西了。
当年他身为七大门派的掌门人之一,那出行比这还要排场。
待到五人赶往到了寻阳当地最大的酒楼,足足有四层楼高的浔江楼之后。
“这位道长不好意思。小店今日……”
只见门外的小二倒是一脸抱歉的上前试图想要说些什么。
然后,就看到了石雁十分淡定的掏出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在他的眼前晃悠了一下。
只是一下子,对方的双眼便挪不开了。
于是乎,脸上浮现出了跟见到亲人一般,不出五服的微笑。
将他们给请了进去。
并且还将他们的位置安排在,除了早就被人定好的主位之外的最大的一张席子。
而此刻但凡是能进入这间酒楼的人,无一不是附近道上颇为有名气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