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
这是嬴政目前的感受。
浑身疏透,神识空灵。
曾经晦涩难懂的古书典籍,如今宛如醍醐灌顶般透彻。
尤其,能清晰感知到……体内的气运之力壮大许多。
“师尊传授的命眸瞳术恐怖至极。”嬴政暗自心惊。
可吕不韦见嬴政不说话,仅是盯着自己,令他极其诧异。
“大王何事?”吕不韦出声询问。
嬴政回过神,不留痕迹笑道:“没事,提醒相父回去多加注意。”
“多谢大王关心。”
吕不韦也没多想,转身离去。
嬴政凝视吕不韦背影,眼眸微眯,内心暗自琢磨。
“师尊所言,汲取吞噬对方气运,对方会倒霉几天,不知……他会如何倒霉?”
吕不韦已走,这已不是他关心的问题。
而是需要立即盘膝打坐,运转人皇决,以此彻底炼化和吸收吞噬的气运之气。
否则引发气运暴乱,将会反噬给他。
……………………
皇城城门。
一辆驾驶九匹战马的马车,以极快速度奔驰。
看守城门的禁军见到这马车,一眼认出这是相国的座驾,不敢有丝毫懈怠,精神高度集中恭迎相国出城。
哐当……
可刚出城门百米处。
马车的右轴轱辘诡异断裂,又因马车速度较快,整个轿身向右边侧翻。
堂堂的相国连滚带爬被砸在马车下,极其狼狈,右退已被砸断硬是没吭声。
不是不吭声。
而是当场昏厥了过去。
由于战马受到了惊吓乱窜,将相国连拖带拽至数十米之远。
所过之处,地面残有鲜血。
皇城禁军见此情景,愣在原地。
在救与不救之间徘徊。
这代表秦国最大的两股势力接连发生变故,令依附在他们麾下的群臣焦头烂额。
反观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的季尘,迎着朝阳从梦中醒来,使劲伸了个懒腰。
“这一觉,睡得真是舒服。”
自打他打穿越以来,这是睡的最香甜的一觉。
最终归结于‘用脑过度造成的。’
在他看来,编造功法既费神、又费心。
接着。
简单洗漱完毕,准备出门弄点吃的。
哐……
哐……
可刚推开门。
耳边传来斧头劈柴声。
循声望去。
只见膀大腰圆的蒙恬以手为刀劈着木柴。
手举落下。
水桶粗的木柴应声两半。
简单粗暴且快捷。
一旁的茅草屋内,被劈好的木柴尽然有序的摆列放好。
在听到推门声,蒙恬停下动作,转身看向季尘,咧着嘴笑道:“师尊,您醒了……今儿没啥事,早早就来了,看您屋里没动静,知道您还在睡,这才没打扰您。”
“石桌上有徒弟给您带来的早点,暂且还没凉,您趁热吃。”
声音粗狂,情感充满了真挚。
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蒙恬真的是用心了。
听到这话,季尘内心是暖洋洋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当然也不例外。
“你随为师一起吃点,食之气与气血是分不开得,吃饱饭方能转化为磅礴血气。”季尘伸手招他过来,并坐在石墩打开食盒。
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外加葫芦鸡和腌菜。
“你破费了。”季尘轻声道,这顿早餐相当于平常人家的数十天的开销。
蒙恬坐在季尘对面,嘿嘿一笑。
“啥破费不破费的,师尊喜欢吃的话,徒儿天天给您带。”
“多谢了。”
季尘扯下一个鸡腿递给蒙恬,另一个鸡腿归自己。
蒙恬也不做作,痛快的接了过来。
在这一刻。
这对师徒共享早餐,旭日冉冉升起。
“对了,师尊,那只秦岭虎您从哪儿弄来的?”忽然,蒙恬诧异问道。
季尘吃着羊肉泡馍,在听到这话,骤然楞了下。
“秦岭虎?什么虎?”
“啊?您不知道吗?”
“不知道!”
蒙恬意识到自己猜错了,这才将昨日发生的事告知师尊季尘。
“武安山出现秦岭虎?”季尘头皮发麻,秦岭虎是秦国境内的猛兽,凶残异常。
这要夜间闯入到屋内,还呼呼大睡的他,岂不是成老虎的口粮?
可当得知蒙恬一拳打死秦岭虎,内心也是吃惊不已,但转念一想,武松醉酒打死老虎,这也就没当回事。
但听说蒙恬秉承自己所言的武道意志,开山大弟子递给他剑却没用,瞬间站起身来。
“徒儿,你会错了为师之意。”
“师尊,弟子不懂!”蒙恬满脸不解。
季尘解释道:“你乃武将,为师传授给你的武道功法,的确与你相符,武道之中信奉身体乃最强武器,可你要记住为师一句话。”
“还请师尊指点。”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你在战场中,敌军长戈铁矛,而你却赤手空拳,岂不是被人当筛子捅?在扩大自身优势下,方是最根本的……并不是说,不让你用兵器的。”
“在为师眼中,没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说法,而是伤敌一千自损为零,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定要挥动兵器砍向敌人,兵器折断损伤,身体才是你最强的武器。”
“别傻傻的用肉身去与敌人兵器抗衡,就算伱是金刚不坏,也决不能提前暴露,而是在关键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季尘孜孜不倦教导着。
作为师尊的他也是操碎了心。
蒙恬点头表示懂了,可接下来他的一句话,令季尘话语戛然而止。
“我擅长使长枪,可并不精通枪法……师尊,要不,您再传授给徒弟武道枪法?”
蒙恬眨着眼,一脸希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