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祏这里拿到了自家额娘让人送来的补给后,就开始大量发放给大清百姓。
对此,百姓拿到免费的粮种后,直接在家里给四贝勒供起了长生牌。
不知风从何吹起,四阿哥胤祏得上天保佑,寻得良种,为百姓谋得生机,四阿哥是天神之子的话不知不觉就传了出来。
一开始大家还怀疑会不会是胤祏自己传出去的,可当各地都送上万民伞时,朝臣们都不淡定了。
要知道,大清开国以来,这还是皇室第一位阿哥收到百姓的万民伞。
一时间,朝臣们对四阿哥这位皇子格外的关注。
而生气的人也不少,自然,这些人也无法撼动四阿哥胤祏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随着时间的流逝,胤祏的名声也慢慢越过康熙。
这让出征前夕的康熙很是不满和生气。
不过再多的不满他都得忍着,还得夸自己发恨的儿子。
这天,大朝会,不知是不是有意,居然不少的朝臣提出让胤祏这位天神之子来监国。
这下子直接捅了康熙的肺管子。
当场康熙就把开口提议的第一位朝臣给仗杀,以儆效尤。
胤祏看着那人被仗杀半点求情之态都没有,康熙见此,厉声问道:“胤祏,他举荐你为监国,朕仗杀了他,为何你没有半点动容?”
康熙就是要当场让胤祏难堪。
不管他出声与否,康熙都不打算轻轻放过,这次如果不压下他去,他知道,往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你,是否想当这监国?”康熙直白问出。
胤祏又不傻,怎会应下此话,他抬头看向高台所坐之人,苦笑一声,然后跪了下去。
“儿臣绝无此想法,监国需要德才兼备之人,儿臣自问没这个本事,还请陛下三思,勿被心怀鬼胎之人专了空隙。”
说完,他恭敬的磕了个响头,“之前陛下让索相和明相监国儿臣觉得很好,儿臣自知无才,无法胜任此重任,还请陛下明查。”
听到这话,康熙笑了,“如此说来,是这些人自做主张,胤祏你并无储君之想?”
储君二字一出,朝臣们纷纷把目光投到了胤祏身上,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一個回答不好,只怕那些之前支持他的人会动摇。
如果回答的野心明显,只怕康熙当场就会弄死他。
“回陛下,臣未想过,臣上头有大哥,三哥,二人都是德才兼备之人,不管如何储君之位也轮不到臣头上,这点臣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储君之位,向来都是立嫡立长立贤,而臣不占嫡,不占长,更算不得贤者,所以对储君之位并无过多想法。”
他此言会让一些三心二思之人动摇,但心性坚定的自不会受到影响,所以胤祏给出了康熙想要的答案,总比当场以谋逆之罪论处的要强。
都是皇贵妃位同副后,可那也是副后,不是皇后,不算正宫。
哪怕上了玉蝶,可胤祏等人也算不得嫡子,只能算半个嫡子。
这半个是哪论的呢?
还不是看掌权者心意如何。
他认,那就是。
他不认,也不过是个妾室罢了。
再说,佟皇贵妃还在呢,这位虽没有封号,可算起来,人家比胡玉珠这个死后封赏要尊贵的多。
你是死了的皇贵妃,人家是活着的皇贵妃,副后。
论嫡,胤祏上头自然有胤禛顶着。
怎么也轮不到他就是。
长,大阿哥胤禔还在呢,就算他不在,不还有胤祉嘛。
反正胤祏这番话算说到康熙心眼里了。
“你能明白就好,朕还担心你涉事未深,会被百姓抬的认不清道,现在看来,是朕多虑了,起来吧。”
此事再纠缠下去康熙知道,朝臣们肯定会生疑,不如到这里揭过,也算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此时要真逼着他立下储君,那这场战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谢皇上。”
现在胤祏在朝上多数都是叫陛下,皇上,不会再叫皇阿玛了。
见人起来后,康熙为了面子也表扬了几句他这次给百姓发送粮种之事。
说他心重百姓,是个仁者。
算是对他的肯定。
但这轻飘飘的两个字又如何比得胤祏他们的付出。
更不要脸的是,康熙居然战场粮草一事交给了他,但户部,没钱。
为了不让前线出败仗,胤祏不管如何都得管下这三宫的粮草。
不可谓不毒就是。
就连户部尚书都有些看不过眼,他自然也私下跟皇上谈过,可惜了,皇上心意已决,他无力更改,他能做的就是在银钱上帮一帮胤祏这位四贝勒。
这次康熙是奔着歼灭葛尔丹和沙俄而去,带着十分的信心,和九分的把握,他不许此战败。
出发前,康熙亲自骑马为众将士助威。
受到百姓一片叫好。
听着下面百姓跪着高呼万岁,康熙在胤祏那里所受的气总算是消去不少。
就这样,康熙带着大宫从皇城出发,直奔战大清边关。
送走皇帝,胤祏也没闲下来。
粮草什么的,他自然知道是康熙故意为难他,康熙也怕他不供给,他早早留了后手,但凡他这里出现半点问题,等待他的会是一道赐死圣旨。
这样的把柄胤祏自是不会让他拿捏到。
“户部那边准备的粮草是足够的,可草原的天气跟咱们这边还是有区别,我有些担心,胤祺,让人到各地去收购粮草。”他可以盼着康熙死,但不能不顾战士们的性命。
胤祺自然也是明白这一点的,“放心吧,有小九在,那边风吹草动我都能知晓。”粮草,在上回定下出征人选后他就开始准备了。
早早就拉去了边关以防万一。
就算用不上,那些东西他拉去草原一转手也不亏就是。
“小九,只怕这回也有苦头吃了。”听胤祺说到小九,胤祏又担忧起来。
“虽说我现在身边没有一个帮衬的,十二还小,未能出力,可小九是站在我这边的,有了他,自然少不了小十,我有些担心啊。”
胤祏叹了口气,“别看他对小九恩宠有加,可谁又不知他那样做只不过是想用小九来威胁我,这次带小九离开不就正是有此意?不然他如何放心让我在皇城待着。
为了不让我立下军功,他也算是费尽苦心。”他们哪像父子,仇敌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