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屋子里,许大茂还靠在墙壁上,他感觉浑身发软,手脚不听使唤。
这王振东出手太狠了,看到王振东出手,他才明白以前跟傻柱打架,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人家这才是真正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不死也残。
果然是战场下来的人。
太吓人了,特别是那手臂骨头断裂的声音,到现在还一直在他的耳朵里回荡着。
王振东没搭理阎埠贵夫妻俩,不等两人开口,他就一个箭步,到了阎解成的身边。
阎解成猛然间这般遭遇,吓的都尖叫了起来,想跑却是已经迟了一步。
王振东的一巴掌,打断了他的尖叫。
紧接着就是肚子上,挨了一脚,阎解成被踢倒在地,弓着身体,脸色涨红。
他感觉到无法呼吸,第一次体验到肚子遭受到重击,会让人无法呼吸。
他拼命的想喘口气,但就是没办法,
强烈到极致的恐惧,这一刻充斥在他的内心。
“王振东,你怎么能随便打人?”三大妈看到大儿子被打,立马冲了过来,护住了阎解成。
阎埠贵面对这种情况,也连忙上前拉住王振东,“王站长,消消气,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这小子如果得罪了您,我让他给您赔礼道歉……”
王振东随手甩开阎埠贵,淡淡说道:“具体为什么,你们自己问阎解成,还有刘光远。
许大茂,你出来。”
“哎,东哥,听您吩咐。”被打了一巴掌的许大茂,如同没事人一般,战战兢兢的来到王振东身后。
王振东看了看这家伙,不得不说,这个许大茂还真是個能屈能伸的。
是个真小人,没脸没皮。
不过他还没开口,赶来的刘海中与二大妈,看到天井里的地面上的刘光远,当即一个哭喊,一个暴怒。
如果王振东打了刘光天刘光福,这老两口或许还不会这般的心疼。
“王振东,你让许大茂把我儿子喊过来,就是为了这么打他?
你……你……”
你了几个,刘海中也没说出来你什么。
易中海走到刘光远身前蹲下,与二大妈一起查看了一下刘光远,然后就沉声说道:“光远胳膊断了,牙齿也掉了几颗,赶紧送医院。
傻柱,光天,快去喊个三轮……”
易中海的权威还是有的,傻柱与刘光天闻声而动,连忙去巷子里喊板爷。
王振东看着怒睁牛眼的刘海中,说道:“你儿子刚才与许大茂在我屋子里动手,打碎了我祖传之物。
曾经有人出价二百五十块钱,我没舍得卖,现在,你们得赔偿,就按着二百五赔,算我吃点亏。”
这一点必须咬住,虽然漏洞百出,也不会有人真相信是祖传啥的,但必须咬住,这是给手里多一张大牌。
听到王振东这么一说,刘海中与二大妈,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
这么多钱?
就算跟许大茂一家一半,那也要一百二十五块。
“先把人送医院,这个事情,吃过晚饭之后开大会再说。”
易中海一锤定音,三大妈也要把阎解成送医院,于是,一阵的混乱。
王振东看向许大茂,“把屋子里收拾干净。”
许大茂低眉顺眼的应道:“应该的,我这就打扫。”
“瓷片别扔了,那可是证据。”
“知道,知道……”
许大茂进了屋打扫,王振东扫了一眼看热闹的人。
人群里,贾张氏缩了缩脖子,心里是侥幸不已,那天幸亏没继续胡搅蛮缠。
贾东旭见王振东眼神扫过来,立即很不自然的笑着点头打招呼。
秦淮茹抱着小当,一大妈则是看向天井里,正在忙乱的人。
陈民生已经下班回来,站在东厢门口看着,见王振东看过来,就点点头,拉着妻子进了屋。
“都散了吧,回去吃晚饭,吃过晚饭开大会,让一大爷为我主持公道。”
王振东对所有人说了一句,看热闹的人群逐渐散去,伴随着交头接耳的低语。
这下估计以后没人敢惹了,王振东心里想着。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暗地里暗流会更多了,阎埠贵一家,刘海中一家,以后还不知道会如何琢磨他。
刘光远肯定是怀恨在心,包括现在服服帖帖装没事人的许大茂,也是一样怀恨在心。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以后还是要多注意这几人。
就如同这次,阎解成与刘光远就是小阴招,对他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不下狠手,以后还不知道多少恶心人的事情。
也正好借机立威,有权无威不行,而且他似乎也没啥权,虽然是收购站的副站长。
但对于四合院里的人,还无法真正的能够影响到,明面上虽然客客气气,但暗地里估计也没人把他当回事。
他本来是不想与四合院里的人,发生冲突矛盾的,之前因为身份,他还以为以后会很和谐的。
没想到这么快就剧烈的冲突了。
当然,他已经摆了酒,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只能让他们吃罚酒了。
许大茂很快打扫完,就与王振东说了一声,然后迅速的离去,回了后院。
刘光远与阎解成,也被送去了医院。
四合院再次恢复了宁静,不过这是表面上的宁静,很多人家此时,正在饭桌上聊着王振东打人的事情。
都想弄明白,具体是为了什么,起因肯定是刘光远与许大茂打了起来。
但两人为何打起来,想不明白。
还有就是怎么又牵扯到了阎解成。
王振东也回屋继续煮玉米红薯粥,而陈民生家里,夫妻二人却没有聊王振东打人的事。
“我感觉王振东发现了什么,他当时眼睛看了一下天线杆。”
陈民生老婆低声说着,陈民生则是皱着眉头,开口道:“从他住进来,我就担心。
此人可不是普通百姓,是从部队出来的,见多识广,既然如此,今晚就把杆子架外面廊檐下,不能继续放家里。
我们这些天也保持谨慎小心,如果他真的发现了天线,对我们起了疑心。
那就只能撤离这个院子,你明天去跟陈义泰说一下情况,让他那边也随时做好准备……”
“好……”
此时,在炉子边,拿勺子搅动玉米红薯粥的王振东,已经不考虑刚才打人的事情。
而是想到了陈民生,正在琢磨陈民生家里的那根长杆子。
出于常识,掸蜘蛛网的,一般掸完一次,都会找个地方架起来,比如廊檐下。
很多人家都是这样,廊檐下的两道挑梁上,架着很多长杆子,长木料,还有人家的长竹梯,都架在上面。
如此不占地方,因为不常用。
但陈民生家不仅把掸蜘蛛网的长杆子,放在家里,杆子上还很干净,似乎是经常性使用。
这就奇怪了,谁家天天掸蜘蛛网?
谁家把这东西放家里的?
陈民生拿这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