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牢房或客房

瑟曦犹豫了一下，但是立刻恢复了愤怒的表情：“你们居然做出这样卑劣的事！解药肯定在他的身上，杀了他就能找到。”

“如果你想让老哥死的话，这么做就好了。他们敢把老哥送过来，肯定想过现在的情况。”

就在这时，君临城大厅外，传来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

一个身材矮小，走路滑稽可笑的小矮人走了进来，他无视周围人奇怪的目光，径直走到箱子前，看到虚弱的詹姆，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

“原谅我老哥，我虽然爱你，但是如果伱想让我们的状况互换的话，我宁愿去死。”

小恶魔提利昂对箱子里的詹姆开着玩笑，而里面的詹姆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自己终于又见到兄弟和情人了，和做梦一样。

瑟曦看着小恶魔，厌恶之情溢于言表：“你不是在父亲那里吗，怎么来这里了。”

小恶魔跳上椅子，摆出一个摊手的表情：“真是遗憾，我本来想亲姐姐你的脸来恶心你，没想到你居然站着。至于我为什么来，还不是因为你们干的那些蠢事……”

提利昂·兰尼斯特从怀里掏出一份委任状，那是现任国王之手泰温公爵写的，让小恶魔暂任王国首相的任命书。

“这位泰陀斯·莱克伍德伯爵来之前就已经和父亲见过面了，父亲大致同意了他的请求，不过最终还是你们决定，我只是看看。”

小恶魔坐在椅子上，饶有趣味地看着莱克伍德伯爵：“没想到你就把我哥哥放在箱子里面，我和父亲都被你蒙骗过去。那位罗柏陛下的胆子还真是大，居然敢这样做。”

乔弗里大吼：“他才不是国王，他是伪帝！”

泰陀斯·莱克伍德一本正经地纠正道：“吾王无意争夺维斯特洛大陆，他是国王，却不是大帝。”

詹姆在瑟曦的搀扶下挣扎着站了起来，他看着瑟曦，有些抱歉地说：“在来之前我和罗柏立下誓言，无论你们是否能达成协议，我都要将他的两个妹妹放回去。不要怪我，如果你们不同意，我会自己偷偷放她们走……”

瑟曦看着詹姆，她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

虽然别人都称呼他为弑君者，认为他毫无骑士荣誉，但是她一直都知道，詹姆就是这样的人。

况且在看到小恶魔的时候，瑟曦就明白父亲的意思了：要自己答应罗柏的要求。

这笔交易对兰尼斯特家族来说，绝对是划算的。

詹姆和史塔克家族的两个女儿？

就是用史塔克家族的十个女儿换也不亏！

所以他肯定还有别的要求。

瑟曦看向莱克伍德：“好吧，说说你背后那位主子的要求，他要什么才愿意把詹姆的解药给我。”

莱克伍德高声说：“第一，必须释放吾王的两个妹妹，并让她们经由海路，从君临安全返回白港。并且宣告，珊莎与乔佛里·拜拉席恩的婚约正式解除。”

这个要求瑟曦完全能接受，乔弗里很愤怒，他想杀了罗柏，但是他无能为力。

“第二，立即归还奈德大人的遗骸，我们将遂奈德大人所愿，将他安葬于临冬城的墓窖，让他和兄妹们一同长眠于地下。追随他死于君临的卫士们的遗体也必须归还。”

乔弗里有些不高兴，对他来说，他失去了一件有意思的玩具。

“第三，奈德大人的巨剑‘寒冰’必须送来奔流城，交于吾王。”

“第四，泰温公爵释放自绿叉河之役中俘虏的我方骑士和领主。他照办之后，吾王也会立刻释放所有在呓语森林和奔流城之战中扣押的人质。”

小恶魔找了一杯酒水喝了下去，这点莱克伍德伯爵早就和泰温谈妥了，现在只是来通知一下君临城的诸位大人罢了。

“最后，乔佛里国王和摄政太后必须公告全国，放弃对北境和三河地区的统治权。从今往后，我国与其不再有任何瓜葛，而是一个自由独立的王国，与古时无异。我国领土包括颈泽以北所有史塔克家族的封地，以及三叉戟河及其支流流经的地区，西起金牙城，东迄明月山脉。”

莱克伍德最后的要求虽然没有出乎意料，但还是让所有人的心里都惊一下。

这就好像你很早就知道一个坏消息，但它一直没有发生，最后真的发生在你眼前一样。

瑟曦愤怒到面无血色，乔弗里更是勃然大怒：“该死！该死！我决不同意，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乔弗里国王！”莱克伍德伯爵丝毫不惧，大声反驳：“这些就是吾王的全部条件，如果你接受，吾王将带给君临城和平，若是你不接受，君临城就是下一个呓语森林！”

看到乔弗里又一次被吓到，莱克伍德伯爵心中莫名有一种快意，又响起罗柏对自己说过的话。

谈判是背后势力的角逐。战场上拿不下来的，谈判桌子上什么也得不到，但是现在我在战场上拿下了，剩下的就看你了。

瑟曦看着莱克伍德伯爵：“我们不会同意最后一个要求。”

“那等到蓝礼大人带着十万大军攻打君临城的时候，泰温大人会发现自己的军队被吾王困在赫伦堡。”

瑟曦冷笑：“你想和蓝礼结盟？别忘了，蓝礼也自立为王，所有的国王都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臣服！蓝礼也绝不会同意你的要求。”

莱克伍德向前一步，毫不退让：“那不是脑袋已经挂在城墙上的人该思考的问题。”

瑟曦语塞，艰难地说：“我们还有多恩。”

莱克伍德伯爵放声大笑：“那个想兰尼斯特家死绝的多恩？！”

君临城的大厅里鸦雀无声，没有人再能反驳莱克伍德的话。

“詹姆爵士还有一天时间，你们慢慢考虑，但是吾王可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你们尽快做出决定。”

莱克伍德伯爵看着脸色不好的众人，微微欠身施礼，很有礼貌的说：“现在请你们带我去我住的地方吧。无论是牢房还是城堡的客房，我都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