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 说亲(1 / 1)酒花玉露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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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仁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如果他不同意,你就撂下小米把鲜儿扛走!”

“啊?三儿,你这不是出馊主意吗?我要是敢把鲜儿扛走,谭家村的老少爷们不得把俺活剐咯!”

传仁狞笑:

“你不把鲜儿扛回来,就不怕我给你骨头打断?”

“嘿?你小子,刚刚在娘面前立了点功,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不?俺告诉你,这个家俺永远是老大,爹不在,你就得听俺的!”

得,这还没怎么着呢,先在朱传仁面前支棱起来了。

行,你不是老大吗?

朱传仁二话不说,掉头就往回走。

“嗐!你干嘛去?老谭家在这边儿!”

“你要当老大就去当,鲜儿自己想办法,娶不回来你就是个窝囊废。”

“那你倒是把小米留下啊,没有小米俺拿什么娶?”

传仁越走越快,完全不顾身后气急败坏的大哥。

“我不是说了吗?自己想办法,这小米是我弄回来的,伱当大哥的好意思用吗?”

朱传文三步并做两步,跑回来双手一张,拦在传仁身前:

“三儿,你别开玩笑了,咱娘可是说了,今天务必说亲成功!”

朱传仁飞起一脚蹬在传文肚子上,直接把人踹飞出去,来了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诶呦!三儿,你怎么打人?凭啥打俺?”

朱传文捂着肚子,坐在地上哀嚎不止。

“凭啥打你?凭我有劲儿行不?”

这理由就跟朱传文说自己是老大如出一辙。

“你!哎呦,快拉我一把,这地上冰凉的!”

朱传文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只能耍起了无赖。

传仁可不惯着他,蹲下来冷声道:

“尊重你的时候叫你声大哥,不尊重你,你连屁都不是!

这话我只讲一遍,你给我听好咯!

从今天开始,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让你往南,你敢往北瞅一眼,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来自现代社会的毒打!

还有,今儿发生的事要是让咱娘知道,以后吃饭自觉去小孩儿那桌,别跟我凑一块,丢不起那人!”

放完了狠话,也不管朱传文作何感想,自顾自朝着老谭家的方向漫步前行。

朱传文独自在地上坐了好久,直到传仁的身影快要看不见了,这才一竿子爬起来,指着传仁的背影吼道:

“朱传仁!你等着,等爹回来,看俺不跟他告状,让他好好教教你规矩,真是反了你了...”

本以为朱传仁已经转过弯听不见了,没想到他突然反身回来,挑着眉头问:

“你说什么?”

朱传文脖子一缩,装模作样的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什么?哦,俺说这地上真凉,一会儿别拉肚子,那个啥,赶紧走吧。”

朱传仁鄙夷的瞥了他一眼,连狠话都不敢当面说,这个怂包,简直没救了,还真当他聋啊,那么大声听不见?

又走了大概一個小时,终于看到了谭家村,传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心翼翼的瞄了眼大气都不喘一下的朱传仁,心中默默吐槽:

这个小牲口,都是一个爹生的,为什么身体差这么多。

这话他可不敢明着说,免得再被老三一脚踹飞,多丢人啊。

想想自己刚才落地的姿势,传文此生第一次知道了何为羞耻。

传仁可不知道老大心里想些什么,扛着半斤小米,沿着土道进村。

路上没看到什么人,估计都出去奔生活了,这个时间还在家的,基本都是老弱妇孺。

到了村里,传仁有意放慢脚步,让老大走在前面领路,他默默记着村里的路线,以备不时之需。

终于来到老谭家门前,朱传文却站住不敢往里走。

“怎么了?里面有黄鼠狼?”传仁随口问道。

“不是,俺这不是想想该怎么说嘛!”传文神神叨叨的说了句。

随后看着传仁,扭捏道:

“咱家就你和老四读过几年书,要不你帮俺想想怎么说?”

传仁戏谑道:

“嘴长在自己的鼻子底下,怎么就开不了口?”

接着他连说带比划:

“见了鲜儿她爹,你先作个揖,唱个喏,把嗓子放开了说——泰山老大人在上,小婿朱传文这厢有礼了。”

朱传文一听,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不妥,不妥,怎么像戏文似的?你别唬俺,俺知道,泰山老大人是称呼老丈人,鲜儿还没过门呢,不能这么说。”

朱传仁继续拿他开涮:

“那你就先作个揖,这么说——老谭大叔,俺奉了高堂老母之命和您老过个话儿。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没得说的,娶亲纳彩礼这也是老理儿。

这不是赶上荒年了吗,有些事儿得商量着来。

您之前要求的一斤小米,俺家砸锅卖铁总算是凑得了,今天先拿半斤来把事情定下,您老就笑纳了吧。

等迎亲那天再把剩下的半斤补上!您看要不就把这亲事定下吧!”

传文心里直犯嘀咕,这老三不但能打,还满口学问,都是一个爹娘生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犹豫再三,传文摇着头:

“有些话听不懂,你能不能都给变成庄户话?”

传仁演老学究演上了瘾,空手摸着毛都没一根的下巴,好像在捋胡子一样,摇头晃脑的说:

“朽木不可雕也!算了,你进去直接给老谭叔跪下,也甭说那么多废话,就说您要的小米凑齐了,今天先拿半斤来把亲事定下,剩下的迎亲当天补齐,您就抬抬手让鲜儿嫁过去吧!俺给你磕头还不行吗?”

传文一愣:“还要磕头?不行,俺羞得慌。”

传仁算是服气了:

“给老丈人磕头害什么羞?把鲜儿舞弄来家是真的,你就照我说的办,没错儿。”

与此同时,谭永庆正和一个老汉在家里抽着烟聊着天。

谭永庆说:

“…说从前干什么?从前俺家这大门口断过车马吗?别的不说,过年谁家敢在院里搭台子唱大戏?

俺家就有那势力,鲜儿还上台扮过角儿,她唱的《王定保借当》没听过还是《小姑贤》没听过?

要不是俺拦着不让她唱戏,搞不好现在都成角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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