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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传仁干净利落的动作,没有一丝多余,几乎就在那个金夫喊出来的瞬间,他就已经捡回了匕首,潇潇洒洒,甚至皮袄都没被甭上泥点子。
“好身手!”有人叫好。
“这位小哥一看就是练过啊,身轻如燕,但爆发力惊人。”
“去,别占我便宜啊。”朱开山知道老三在开玩笑,随口跟了一句。
俩人正聊着呢,一个关东本地的小年轻叫大金粒的,与朱开山撞了一下,结果吃了暗亏,被撞了个趔趄。
朱开山那個身板,公牛一样,被人冷不丁一撞,甚至都没动摇分毫。
一方面是身体结实,一方面是下盘太稳,有眼力的,一下就能看出他练过功夫。
大金粒却脑子一热,恼羞成怒,横着眉毛挑衅道:
“你特么瞎呀?”
朱开山微微一笑说:“小子,不讲究了吧?是你撞了我,要说瞎是你瞎,怎么还倒打一耙呢?”
大金粒怒目圆瞪说:“呦呵,妈了个巴子,还敢顶嘴?知道我是谁吗?”
朱传仁冷笑着站出来:
“怎么?你是谁你妈没告诉你?”
他身边的人愣了下以后,直接爆笑,整屋子都在笑,大金粒臊的鼻孔冒热气!
朱开山初来乍到不想太惹眼,跟着说:
“玩身体你不是我对手,玩嘴皮子你还玩不过我儿子,行了,就这样吧,别闹大了,对谁都不好看!”
大金粒已经热血上头了:
“行,那我先弄死你儿子,再弄死伱!”
话音刚落,他一个冲天炮向朱传仁打了过去。
朱传仁没有躲,左手一捞,按着大金粒的后脖颈往下压,同时右膝飞顶,照着横膈膜的位置,砰砰连续两下。
全场都安静了,他们不明所以,只觉得大金粒就像跟朱传仁俯首称臣一般,弓着身站那纹丝不动。
只有朱开山看懂了老三的招数,太狠了,先不提力量如何,反应速度、应对方式,都是最合理的。
如果换作朱开山,他要么闪开,避开对方最猛的一击,要么抓住对方的肩膀角力!
突然,大金粒噗的一声吐了口血,整个人跪在地上。
不过这小子身体确实棒,换作一般人被这么来两下,恐怕直接废了。
但大金粒竟然还硬撑着站起来,死死盯着朱传仁,显然还要打。
朱开山鹰爪一般的大手死死扣住大金粒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道:
“爷们儿,差不多得了,我儿子刚刚留手了,再来你就得死这儿,不信你喘口气!”
大金粒本来不信,但他捂着肚子,脸色涨红,试着喘了口,嘶~胃上方的位置传来的刺痛感,让他瞬间没了力气!
牛得金几个顺势过来拉开大金粒劝道:
“算了,以后都是伙子了,抬头不见低头见。”
说完,带着几个人把大金粒隔开。
这时,工头金大拿才喊道:
“都别闹了,还想不想赚钱?再有人闹事儿都给我滚蛋!”
说完,他扫视众人,见没人吭声了,这才道:
“都排好队到金柜上填册报名去!”
紧接着,金柜里头金务所官府大人喊道:
“一个个来,不要挤,不要废话,报一下名号,你,叫啥名?籍贯?”
那大人每问一个名都要追问一句说:
“认识贺老四不?前两年在这里干过没有?”
等了大概十分钟,终于轮到朱开山。
那位大人眼皮子抖了一下,脸色不明问:
“叫什么?从哪来?”
朱开山憨憨的陪着笑:
“我叫朱老三,是元宝镇人。”
大人用毛笔在本子上记录了一下,眼睛也不抬一下:
“祖籍?”
朱开山一愣:“祖籍?我就是元宝镇的。”
大人拧着眉头,抬眼瞪着朱开山:
“不对吧?瞅着有点眼熟啊!”
朱开山心里咯噔一声,别说,他瞅着那位大人也觉得眼熟,不过他还是陪着笑道:
“那不能够,我头回来,如果要说见过,那指定是在元宝镇见过。”
那大人眯起眼睛,一副能看透万物的模样说:
“我闻着你身上有股味!”
朱开山摸了下后脑勺,装作不明所以:
“什么味啊?”
大人狞笑了一声说:
“金末子味!”
朱开山装作被吓到的样子说:
“大人你抬举我了,我这辈子连金子长啥样都没见过!”
大人摇了摇头:“我不信!”
正说着,他猛地探出身子,一把把朱开山两只大手扯过来,仔细地端量着半天。
朱开山继续陪着笑:
“大人不用看,就是双种地的手,除了老茧还是老茧。”
淘过金的人常年把手泡在冰冷的喝水里,时间长了,手上全是冻疮。
这还不止,通常淘金人的手,皮肤普遍比庄稼汉的手更紧实一些,手指头,尤其是手指关节,明显比常人粗大!
但这位大人瞅了半天也没瞧出什么来,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测。
最后嘴硬的问了句:
“真没淘过金?不认识贺老四?”
朱开山装傻:“贺老四是谁?”
大人摆了摆手:
“好了,你已经上了花名册,给我老老实实地淘金,不许闹事,要守规矩,一切都要听金大拿的,懂了吗。”
朱开山连连点头:
“诶诶!懂了,懂了!”
等朱传仁和牛得金他们几个都报完名,金大拿站出来说:
“好了,现在我要挑人分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