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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老二来到朱传仁身边问:
“三少爷,接下来怎么走?”
朱传仁没急着回话,一面打量前方的路,一面对照地图。
如果按照地图上所示,那条唯一的通道应该紧挨着一片微微起伏的小丘陵,可眼前地势平坦,并未看到有丘陵的存在。
当然,随着雾气越来越重,他们的能见度也越来越低,此时的能见度已经降到四十米以内了。
如果100米外有丘陵,他们不可能看到。
别说人了,动物进来也得迷路,难怪这边的尸骨越来越多。
朱传仁终于意识到这片区域的可怕了,也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清兵和土匪都没有成功进入五道沟淘金的原因。
这个地方,谁来谁死!
想到这,朱传仁心里发了狠,别人不行,他一定行,朱开山跟贺老四已经把路铺好了,如果他还是失败,那说明他是个饼才,也别去上海滩了,就在放牛沟当地主得了。
“孔老二!”
“我在三少爷!”
“想办法找高地,找到高地我们就能找到对的路。”
“高地吗?”
孔老二放眼四周,40米外雾气弥漫,灰白色的雾气好像将世界缩小了一般,雾气内是什么情况谁也看不到。
这样的情况下,有什么办法能判断哪里有地势起伏呢?
这时,朱传仁注意到眼前这棵大树,看似是往天上长的,可深深扎入土壤里的根系却朝着一个方向发展。
他猛一转头,看向周围的几棵树,也一样,根系都朝着左手方向蔓延。
也就是说…
朱传仁看向右手边,一咬牙道:
“走,往这个方向!”
兄弟们对他的判断毫不怀疑,只要有命令,他们到死也会追随,就怕领头的陷入迷茫,那就抓瞎了。
又走了大概两三个小时,终于,朱传仁感受到地势起伏,顿时心中一喜,看来他的判断没有错。
别看他藏在面具下的脸面无表情,其实心里也很紧张的,万一带错了路,五道沟没找到,他们这帮人就得活活饿死在这儿。
不过现在不用担心了,继续往前走了约莫几百米,朱传仁可以确定自己等人站在了丘陵上。
再次拿出地图对照,如果没有错误的话,此时他们已经处在正确道路的入口了。
接下来只要沿着丘陵继续往西北方向走,很快就能看到一片沼泽地,那里就是瘴气区的边缘所在。
他们需要趟过沼泽,避开瘴气,就能抵达山隘口的边缘,然后从隘口一侧绕过去,便能抵达五道沟所在的山谷!
确定了路线,朱传仁的心暂时安定下来,对兄弟们打了個手势,决定休息片刻再继续前进。
众人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对策,一个接一个的掀开面具喝水,随后又很快戴上,尽量减少吸入雾气。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大运动量之下,必须保证足够的水分摄入,否则地方还没到呢,先脱水而死了。
喝完水,简单吃了几口干粮,朱传仁再次发出上路的手势。
他准备一鼓作气,等进入了五道沟再好好休息,在此之前,一定要减少摘下面具的时间。
…
小半天后,沼泽地出现在眼前,此时能见度几乎降到了10米以内。
朱传仁下令,用绳索捆绑在每个人的腰上,彼此间隔不能超过半米。
虽然这样会严重拖慢行进速度,可总比在迷雾里走丢了强。
在这样的能见度下,一旦走丢,再找回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不过摸到了沼泽边缘,就意味着山隘口不远了,胜利就在前方。
他努力给大家鼓劲儿,随后招呼兄弟们制作木筏。
所幸这附近不缺木头,就是戴着面具干活太费体力,足足用了一天的时间才做好三个木筏。
木筏彼此相连,兄弟们身上的绳索也没切断,就这样一点点在沼泽中前行。
速度堪比乌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速度根本起不来。
没人知道他们划了多久,到最后,所有人都跟机器人一样,无情的往前划动。
沼泽地形成强大的阻力,每一次划动都在消耗着他们的体力。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朱传仁所在的第一艘木筏忽然触岸了。
朱传仁猛然惊醒,前面一片坦途,虽然能见度依旧只有十米左右,至少他们从沼泽地里出来了。
“兄弟们,加把劲儿,靠岸了!”
他隔着防毒面具喊道,声音嗡嗡的。
众兄弟听到这话,顿时精神一震,后面两个木筏加速滑行,纷纷跳上岸,激动的振臂高呼。
太累了,每个人都要虚脱了,皮袄都湿透了。
朱传仁做了两次深呼吸,脑袋晕乎乎的,这是缺氧的征兆。
但没办法,他不敢掀开面具,眼中闪过狠厉之色,门牙对着舌尖狠狠一咬。
嘶~
刺痛瞬间窜入大脑皮层,口腔中弥漫着一股腥味儿。
血腥味儿令他瞬间清醒过来,拍拍手,对着兄弟们鼓励道:
“加把劲儿,把木筏拖上来。”
之后他们还得原路返回,还要利用木筏运送金夫,可不能扔了。
休息片刻之后继续出发,这回要走的路顺利很多。
十三个兄弟连成一条龙蹒跚前行,虽然每个人都很累,但眼神是清明的,显得斗志昂扬。
之所以有这样的状态,全靠朱传仁时不时的加油鼓劲儿,前世的鸡汤不要命似的甩出来,现在这些人哪经历过这个,恨不得原地化身圣斗士星矢。
大半天之后,终于,终于,终于,能见度渐渐增加,雾气开始散去,众人感受到了阳光的温暖。
走出来了!他们走出来了!
朱传仁看着眼前宛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山谷,一把掀开防毒面具,振臂一呼:
“兄弟们!咱们到了!”
“哇吼!”
“终于到了!”
“三少爷万岁!”不用问,这肯定是孔老二,这个马屁精,就算累到昏迷,也不忘先把马屁甩出来。
河流湍湍流淌的声音传入耳蜗,朱传仁不管不顾的冲了过去,很快,就看到平缓的河套映入眼帘。
河套两边布满砂石,清澈的河流仿佛天山圣水一般。
此时应该是清晨,阳光还未完全撒向大地,可朱传仁已经能看到河面闪烁着金星了。
“一二、三四、五?”
果不其然,老爹跟贺老四没有骗自己,这里就是五道沟!
“兄弟们,先去河边洗洗干净,喝点水,好好休息休息。”
朱传仁发布命令,众人齐声应是!
…
一天后,虽然还是穿着来时的衣服,可朱传仁这拨人看起来都很干净,一个个神清气爽,脸上洋溢着笑容。
河套边,朱传仁背着手,面带笑意的说:
“兄弟们,这几天辛苦了,我知道来时的路很不容易,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看看这是什么?”
他将一个小布袋敞开口,倒出里面的东西,只见一道道金光闪过,绿豆大的金疙瘩倒在手掌心,足足一大把,还有不少落在地上,但朱传仁没有弯腰去捡,反正这里的每一粒金疙瘩都是他的,早晚的事,他又何必着急去捡呢。
除朱传仁外的十二个兄弟,望着朱传仁手心里的金疙瘩发呆。
“告诉我,这一趟值吗?”
“值!值!值!”×12.
“对!这一切都很值得,相信我,这次回去,你们每一个人,我说的是你们每一个,都会是家里人的骄傲!”
“谢谢三少爷!”×12.
“好了,现在发布命令,孔老二!”
“在!”
“你带6个兄弟辛苦一下,原路返回,找到传武,告诉他我在五道沟等他们。”
“是!”
“路上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随意掀开防毒面具,听到了吗?”
孔老二知道事情严重性,来的路上有多危险,他可是一清二楚,没人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
一个月后,五道沟,一座座木屋拔地而起,河套两边,金夫们正在愤力淘金。
根本不用费事,一簸箕下去,晃两下,绿豆大小的金疙瘩就露了出来。
这是淘金吗?这是捡金子!
岸边,朱传仁背着手,默默打量着正在工作中的金夫们。
这时,朱传武靠了过来:
“三儿,这几天的收获不小啊。”
正式淘金是从一周前开始的,众人分工明确,金夫们负责淘金,朱传仁分了十来个兄弟负责熔金。
短短一周时间便熔出了十几根金条,都是十两重的。
当然了,金条看起来依旧很粗糙,但做工从来都不是判断金条价值的标准,朱传仁可以保证,他的金条都是95%以上的纯金,绝不掺假。
之所以不是百分百,那是因为杂质太多,以他们目前的熔金手段,很难全部剔除杂质。
不过这些金条只是为了运输方便,等出去以后,这些金条还得掺杂些银重新熔炼。
银子原材料他不缺,从林中燕那弄到了不少银锭。
“嗯,收获是很客观,不过你也要注意防护,免得有金夫起贼心。”
“他们敢!”朱传武冷眼从金夫身上扫过。
老朱家的金条,谁敢惦记?
“呵呵,小心无大错,千万不要小觑人心。”
朱传武微微点头:
“俺知道了~”
“抓紧时间吧,外面的眼线都埋下了吗?”
“放心,进来之前,俺去找了老独臂,把你的信交给他了。”
“嗯,只要老独臂不起反心,这事儿问题不大。”
他担心有清兵进来送信,发现这里已经翻天了,所以提前做了准备,让木帮的兄弟帮忙盯紧清兵和跑马帮。
之所以没有先灭了跑马帮,也是因为朱传仁另有打算,这个跑马帮他留着有大用!
什么用?暂时不能明言,一旦说了,很容易引出大乱子。
当然,他也不担心跑马帮突然袭击,这瘴气森林可不是谁都能闯进来的,没有人带路,没有地图指引,进来一个死一个,绝不会有例外。
如果跑马帮的人不知死活往里闯,那可再好不过,不费一兵一卒便轻松解决这伙儿土匪,朱传仁巴不得呢。
...
1910年,元宝镇,放牛沟,朱家大宅。
外头冰天雪地,空气冰凉,哈气成霜。
就在这样的寒冷天气下,朱家的土地却是一片沸腾景象。
因为离家快五年的朱传仁,带着兄弟们回来了。
跟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三十几辆马车,以及80多位兄弟。
“三儿,快给娘看看,是不是瘦了?”
朱传仁没等进屋呢,就被魏春芳抱住,反复上下打量摸索,恨不得每一寸皮肤都好好检查一番。
胖肯定是没胖,更不会瘦,人变得更有男子气概了倒是真的。
这几年在老金沟,他杀人如麻,顶着烈日下水摸金,与熊瞎子肉搏,练就一身阳刚之气。
现在的他可以用行走的荷尔蒙来形容,所过之处,大姑娘小媳妇儿没有不脸红的,谁看了都不自觉的夹紧双腿,眼睛都要冒出水了。
比起传仁,传武略显粗犷了一些,但也很有男人味,权力带给他的改变,比之朱传仁也不遑多让。
现在的朱传武,骑着高头大马,威风的如同将军一般。
这一年,朱传仁22,朱传武24,放在后世才刚刚走出校园的年纪,现在却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杰。
比起老娘激动的难以自持,老爹朱开山就稳重多了,背着手站在那,满眼都是年轻时的自己,尽是欣慰。
“爹,娘,我们回来了。”朱传仁郑重道。
“好!回来就好,快进屋暖和暖和,娟儿、燕儿,快给他们上茶上点心,晚上你们娘亲自下厨做打卤面。”
朱传武稳稳当当的坐在那,咧嘴憨笑:
“俺在外面就想这一口,一想到就忍不住流口水。”
魏春芳留下幸福的泪水:
“瞅你那点出席,好,娘给你们做,多放肉!”
“谢谢娘~”
“这孩子,怎么还客气上了。”魏春芳拍了老二一巴掌。
堂屋里人来人往,下人们忙的不可开交,端茶的,送点心的,热闹的不行。
这时,传文和鲜儿从外面进来,激动的说:
“老二和老三回来了?”
“大哥!”传武站起来跟传文抱了一下,甭管在家里怎么闹腾,终归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那份儿兄弟情永远断不了。
朱传仁注意到鲜儿怀里抱着的小姑娘,不禁惊讶:
“你们生孩子了?”